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大漠基地的凶险(2/3)
/p>现在,她装作头痛,让副总经理开车。
她细想那件叫他害怕、不敢张扬的事:
她本来在兰州出差,在五泉山公园奇石馆遇到两个陌生人,自称是在富海诗冶炼厂待业队待过,黑蝴蝶反复端详,就是想不起来,她当时是待业队的会计出纳员,也许人家认识她,她不认识人家是正常的,当下不在意。
她住滨河宾馆,临近黄河铁桥,晚上独自一人到黄河边散步,本来一同出差的,还有一个女伴,此时不在。她再次碰见了那两个人。她疑惑,是尾随而来的吗?
此时近黄昏,天上云被落日余光染红,随近河坡上尚有人,公路上有车路过。
她走到了河边柳树下,看那紫色的黄河水,那两个人突然出现在身后,笑着迎上来打招呼,到身边,后边那个突然拔出匕首,对着她的腰她说:“不许动,你叫喊,杀了你扔进河里。”
她吓蒙了,不敢出声。“你泄露出去,出卖我们,我们的人早晚要你的命。而和我们合作,你将享受荣华富贵,”她全身颤抖,牙齿打嗑,“只要你向我们提供他的动向,传递你所获得的商业机密,就可以每月获得2000美元的报酬!你考虑!”
“他…他…是谁?”这两个人走了,她想喊,吓破了了胆,不敢。去报案,一个人走在路上,怕被暗算。
那天晚上,她女伴没有回来,也没有来电话,她拨打,不通。这增加了她的恐惧感,女伴名叫魏丽,她俩关系一向不错,会不会是她出卖她,还是她也遭不测?
黑蝴蝶一夜未曾睡着,第二天早餐也没有吃,就在黄河铁桥上徘徊,想去报案,怕跟踪;刚才宾馆打电话,怕被窃听去;桥上打,怕被监视。她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想起李豹曾经叫她提供“商业信息,”会不会是李豹派的人?但马上否定,他是她的暗中情人,不可能派人做这样的事。但这两个人,对她非常熟悉:知道她的住处、知道她的微信号、手机号,除了家人、李豹还有谁呢?
她想起一个故事,是父亲曾经讲的:原来有两个人,一高一矮,关系很好。矮的是瘸子,在武斗中,被高个打折了腿,成了瘸子,后来高个赔礼赔了钱,两人重归于好,有一天晚上,两人在黄河铁桥上玩,矮个子突然拔出匕首,背后就是几刀,把高个推到黄河里。
父亲没有做过那样的伤天害地的事,她也从未害过人,难道在这个位子上,她本人也有商业价值,他们威胁她提供“商业信息”?他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难道商场上的你死我活真的到了短兵相接?汽车在离山不远的公路上奔驰。
山峦绿意斑驳,公路边白杨树老叶转黄,戈壁滩骆驼刺蓬干巴巴的,垂头丧气,芨芨草主干花谢衰老,路旁槐树下有地下冒出的水管在抽水。大西北干燥少雨,活着的树林、路边的树行,像南方搬移的棉花苗一样,要经常浇水。
李豹驾驭着福特,黑蝴蝶坐在副驾座上,黑蝴蝶睁开眼睛,试探说:“看到了吗,副总经理,爱情也像树一样,要经常浇水。”
李豹精神也不是太好,“是的,是的,不过…”
李豹下午刚从火葬场参加完何大山的追悼会出来,他仿佛一下看透了人生的无常,悲哀油然而生。何大山是他朋友,年纪青青的就死了,留下年过半百父亲和母亲。
黑蝴蝶也参加了追悼会,后来等在门口,她也随了礼,因为何老五、佘桂花都是国风的职工,是代时兴经理的朋友家的事,对李豹来说,是朋友的丧事。
来到了高昌王水库,先在宾馆登记了情侣间(玫瑰间),趁旁晚出去水库边上转转,烟波浩渺,水上有游玩的汽艇和脚踩的游船,四面山脉被烟雾笼罩。
他们回到宾馆,两人先去吃了晚饭。这个宾馆是几栋平房,砌在半山腰,伙食贵的要死。黑蝴蝶没有见到她暗中联系的保护人,她想:现在人都是那样靠不住,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不见那尾随她的魔鬼,心里稍微放宽了些。可是,她对人世已经开始失望。在车上,看到她的手机上银行账户多了1万6千元多,正像干枯禾苗淋浴了雨露,她一下子醒了。她正缺钱花,没有私家车,也没有像样的衣服。不管白的、黑的,能给她钱,她为什么不可以为他们服务,难道不能成为自己暗中一项收入?
想到这里,她对那两个陌生人、现在已经不陌生了,有了认可,她倒希望在旅游者中见到这两个人。想到这里,对他们的恐惧一扫而光。真想见他们,倒见不着了。什么时候兴起的旅游风,使这些领导们利用星期日来揩企业的油?
不过,这在于他们,已经理所当然,企业仿佛是他们的一个私囊,想拿就拿,尤其像富海诗这样的国企,那正是他们捞起金子、银子的小金库。
来高昌王水库旅游的不认识的人不少,私家旅游、公家旅游,而买票处不管白的、黑的,只要给钱就让你进去。在宾馆里,黑蝴蝶先给那个m号的手机,发去“谢谢”的表情包,是一朵又大又红的鲜花。
然后,向他们报告了自己的位置,m号说:“我们知道,这个人,你要好好利用,伺候好。”黑蝴蝶向他们发去两个微笑的表情,意在说自己愿为他们服务,并说:“我处在危险的环境中,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
对方说:“放心好了,你衣服的领子里,有我们的跟踪器的芯片。”这个世界,真的让人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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