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血的启示(2/2)
和另一个宅子土房连着。天黑了,他绕去东边宅基土墙的入口,有个老乡蹲在地上吃饭,见他来,站起来。
何大山尽量和颜悦色问:“大伯,你们和那家什么关系?”老乡大约五十来岁,比较诚恳,一口龙川市乡下的土话,看见他嘴上、下巴上、衣服上都是血,吓了一跳,他说:“邻居。”
何大山问:“他家几口人?都是干啥的?”老乡一时琢磨不准他是干啥的,杀人犯?身上那么多血。
他老伴从灶间出来,老汉说:“老两口,有儿子、女儿,在金沙县那边。”
这家和那家有一堵砖墙隔开,有一个破门,一把大铁锁挂着,何大山老实说:“我被两个金沙县人无缘无故打了,鼻子、嘴打坏了,他们跑了,有一个就跑到那一家院子里。”
老汉让老伴开了破门,何大山进了门,那藏獒又跑过来,要扑上来,被一个干瘦小老头叫住:“谁,什么事?”
何大山说:“大爷,你过来看看,我被人打成这样!”干瘦小老头说:“你被人打了,与我们无关。快走。”
何大山恳切地说:“大爷,打我的人,我明明看见逃到你们的院子里。”
小老头说:“没有看见谁跑到我们院子里。你走吧!”何大山此时跑过去,要进门搜查,但那只藏獒把住门,他再朝前一步就要咬,藏獒大如小牛,凶猛异常,何大山试了几次,最终放弃走了,他越想越越生气,今天的事决不不放下。
他想暂时回去,明后天再来,他沿着水渠走,走到灌溉机房,看见有个方向抽着水,他把鼻子底下、嘴上的、衣服上的血洗了,四面看了看,记下这个村庄:那个躲藏打他恶棍的那栋房子、宅基范围。
藏獒在嗷叫,跑出来,向这里观望,被主人牵住,大概拴在狗棚了。他再次过去,进了宅子的土场院,看看有没有番瓜脸的影子,可是所有门都关死,只有藏獒对着他嗷叫。
看来,今天晚上不会再有好结果,他再等在那里有一个小时了,才悻悻然走了。脚步很沉重,仿佛背着一个巨大的屈辱的包裹,这里,将是他注意的一个重要的目标。一条皮筋牵着他。
自从他被打追到这里,曾经有人打来电话,被他关机了了。这时打开手机,已经有十几条消息,其中有他父亲、母亲打来的、有李豹打来的、有刘夷打来的。
他想:这被刘夷猜到了,“你等着瞧,你会后悔的。”这话的意思,不放过他,要惩罚他的忘情负义,那么,这次挨打,是不是与她有关?
何大山不得不边走边考虑这个问题,难道她唆使别人来打他?他和她真的有那么深仇吗?这里,他想到了李干,他把李干鼻梁打塌了,逃走了。因为没有钱,他赔不起10万,现在,李干和刘夷通奸,他会不会找人来暗算他?
这里,何大山似乎对那三个人合围打击他,有了一定程度谅解。不过,自己鼻子纵然被打塌,那一颗牙齿之仇不能不报。
他恨刘夷忘情,偷到李干的怀里,这是他和派出所人、队上人亲眼见的,她刘夷赖不了,他想:“你先背叛我,怪不得我再离开你!”
他给刘夷拨了电话,一阵呜啊—呜啊之后,听到刘夷问:“什么事?冤家!”旁边还有人的声音,好像是李公子,何大山有一阵揪心的痛。
“忘情之人,活的挺高兴,我被无缘无故地打了,你到高兴,是不是你找人暗算我?你叫我等着。”
刘夷没有堵住电话,问李干:“你找人暗算他了?”
何大山隐隐听到李干说:“他死了,你也问我?把我鼻梁打塌了,没有给我赔钱、正儿八经的赔礼,一走了之,我还要找他呢。”
何大山说:“我鼻子打坏、打掉了一颗门牙,不是你们暗算我,是谁干的?等着瞧!”
何大山很生气地关了手机,加快脚步回去,看见路边有一辆共享自行车,他扫码之后骑上走。
但是,何大山想起那天晚上,他和刘夷的通宵爱,他又禁不住浑身来劲,人家毕竟是纯纯的大姑娘,chù_nǚ,鲜血染红了她垫在臀下短裤和毛巾被,就像今天他受伤的鲜血一样,有这样巧合的事吗?
也许是冥冥之中神的安排,是替她来惩罚他,以前、在他走之前,他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对于她来说,还有什么比她chù_nǚ的血更珍贵的?她为什么哭的那么悲伤?
何大山想到这里,似乎感到今天他应该被打,应该受此惩罚,如果的确是她唆使的、或者是李干叫人暗算,他都可以谅解。
他妈开门时,何大山不提挨打的事,掉了一颗门牙,说是自己骑共享车太快,在西坡摔了一跤,门牙嗑在石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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