第二九七章 口惹祸陈实挨揍 眼见得陈氏陈情(1/2)
我才站起身来装出一副要走的架势,妇人却急忙拦在我面前,面上的怒意和羞臊虽然未退,却也没有了刚才那种耿耿于怀的暴怒感。
妇人先是一福,而后说道:“少爷留步,丢人就丢人吧,总比丢了命强,如果让他现在丢了命对奴家就太不公平了。
奴家索性就把他那些丢人现眼、伤风败俗、为人不齿的龌龊事一股脑的说给您。只求您留他一命,为陈家留下条香脉。不怕少爷笑话,奴家若再生个一男半女的,他这个该死一百回的人,跳进就跳井,奴家才懒得拉他。”
刚才还羞愧满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陈实,听妇人这席话后竟然一反常态,即没有了对我的敬畏,也没有了对媳妇的随和,而是怒声喝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还提它作甚,你若不想过,老子这就离开,你认为老子稀罕你这个落蛋鸡。你惦记着陈家的香火,老子还惦记着贾家……”
陈实突然变态,惊得妇人大瞪着诧异的眼睛,看陌生人似的看着陈实,我却把陈实的心思猜出个十之八九。便默不作声看着他接下来作何表演。
半天才回过神来的妇人,不解的问道:“相公又您被邪魔附体了是吧?你打小就姓陈,香火自然是陈家的事,咋还会出来个姓贾的?谁是落蛋的鸡?说奴家吗?奴家可是给您生过两个孩子的,只不过被你弄丢了罢啦。你说离开,离那里去?这里可是您的家啊?相公您是咋啦?奴家刚才说的全是气话,咱把从前那点事说给少爷,请少爷查查您怪异情状的缘由出处有何不好?总比丢掉性命要强吧?”
我听了妇人的这片柔声细语,瞬间又否定了对陈实的猜度,一时半会对这夫妻两人互不搭调的言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陈实怒气小了一点,态度已然强硬,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子宁投井一死也不许你这贱人再提从前之事。贱人若不怕落个不守妇道的贱名,就兀自陪着眼前这个小屁孩瞎聊,老子可就不奉陪了……”
陈实说着话转身要走。可能他口中那句“小屁孩”犯了二鬼的忌讳,在没有我的指令下,竟然由戊鬼控制住陈实,乙鬼抡圆了小手在陈实的脸上来回的打着。
此刻,乙鬼忘记了服食丹药以后掌力猛增,掌速猛什的事情,几掌下来陈实已是面目全非。
起初乙鬼动手的时候我也是认为乙鬼充其量就是打他个头青脸肿,没想到几掌下来还没等我叫停,而是自己在一掌将要落下去的时候,猛然看到陈实这幅尊容以后,硬生生把掌停在了陈实面前。
乙鬼惊奇的看看自己的手掌,再看看陈实被打花了的脸,而后脸上挂满歉看着我,摆出一幅领罪的神态撤身站在我面前。
我并未责怨乙鬼,因为这种结果也是我始料不及的,所以对乙鬼含笑摆手示意它站在一旁。
乙鬼看到我面露笑意,这才略有了点宽慰,急忙退身站在我身旁。而戊鬼尽管也看到乙鬼打出来的结果,可还是怕陈实跑了,所以它一边控制着陈实,一边看着我,用两只大眼睛请示着对陈实的放与否。
我已于心不忍,心想:天底下恐怕没有几个为了一句“小屁孩”就挨如此一顿胖揍的。看来,抽时间还真得给五鬼上堂教育课,这随便打人的毛病可要不得。
我从陈实尿湿的两条裤腿已断定他决没有逃跑的能力,从他的两个惊怖的眼神里断定他已经没有逃跑的胆量,于是对戊鬼轻轻点了一下头。戊鬼便解除了对陈实的控制,也回到我身旁。
陈实果真如我想象。戊鬼解除对他控制的同时,他便瘫软在自己尿湿的地面上。陈实身体下湿漉漉的地面证实着我最初的猜测:这小子不用找水井也能排尿,所谓找水井撒尿纯属是为了掩盖某种行为,或为了转移某种注意力。
就在陈实突然暴怒的时候,妇人就已认定陈实被邪魔附体,而此时眼看着陈实的脸突然变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时,更加坚信陈实的不正常,同时也因为邪魔敢在我的眼皮子低下把陈实恶作剧成这幅模样而怀疑起我的能力。
妇人看着两头不保的陈实,颤颤惊惊的对我说道:“小少爷,您还是回吧,还是请您老爷爷有空再来吧,您看这、这…这算是咋回事?以往的大师们虽然化解不了,可也没有激怒邪魔,您若在呆一会,还不知道会弄出点啥事?”
患难见真情,还真看不出此刻竟然夫唱妇随起来,可现在并不是他们夫妻两人想怎样就怎样的时候了,因为陈实的行为已经说明在他的身上将有一个或几个冤屈。今天已经无须为陈实化解灾难,而是要为一个或许两个冤魂昭雪。
“本少爷是称呼你陈夫人还是陈太太?”我在为留下来寻找契机,胡乱的问了句。
从那天她在赵玉茁家里请曾祖为陈实化解灾难时,我便认定这个女人性情泼辣,性格外向,是个容易沟通之人。适才虽然刚下过逐客令,当听到我的问话时,便一改之前的口气,仍用尊重谦卑的口气回道:“因为奴家的娘家又是奴家的婆家,故此小少爷称呼奴家陈氏便好。”
“那好。陈氏,你可能认为你相公此时的景状是邪魔向本少爷挑战的结果,本少爷告诉你:你的认为是错误的。本少爷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陈实并非是邪魔缠身。他寻井撒尿和此刻的景状都是他心魔所致。如果不及时消除这个心魔,不但他自己性命不保,就连你的这条命也得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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