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龙虎榜发平波澜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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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又是大半个月过去,在这期间王星平第一次与本时空的穿越者一起过了中秋佳节,也终于见到了广州的其他元老,而那日顾子明问他将来的打算,其实他还真有些说不上来。
穿越以来虽然时间不长,但在贵州他也有了自己的家族,更有还算奢遮的背景和一干看好于他的师友与手下,至于军屯和工坊更是他原本依之立身的根本,而顾子明的一句话,让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其实王星平起初怀疑澳洲海商就是穿越者时的确是打着加以联络后借助力量的想法,可却忽略了自己本就是穿越者之一的事实,故而当顾子明向他提问时他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别的不说,就算只是将同来广州的伴当扔下不管他也还是做不到。
好在顾子明并非要为难于他,也只是以言语相试,毕竟魂穿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
顺理成章的,王星平的事情除了广州站的数人之外自然就只在几位参政和枢密使中传达到了,再有就是梅凯西,毕竟一位魂穿的元老可不如一个货真价实有着天然大明身份的儒生有用,至少就比元老院曾经认真考虑过的以细作冒籍在大明混个官身的想法要稳妥得多。
一则大明皆为流官,就算这能李代桃僵耗费许多心血去搏个举人并能通过铨选也不过一地三年任期而已,操作性未免太小了些,几乎无法树立起根基。二则冒籍之事也不太容易,这些日子王星平与袁崇焕走得近,顾子明便从他那里听说了袁崇焕当年参加县试的考籍原本是在广西平南,因被人攻讦是外来户才换成的藤县,他一个土生土长的大明儒生想要冒籍都如此困难,何况不明来路的外番之人,毕竟这大明像永宁宣抚司和贵州这等可以轻易冒籍考试的地方可真不太多,更遑论少民身份也是难得。
这期间王星平与广州站微妙的关系得以确立,福泰号今后有了稳定的货源渠道可以源源不断的得到一些急需的物资,别的不说,光是甜菜的种苗和栽培制糖之法便足以让他在梦中都能笑醒,这东西在南洋和广东都无甚用处,偏偏云贵高原上却很是合适,顾子明自然也就一口答应了。此外什么肥料加工的机械和‘澳洲奇货’在贵州的包销之权也都是王星平所需,广州站则得到了王星平关于在贵州乃至湖广全力协助元老院并共享民间情报的便利。
他还无意间问起了当年的那场变故,除了他之外原来消失的还有一位叫做李延龄的年轻人,据那些央视的工作人员透露其实际是某个政府部门的职员,至于是否也如王星平一般魂穿到本时空的某地,则真就无人知道了,只是王星平也不知为何却暗自又记下了这个名字。
有广州站的帮衬,加之新近结交的仕宦,王星平如今的消息倒是灵通了不少。
先是辽东方面,抚顺失陷之后,广宁总兵张承胤、辽阳副总兵顾廷相、海州参将蒲世芳、游击梁汝贵都先后率军前往救援,结果反倒遇伏阵亡了三千余人,逃回的三百余军仅以身免。
之后明军增兵五千往清河堡协守,结果七月二十日,后金军便攻入了鸦鹘关(今辽宁新宾满族自治县苇子峪镇,清河堡东面门户),两日之后,清河堡(今辽宁本溪附近)陷落,清河副总兵邹储贤、援辽游击将军张旆、守备张云程全部战死,清河守军六千余人全军覆没。
自此沈阳以东已完全暴露在建奴兵锋之下,而起复不久的辽东经略杨镐面对的局面也的确糟糕,他意识到辽东军力不足希望徐徐图之,然而无论是兵部还是御史似乎都不太愿意给这位太多的时间,而在众多添乱之人中就连田生金都要算上一个。王星平并不知道这一位与杨镐的过节可是从杨八年前在辽东巡抚任上时就结下了,只不过上一次田生金参他的罪名是突袭炒花部擅开边衅,但这一回却变成了畏敌如虎寸步不前,这样一看这位杨经略的赢面还真是不大,实在是拖后腿的人太多。
而除了辽东还有一个来自西南的消息,前番因为军民王应星上书求开采天桥矿场的铅矿,张鹤鸣顺势提奏想将乌撒划归贵州,而四川巡按吴之皞则帮着乌撒军民府的安效良说话,言王应星系是水西细作恐边疆生变故而请部议慎重。虽然这事还是贵州四川两省扯皮,但由此可见开矿的事情恐怕张鹤鸣和其他官员是真上了心,不然四川那边也不至如此跳脚,这样一来王星平反倒心安了,至少保利行的干股那些官人们看来是没有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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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六年的广东乡试此时早已结束,按照往常的规矩八月十五考过最后一场剩下的便是阅卷,往往还要考虑对黜落考卷的重新甄别,以免错漏了人才,故而这发榜的日子比起往常此时节的院试就要晚上许多,因为正是桂花开满的时节故而又被称作桂榜。
在一片黄得发腻的花簇掩映下的四季楼显得格外清丽脱俗,比之惠福街上的宝丽阁建筑风格更为简约素雅,三层的大门大气却不失雍容,但临街一面窗户上的玻璃还是能够让人对其与澳洲海商的关系产生不少联想,能够紧挨着怀远驿的位置置下这大片宅院自然非寻常商家能够办到,但仅仅三个月的时间便能将此处建成则更多还是依靠先进的建筑管理理念,工匠倒都是本地招募而来。
从正门进去不过是一个不大的厅堂,只有进了后面院中才算是真正进入到此地。名虽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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