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心伤如何可疗(1/2)
随着裤子滑落大腿内侧,映入眼帘的是破皮烂了的肉,鲜红鲜红一片,犹如腐疽刺痛了他的双眼。“坐下。”他命令。伽罗小心的看他冰冷的侧脸,在他身旁一臂处坐下。杨坚拉了木盆过去,往盆里撒了白药粉。消炎止血的。/p
他拧干了布,朝她大腿肉上贴去。伽罗倒吸一口气,脸色瞬间惨白,可就是这样却一声都不吭。杨坚在看她。“疼?”“不疼。”杨坚刻薄的抿下了唇。/p
他默不作声的擦了一桶的血,来来回回折腾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算清理好她腿上的烂肉,然后又让人倒了一桶热水进来,放在她脚下,抬起她的腿。“嗯?我洗好。”/p
她一着急,脚从他手掌心里挣脱开,又被杨坚强硬的拽回来,摁进热水之中。“脚,我脚上脏。”“不脏。”她的脚小巧的厉害,只有他半个手掌心大,可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粗茧,右脚处是跛的,凹凸起一个大指节,突兀的厉害。/p
“等攻下长安,我让人给你修修茧子。”杨坚低头洗着,道。“嗯。”伽罗应着他。“右脚也看看。”“好。”她的右脚跛了太久了,早就不能好了,这一点他也知道。“好好调理好身体,陪我长命百岁。”伽罗噗嗤一声笑出。/p
上一世,她可活的比他长。杨坚狠狠瞪了她一眼,按摩的力道越加重。伽罗觉得脚疼的厉害,可却还是笑着看他。“疼不?”他渐渐减轻了力度。“嗯,疼。”她连连点头。杨坚心底一酸,摸上她白的鬓角:“疼也不会叫?”/p
伽罗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杨坚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把她的头揉的凌乱。看着墙壁上烛光映照的两个影子,他们静静的享受着这个单纯的属于他们的时光。门外韦孝宽来问:“主公,孙先生八百里加急。”/p
杨坚惊起,放下伽罗的手,一把打开木门。伽罗望着空空的手笑了笑,收好裙裾跟上前去。只见庭下一士兵跪地抱拳:“报主公——尉迟迥受伤,北周信谗言欲问罪尉迟迥。”杨坚连下台阶:“如何?”士兵递上李德林的书信。/p
信上写:如主公所料,尉迟迥反。——起留第三十章尉迟迥被革职问罪的消息对于杨坚而言简直是天降甘雨。子时未到,他就急号召终将领,行军至比峡。夜色黑的近乎浓墨,暴雨急降压在行军者的肩膀之上。/p
前世杨坚被尉迟迥奔袭追逐至隋州,幸得宇文招相助才逃过一劫,但损兵折将实在严重,而后才重整旗鼓对峙比峡谷,尉迟迥阵亡,杨坚直杀长安,夺得天子剑。而这一世,杨坚的兵马死伤寥寥,尉迟迥反而被问罪。/p
想起之前两军对垒时杨坚未尽全力,又不断诱尉迟迥投降。还有那晚他问她的话。如果兵败隋州,她还跟不跟?伽罗撩起帘子看向前方。杨坚骑骏马在前,与她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只能看见银白色的盔甲亮光。/p
这一世杨坚应该很快就会得到他想要的吧。伽罗疲惫的倚在了车辕上。马车摇摇晃晃向前进着,风大雨急,寒意刺骨。画扇与她共乘一辆车,上前为她披上一件斗篷,触摸到她的手,冷的像快冰一样。/p
“夫人。”画扇惊的坐直,摸上她的额头,烧的跟一团火似的了!一堆骑兵从她们马车前经过,烛火照亮了她的侧脸,伽罗两颊赤红,双目微阖,双唇白的跟一张纸一样。画扇立马知道不好,连喊车停,叫婢女去告诉隋公。/p
伽罗缓缓的睁开了眼儿,叫住婢女:“行了。”画扇脸都吓得跟她一样白了:“夫人!您人快烧糊涂了!”“不过是淋了点雨,烧起来罢了。现在急行军,哪里还有时间停车看诊问脉熬药的?”/p
伽罗笑着,挣扎的坐起:“你不要多事,你安静的在我身边守着,我睡一觉就好了。”说着挥了挥衣袖,对婢女:“你去吧。”婢女看了看,束手退下。马车跟着部队急奔驰着,颠簸的高度似快飞起来了。/p
画扇托她起来喂水,只吃进了一小半,倒在她身上一大半,干脆也不吃了,换了衣衫睡下。她半梦半醒之中,好似又起来吐了一次,吐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梦里好像听到了战鼓的雷鸣声,雷霆万钧的车辕碾压声。/p
杀声——伽罗睡得很不安稳,断断续续的睁开眼儿,似乎总感觉看不见天日一样,天上黑的紫,没有一点的星光。“水,水……”清凉滑动的液体进了她干涸的唇。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只模模糊糊看到一张有棱角的薄唇。/p
“伽罗,伽罗……”是谁在耳边叫她?伽罗睁开了眼儿,很快又昏了过去。“夫人都烧了三天三夜了还没醒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坚踱手问。台阶下,宫中御医跪了一地,两侧各站在十数名七尺来高的士兵。/p
“隋,隋公……”为的御医哆哆嗦嗦跪地拜:“夫,夫人这是疾风入体感,感染的风寒……”他偷偷抬眼觑去,看着宝座上面若冠玉的贼寇,咽了一口口水:“再,再过几日就会醒来了。”“嗯!”苏威提刀横在御医脖颈之上:“老小儿,臣夫人到底几日才能醒!你若治不好她,臣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p
苏威抽出了刀,刀光莹莹。御医吓得摆手:“好汉,好汉饶命啊!”不经怕的两三个立马昏死过去。“苏威。”始终沉默的杨坚喊住他。苏威不甘愿抽回刀,不忘狠狠瞪了那御医一眼。“老者见笑了。”/p
杨坚下台阶扶起御医的双臂,歉意道:“只是鄙人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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