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红绡花纹(1/2)

意柒然露出自己的半只后背，只见白皙的背上都是纵横的红色线条，就像是刺青一般：“我不知道这些红色的东西是什么，只知道我长它也长，本来只是在肩上的一个红点，现在爬满了半只背，你知道我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吧。”

“是因为这些红色的东西？”意云深不确定的说。

意柒然轻笑“也许吧，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身体各项机能衰退，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轻人的身体，对于背后的红色他们只能认为是胎记，更多的他们也说不出来。”

意柒然穿上衣服：“小时感觉不到，但是随着红色线条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能够感觉到我的后背在吸收我身体各部分的能量，不知道那些红色的线条长到最后会是怎样的模样，我又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很丑，电视上那些被吸了血的干尸……”

意云深突然抱住了意柒然。

意柒然好像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看，眼睛没有焦点的望向前方，只是平静地讲述这件事情，这件好像不关自己的事情：“所以，我才会想回到我出生的地方来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抑制住我后背东西的生长……”

意云深突然打断了意柒然的话，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承受了这么多。

意柒然还是轻快的语调：“你没有对不起我的，这样说出来之后心里轻松了许多，有这份危机感的终于不止我一个人了，哈哈。”意云深却是知道无论意柒然心里有多么波澜汹涌，在她的话里永远都是轻松地样子，这样的意柒然更让意云深心疼。

意云深看着意柒然的笑脸，如宣誓般庄重：“我不会让你死的！”

意柒然虽然知道意云深救不了他，但是意柒然还是为意云深的这句话感到暖心，因为这让她感觉到有人在乎的感觉，而她愿意为了这份感觉付出代价。

意柒然脸上的笑意又加重了几分，不似之前带些许的沉重，这次是真的放松在笑，倾城佳人，顾盼神兮，眼波流转间清兰之气轻吐：“如果我下了地狱，没有你我可是会很寂寞呢。”

“那我就陪你下地狱”意云深脸上不含丝毫笑意，与他平日的嬉笑大相径行，他总是很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突然认真起来意柒然倒是有点不适应了。不过意柒然更喜欢这样认真的他，这样对她说着誓言的他，会让她感到真真切切的踏实。

意柒然伸出双手紧紧环抱住意云深，从小就被抛弃，这么多年忍受死亡的威胁，手上沾满鲜血，这样的她有多么孤独害怕，有多少次怨恨上天，不过现在还好意云深陪在她身边，她突然感觉自己还是幸运的。因为这个照亮她人生的人，才让她有了前行的勇气。

意柒然和意云深并肩走在街上，现在的街上倒是比外面的春节还要热闹，每个人都画上了美美的妆，穿上了压箱底的衣服，姑娘和夫人们都挽了庄严的发髻，男人们也都打扮的神清气爽许多，整条街道都像是被清理了一遍，干净整洁，顺着炽热的阳光也不见有灰屑，每个人都忙碌着，或是打扮自己或是装饰房间。

意柒然和意云深走到了一家民居旁，看着在门前忙着挂装饰品的女主人，意柒然脸上带满笑意，温柔的问道：“你好，老板娘，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么。”

“哦，是意姑娘啊，今天啊，你就把自己打扮好行了。”女主人是个不瘦但是身形很高挑的人，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笑，就是话很多遇哪个熟识的人就拉着人家聊起来没完，她还是那个包子铺的老板娘，要套话，选这种人最合适了。

意柒然突然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老板娘，我平常就老是白吃你们家包子，就让我给你帮点忙吧，不然我心里都过意不去了”眼泪泫然欲滴，仿若老板娘要是不让她帮忙她就要因为愧疚哭出来一般。

老板娘只好说：“你能吃我们家包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能怪你呢，这样吧，你帮我把这些花搬到那里。”老板娘指了指院内的一个角落。

“嗯嗯，谢谢老板娘。”仿若雨过天晴，意柒然脸上的神情变得明朗起来，连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顺畅了起来。

意柒然搬起一盆花就向院内走去，包子铺老板的家是一个一进一出的院落，这些花是要送到内院的。

意云深也搬着一盆花跟在意柒然身后，确定老板娘听不到他们说话声，说：“啧啧啧，要不是我了解你平常的样子，刚才连我都要被你骗了。”

意柒然看着意云深这幅不正经的样子，脸色陡然沉下，说：“平常？平常什么样子？”

意云深不假思索：“脾气大，爱动手……”意云深一激灵，突然意识到是谁问的自己这个问题，脸色慌张，心虚的说：“心地善良，尊老爱幼，福泽心灵，礼贤下士，不耻下问……”

意柒然看意云深越说越离谱，忙打断他，一脸嫌弃地说：“够了够了，留着等你查查字典后再夸吧。”

意云深尴尬的摸了摸头，越过意云深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意云深就搬完了最后一盆花，就见意柒然在看着花儿发呆，问道：“在想什么呢？”

意柒然指着面前的一盆花，鲜艳张扬的大红色诉说着它艳丽的故事，风中摇曳的身姿如摆柳般飘逸，娇嫩的花瓣如初生婴儿般柔嫩，这是只有在“死亡沙漠”才能见到的花。

意云深直起身随口回答：“很漂亮”。

“你不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