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伸进窗户的黑手(1/2)

秦瑁和萧免几年未见，两人心里高兴，喝了一杯又一杯，都有点醉醺醺了。

席间免不了歌舞乐伎，觥筹交错，一直喝到几个人都东倒西歪，头脑发昏。

秦瑁笑道：“萧郎，你今天住在我的府里吧，咱们俩秉烛夜谈。”

“好的。”

席宴散去，萧免便没有跟着颜悼回军营，而是和妹妹萧柔一起，睡在了秦瑁的府里。

……

晚。

萧免和秦瑁，真的睡在了一间屋里，两个人“抵足而眠”，从当年的“殿试”聊到如今的“天下大局”，东拉西扯，话题没完没了，一直聊到外面的打更梆子敲过了午夜，这才打着哈欠，闭眼睛睡觉。

夜深人静了。

屋里响起两个人轻轻的鼾声。

……

“叭，”

一声轻响，一扇窗户，一段木头窗棂，被人硬生生用手掰断了。

秦瑁这间卧房，甚是豪华，窗户全棂，式样精美，但也有一样毛病，是不结实，细细的雕花窗棂只有一指粗细，会武功的人，凭着指力便可以捏断。

这一声轻响，把萧免给弄醒了。

本来，他喝了不少酒，脑子昏昏沉沉，本来睡得挺香，但是，因为喝酒太多，酒水下行，半夜里尿意来，一泡尿把他给憋醒了。

正在这时候，窗户传来了异样的响动。

夜深人静，这声轻响，显得突兀而怪。萧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去……

漆黑的夜幕下，一只黑手，从掰断的窗户伸进来，摸索着，找到了窗户的木插销，慢慢拨开。

呀……

萧免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一腔尿意都全忘了。

那只伸进窗户的黑手，象一个鬼影，拨开了插销，又缩了回去，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响，“吱……”

那扇窗户，悄悄推开了一道缝。

萧免吓得浑身发抖，心里一紧张，张嘴想喊，却没喊出来，身子颤抖着往起爬。

随着“吱”的一声轻响，窗户被推开了，一个黑影象是幽灵一样，从窗户里钻进来。

这个黑影，穿着一身黑衣黑裤，脸蒙着块黑巾，在黑乎乎的夜色下，象是一股朦胧的黑烟，无声无息地从窗户钻进了屋内。

而且……他的嘴里叨着一把刀。

萧免终于喊了出来，“啊……有贼……”

叽里骨碌，他挣扎着从床爬起来，却因为惊慌失措，一失足掉到了床下。

这时候，秦瑁被萧免的喊声惊醒了。

他睁开迷迷登登的眼睛，稀里糊涂，看见一条黑影正从窗户跳下来，登时大叫一声：“啊——”

翻身爬起，没想到因为过于惊慌，也象萧免一样，失足跌落床下。

“咚，”脑袋撞在床角，撞起一个大包。

这俩人，全都才高八斗，全都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如今篁夜遇贼，除了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叽里骨碌摔跟头，别的不会做什么了。

那条黑影，迅速跳下窗台，拿下嘴里叼着的短刀，朝着屋内的两个弱书生扑过来，短刀一晃，一道寒光，转眼既至。

“啊——”

两个人同时大叫。

秦瑁的身子稍微灵活一些，手忙脚乱，一头钻进了床铺底下。

但是秦瑁因为太过慌乱，脚步踉跄，一下绊倒了放在床侧的一张书案，“稀里哗啦”，书案翻倒，书案放着的一堆纸、笔、砚台等物，一起掉落。

因为秦瑁和萧免两个人都是“满肚子墨水”的人，临睡觉前，互相吟诗作对，在书案写了不少诗句，其半盆墨汁没有用完，还放在案，此时书案翻倒，墨汁连盆带水一起滑落，一下打在那个冲过来的黑影身。

歪打正着。

“哗啦啦”一阵乱响，纸墨笔砚，掉得满屋都是，那半盆墨汁，泼洒在黑影的身，也泼洒在地。

“咣叽，”那个黑影尚未冲到床铺跟前，摔了一跤。

原来，墨汁泼到地，踩去又粘又滑，黑影没提防，脚下踩了一脚墨汁，冷不防一个打滑，摔了一跤。

这一下，救了两个书生的命。

萧免此时从慌乱清醒过来，趁着黑影跌倒，连滚带爬扑到门边，哆哆嗦嗦地拉开屋门，朝外面大喊：“来人啊——”

静夜里，这一声呼喊，显得异常响亮。

秦瑁的府里，有很多卫士，还有值夜的守卫，听到喊声，马会赶来救援。

此时，屋里的那个黑影刺客，已经迅速爬起身来，朝前一窜，手里的短刀猛地向躲在床下的秦瑁刺过去。

“啊——”床底下传来一声惨叫。

秦瑁刀了。

但是，持刀的刺客却是犹豫了一下，因为，古时候的床铺，尤其是象秦瑁这样的高官，床铺异常宽大，还建有“包厢”式结构，挂着蚊帐，床铺下面空间甚大，藏两三个人都没问题。

秦瑁刀，但刺客却难以分辨，这一刀是否致命，而且秦瑁已经缩进了床底的角落，如果要继续追杀，自己得也跟着秦瑁钻入床底。

钻不钻？

刺客因为这个，犹豫了。

钻进去，再补几刀，定能要了秦瑁的命，但是如果外面的卫士冲过来，可将自己瓮捉鳖了。

犹豫，只是片刻，刺客马做出了决定。因为，他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轻盈而迅速。

“嚓……”

从脚步声可以判断出来，有人正在疾速猛冲而至，步点几乎连在一起，那刺客是个经验丰富的武功高手，他几乎立刻明白：有高手到了。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