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从天而降(1/2)
宁无忧顺着曲项所说的方向一路走去都没看见所谓的伙房,后来越走越偏,路上连个行人都碰不到了。
天上的太阳越来越毒辣,宁无忧整个人都被汗液打湿,像个落汤鸡一般,迷茫地左瞧右望,灌木树丛和湖泊倒是看见不少,就是看不见那传说中的伙房。
“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记得伙房就在这一带的,怎么今日就不见了呢?”
宁无忧挠着个头,正欲继续往前行去,这时余光瞥见湖旁一颗巨大的老樟树,心下顿生一计,想道:“既然站在这平地上视野受限,那我爬到树上去看,总不至于还看不见吧?”
说干就干,宁无忧自小生活在深山之中,爬树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才三两下功夫人就攀到了树顶。
只是……视线所望之处,每一幢楼房都是清一色的白墙碧瓦、尖顶斜檐,到底哪一座才是伙房啊?
“哎,难呐!”
宁无忧长叹一声,伸长了腿躺在一根树枝上,一手枕在脑后另一手随意地长垂着,模样看上去甚是慵懒,脸上却挂着一副担心的样子。
空中有一只飞鸟经过,宁无忧本打算伸手捉来问上几句话,不料那鸟忽地一偏翅膀,宁无忧抓了个空,整个人一个趔趄,失去重心直直往下坠落。
“卧槽……啊!”
只听见砰地一声,宁无忧从大树上重重摔落下来,砸在旁边的一处屋顶上,硬生生将屋顶砸出了一个大洞,人又顺着大洞掉入了一处不知道是作何用处的楼宇之内。
宁无忧被摔得眼冒金星,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正欲站起身,却在抬头的那一瞬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那是一个浴桶,里面装满了水,一男子墨发披散,赤裸着上身正坐在那浴桶里面洗澡……
宁无忧暗自庆幸一番,心想:“还好不是砸到了某个女修的闺阁之内,不然这罪过可就大了,好险好险。”
屋内的陈设和之前居室的略有不同,最里侧放着一张很宽的床榻,窗边是一个案桌,案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香炉,正悠悠地焚着香,整个屋子里都是好闻的檀香味。
宁无忧想要好好向眼前这位兄弟解释一番,谁料那浴桶内的男子动作极快,一把扯过屏风处的衣物,大力一甩,宁无忧整个头都被蒙住,再也看不清面前的是是非非了。
他飞快地扯落盖在自己头上的衣物,定睛望过去,只见那男子已然穿好自己的衣物,手里还不知从何处提了一把剑,“噌”地一声拔出,没有半丝客气地就剑指宁无忧。
“来者何人?”
声音低沉磁性,再抬眼看那张俊逸到毁天灭地的脸,不是欧阳伽又会是谁?!
此刻那男子头发依旧披散,因为之前沐浴的缘故,正湿淋淋地往下滴水,将衣襟浸湿了一大片,正好若有若无地勾勒出了他轮廓清晰的胸肌。
宁无忧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子,问话也不答。
陌生男子看清宁无忧的面容之后本就稍显愣意,感觉到了宁无忧异样的目光,低头看下去,当下脸色微怒,手腕一紧,剑气又逼人了几分,沉声说道:“尔等何人?!”
宁无忧的脑门与那剑锋只隔了几毫的距离,见对方语气颇带愠色,赶忙举手呈投降状,却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别激动别激动,我是宁无忧啊,我们昨日才见过的,你不记得了么?”
举剑的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半坐在地上的宁无忧,蓝眸清冷,说道:“一派胡言。”
宁无忧道:“是真的啊,玉华君你真健忘,昨日我们才在熔炉旁见过的,还是你带我们去的居室,怎么才一夜,你你你,你就把我给忘了?”
话语一落,陌生男子略有停顿,当即会意过来,宁无忧想必是来进修的,把他错认成了别人。
可他却没有让宁无忧起身的意思,依旧拿剑指着他,问道:“既然是来欧阳氏进修的世家子弟,为何会大白天爬上别人的屋顶,意欲何为,你且如实说来。”
宁无忧道:“这这这…..玉华哥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不小心从那树上掉下来的,这才……”才不小心撞见了你洗澡。
还未等宁无忧说完,陌生男子像是忍无可忍一般执剑便欲刺过来,还好宁无忧反应快,飞速从腰间拔出长情剑一挡,再机灵地在地上往后打了个滚,这才避开了那一剑。
宁无忧也怒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长情挡在胸前防御,大声说道:“都说欧阳世家是最注重礼法和涵养的,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不但不听人解释,一上来就拔剑相向,这难道就是你们欧阳氏的待客之道吗?!”
那男子许是从未遇到过如此颠倒是非的人,一时之间举着剑不知道从何反驳,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分明是你……”
宁无忧立马拿准了对方脸皮薄的弱点,不禁偷笑,说道:“是我什么?是我偷看你洗澡在先吗?拜托,我一个大老爷们,对男人没兴趣的好吗?”
陌生男子脸被宁无忧说得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大打一场,却又碍于门规不好动手,只得忍下气愤,又沉声问了句:“你究竟是何人?”
宁无忧看了陌生男子一眼,伸手将头上的白色发带潇洒地往后一甩,说道:“听好了,既然你不记得,我就再介绍一遍,爷乃不颠山逍遥谷逍遥道尊首徒,宁忘尘是也。”
听完宁无忧自报家门,陌生男子神色微微怔了怔,抬眸又多看了宁无忧一眼,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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