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人心异(1/2)
上邽城破,守将越卓被擒,俘获降兵一万六千余人,元齐欢天喜地的率队押解着第二波叛军将领连夜归京。
出榜安民之后,清点好愿降人马,宇文豫颇为满意,除却遣散还乡的,神武营兵竟然顷刻间多出一万余众。
宇文豫与徐衾商定过后,留下朱离率神武营军士七百,随同原有洮州兵两千驻守,第二日晨起便率所部一万五千余人开赴洮州。
半路上探马回报了两则消息:先是阳平王宇文相的凉州兵马水路并进,于洮水登岸,一战平定河州,斩杀西秦王子慕容衍;随后不久,便传来了慕容隽寂倾尽全部兵力回撤,直奔西秦门户洮州而来。
宇文豫就马上读完了报函,随手交给了骈行的徐衾,徐衾接过仔细看了一番,苦笑着道:“看来这洮州注定是无法平静了!”
宇文豫热血沸腾,眉宇间尽显得意的道:“那便正好,本将这一次就杀他慕容老儿一个片甲不留。”
徐衾与宇文豫对视一眼,不无忧虑的问:“将军真的就那么有把握?”
宇文豫蹬了一脚马腹,自信满满的道:“有公子的谋略,加上本将的神武营悍卒,何惧大事不成!”
……
河州城下,以骆珙为首的西凉军数位将官分列而立,刚刚那一场大战着实惨烈,远远望去,还能够依稀看得到城阙内缓缓飘起的浓烟。
破败的城垣边上,阳平王宇文相起身上马,准备折身返京,可就在寒暄已毕,勒马前行之时,两名探马纷沓而至,宇文相见状,自马背上接过信札,打开读了一遍,登时便改变了回京的主意。
看着宇文相若有所思的神情,骆珙疑惑的拱拳问道:“殿下,有何变故?”
“如今这境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宇文相翻身而下,落地后将信札交给了骆珙,骆参军接过书信一看,登时便流露出了与自家主子如出一辙的神色。
与骆珙对视一眼,宇文相饶有志趣的问:“参军有何感想?“
“真没想到,秦州一线竟然使得那位务农将军出尽了风头!“骆珙话音刚落,宇文相便频频摇首。
“是本王太过轻视这个对手了!”宇文相冷笑一声,“不过我这远房兄长隐藏的倒也够深的,三千人出征,一路征战竟然扩兵五倍不止,如此境界,可不是寻常之人能够达到的!”
骆珙翻开了第二封书信,看完后不觉恨意盎然的说:“真是便宜了那宇文枳,哦不,是长乐殿下!”
“无妨,此处尽是我西路军自家人马,唤他宇文枳又如何!”宇文相暗恨不已,颇为忿恚的道,“只是这洮州危机,慕容隽寂定然因此舍了我那废物皇兄,没有将他活活困死,着实不尽人意!”
“此处有我等掌饬,殿下自当放心,时辰不早了,请殿下归京吧!“
宇文相摇了摇头,径直奔城中官衙阔步而去,一面走,一面沉声吩咐道:“整备兵马,连夜赶赴洮州!“
……
宕州府衙里,长乐王宇文枳算是伤透了心,这几日被慕容隽寂穷追猛打,又困在了城中不说,危难之际派人出去求援,竟然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终日困在这宕州府衙里的日子是着实不好过的,提心吊胆不说,连个称心的厨子都没有,几顿饭下来,长乐王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已经人比黄花瘦了。
自从昨夜最后一次攻城之后,慕容隽寂便没了音信,宇文枳纳罕之下遣人外出观望,竟然发现西秦大营方向异常安静,待到长乐王战战兢兢的率残部前去观望时,竟然已是人去楼空,除了留下一堆木架栏栅,偌大的营盘中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被打怕了的部下诧异的看着主子:“殿下,这……“
“这什么这,瞧瞧人家的谋士,再看看你们!”宇文枳很郁闷,眼下关口正是需要谋臣为自己解疑的时候,可是看看身边这些比自己还要迷糊的属下,他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难怪,倘若但凡有一点主意,也不会落得个大军尽毁,堂堂亲王被追的如丧家之犬的田地。
“还愣着做什么,马上派人前去查探慕容隽寂的行踪,快去!”宇文枳心里很累,手底下这些个以文士自居的兄台在长安时真真是足智多谋之相,可一经战阵便原形毕露,纸上理论被现实碾压的粉碎,这整群人都变得如同落败公鸡一般。
恰在这时,夜色下径直奔来一队人马,宇文枳与属下们尽皆丧胆,还道是慕容隽寂回师反打,正要四散奔逃,那队人马早已到得跟前。
借着微微火把的照耀,宇文枳看清了来人的轮廓,白袍灰甲长缨盔,正是舅家高氏军将的统一打扮。
“尔等可知北安长乐王殿下是否在那宕州城中?“马上之人正声询问,还没等属下回应,宇文枳早已越到马前,开了金口:“本王便是!”
那人听闻,赶忙下马,跪地礼拜:“末将救驾姗姗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听到这话,宇文枳心中说不出的温暖,赶忙上前将其扶起,那人起得身来,肃然道:“末将钟安,奉卢龙王之命前来协助殿下!”
“嗯,来了就好!”宇文枳不住的颔首:“钟将军,舅父那里有何动向?”
钟安应声回答:“王爷已暗中在东洛,阳翟布置好了军马,只待尊父殡天,便可兵抵渭水,征进长安。“
那一股酣畅淋漓之感使得宇文枳心中近日阴霾一扫而空,转即探手指引道:“钟将军随本王宕州府衙叙话!“
钟安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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