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Chapter.10(1/2)
(上接)
沿着回自己小院的方向,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镇子里的那间医务室前。封艾挠了挠头发,脑海里忽然蹦出前几天从昏迷中醒来、初初看见的那蝎子辫少女来。
依稀记得那叫李默存的世隐乡大师兄曾经说过,自己重伤昏迷的这几天,一直都是她在照顾自己。只是那时的封艾刚得知自己已然背井离乡,心神恍惚,到头来也没有对她好好道上一声谢谢。
封艾苦笑了下,踏过门槛,走进了医务室中。
那模样可爱的女孩仍旧在房间里,她面前的床沿上正坐着一位老爷爷,而她则是半跪在地上,仔细地捧着老爷爷扛在凳子上的一只脚眨巴眨巴眼睛,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些什么,过了一阵,又老气横秋地点了点头:“噢……噢……是这样啊……”
少女忽地抬起头来,好看的脸拧巴起来作佯怒状:“张伯伯,你又偷偷喝酒了吧?”
被称为张伯伯的老人脸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呃……这个……”
少女作势狠狠地在老爷子的膝盖上拍了一下,实际上却下手极轻、纵是如此,那岁数不轻的老爷子也吃痛地咿呀怪叫起来。
女孩气不打一处来:“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这痛风的毛病不是不能治,但是治的时候一定、一定、一定要戒烟戒酒戒海鲜,你还想不想好了呀?”
老爷子龇牙咧嘴地倒抽着冷气,额头上涔涔渗出汗来,却还不忘对那女孩赔笑道:
“哎呦,园园,我这不是……隔壁家那老傅头你也是知道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撺掇我喝酒,想当年我年轻气盛的时候,凭这消化酒精的异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怎么能让那无耻老贼骑到我头上来?这么一想,我就一时上火,没收住……”
少女抱着双臂,也不搭腔,却是抬起眼来,没好气地问道:“喝了多少?”
老头讪笑着,抬起左手,比划了个“一丝丝”的手势,看起来就像是食指和拇指之间虚捏了一根绣花针:
“就这么点儿。”
“真的吗?”少女皱起眉头,试图让自己表现得再凶一点,灵动的大眼睛却怎么样也看不出什么威慑力。但看到被称为“园园”的少女露出这副模样,那老头却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将手上食指和大拇指之间的缝隙又张开了一点。
“其实应该是这么多吧。”
“你确定吗?”
“呃……可能还要、再多一点点点点……”
“嗯?”少女拖起了长长的尾音,老头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已经能塞得下一整张女孩的脸蛋了。那老头尴尬地擦了擦额头的汗迹:
“喝了点暖场酒,然后就弄来俩骰盅,整了一点点啤的……”
“啤的?你还喝啤酒啊?喝了多少?”
“也……也就……两三……箱儿吧……”
“……”少女不说话了。
“后来,咱俩都喝上头了,老傅头那个狗贼,非说要拉着我去隔壁渭城找家酒吧蹦迪……”
“……”少女彻底无言以对了。
“……”同样完全沉默的还有门旁站着的封艾。
这时,少女终于是注意到了门口还有另一个人,定睛一看,忽地瞪大了眼睛,猛地拍了拍老张头的大腿,气道:
“白眼狼!你怎么又来了!”
坐在床上的老张头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声,封艾尴尬地挠了挠脑袋,纳闷道:
“为什么是‘又’呢……”
少女把老张头的裤管子捋了回去,放下他扛在凳子上的腿,没好气道:“收拾收拾回家躺着去,从明天开始每天过来找我一趟,再让我查到你身子里的酒精味,你就完蛋了!”
“好说、好说……”老张头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忍着痛讪笑着从床上坐起来,一瘸一拐地从门口走了出去,还不忘对路过的封艾投来一缕意味深长的、同病相怜的目光,看得封艾后背一阵发凉。
待到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个人时,那妮子便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床上,翘起二郎腿,乜了一眼封艾,不耐烦地问道:“来找我干嘛?你不是身子骨跟蟑螂似的,伤早就好了嘛……”
封艾讪笑着挠了挠脑袋:
“小……姐姐,我这次真不是来看病的。”
那女孩稍稍有些意外,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打量了封艾几眼,却仍然没忘记那天封艾说过的话,心底甚是恼闷,便强行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摆出一副生硬的模样:
“有屁快放,没屁快滚。”
封艾苦笑了一下,心想这妮子倒是记仇的很。真挚道:“其实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着前几天我一时没控制住,说了些不对的话,想来给你道个歉。”
“呃……诶?”见到封艾这么直接却又诚恳的道歉,少女好不容易摆出的谱子便彻底乱了阵脚,一时间竟不知道作何回应,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的变化了一阵,毫无气势地说了句干巴巴的场面话:
“你……你以为我这样就会放过你了吗?”
封艾也眨巴眨巴眼睛,笑道:“行啊,我这条命是你给的,要杀要剐随你便嘛。”
“嘁……”少女忽地不爽起来,忿忿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好说话……这样岂不是没有理由把你揍一顿了嘛……”
“难道你一直在尝试找些什么理由把我痛扁一段吗?”封艾虚着眼道。
“……不行!”少女想了想:“我还是觉得不够解气,不可以这么简单就原谅你这个好心当做驴肝肺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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