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飞机墓场下的罪恶 2(1/2)
我赶紧看向怀里的小树。
小树却似乎并无大碍。至少,一点儿也没晕。我看着她的时候,她竟然也正在看着我。
此时的我怀里的小树,像极了一只迷了路的小猫儿,她微微颤抖着身体,蜷在我的双臂之间,柔柔的、弱弱的,而她无助的眼神中的那片瑰丽的黑,让我一下子想起了独自飞翔在无垠大海上时看到的那片纯净的夜空——明明很黑很远,但却又不可思议的让人觉得很亮。不知为什么,被小树这样的黑眼睛看着,我竟然心头一阵慌乱。我不知所措地把她放下来,问道:“小树,你,还好吧?”
小树却不说话,她只是柔柔的“嗯”了一声,就轻轻地把头靠在我的怀里,静静地哭了。
小树好久没哭过了,这突然间的一哭,让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我怕小树哭,从见到她的第一滴眼泪开始就特别的怕,说不清是为什么。人和人间的关系好像就是常常说不清是为什么,有些人你就是喜欢,有些人你就是讨厌,有些人你可以为了她(他)去死,有些人你恨不得他(她)早点儿死,我不清楚我性格中这两种极端的个性是“是非分明”还是“精神分裂”,但对于我个人来说,在战场上杀死敌人眼都不会眨一下的这样的我,在家里却真的连眼泪都不敢看。我,害怕眼泪,尤其害怕小树的眼泪。不过,事情肯定不会因为你怕,它就不来了。就像现在,在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她的恶作剧的时候,小树,又哭了。
“啊呜,啊呜”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一筹莫展的时候,金宝这家伙却意外的开口了,它眨巴着湿润的大眼睛看着小树,又伸出了一只狗爪拍搭在小树的小腿上,用不断变换着腔调的“啊呜”、“啊呜”声温柔地叫了起来。
听见金宝的叫声,在一旁依旧扯着我裤腿儿的混蛋也放下了嘴里的布条,它诧异地看了金宝一眼,好像在说“诶?哥们儿,咋的?咱不咬了?”,但金宝却没理它,而是继续温柔的看着小树,轻柔的叫着。
混蛋见金宝不理自己,又窜过去拿鼻子捅了捅金宝儿的面颊,然而,金宝儿还是不理它。混蛋急了,干脆半站着用两条前爪搂住了金宝儿的脖子。
可是,金宝儿依旧只是关心这小树,看都不看它一眼。
这下,混蛋可没办法了,它一时弄不懂刚才还和自己玩儿得开心的金宝儿是怎么了。混蛋,感到甚是无趣,它坐在地上看着金宝儿摇了会儿尾巴,躺在地上蹭了蹭后背,又晃荡着狗头四下看了一圈儿,然后,突然间,混蛋心中那哈士奇的神经质突然上来了,它腾的一下跳到金宝儿旁边,竟也“啊呜,啊呜”有模有样儿地学着金宝叫了起来。
不过,混蛋的叫声,毕竟是东施效颦,并不是发自本心,因此,那叫出的声调并不疗愈,反而显得特别的滑稽。
然而,这个事情吧,经常都是歪打正着,混蛋这怪腔怪调的叫声虽然一点儿也不真诚,但却反到让小树破涕为笑了。被混蛋的古怪叫声止住哭泣的小树,轻轻抹了一把眼角的清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树的重开笑颜,让我、金宝和混蛋都特别的高兴,尤其是混蛋,这家伙虽然混,但并不笨,它似乎也很清楚是自己让小树重新笑起来的,这,让它特别的得意。
只见它原地打转儿“汪汪”叫了两声,然后,昂着狗头,摇着狗尾,瞥着嘴角儿,斜眯着一对儿没有内涵的蓝眼珠,歪着脖子,以一副长兄老大哥不太耐烦哄小妹妹的的派头儿看着小树。那意思,好像是说“嘿~,小毛头,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瞧瞧你刚才哭的那蠢样儿,把我边儿上这俩二货都给整没辙了吧?看看我,看看,还得是我,还得是老大我!怎么样?老大我出手就把你哄好了吧?就问你服不服?下次注意啊!没事儿哭啥啊?不过,哭也没事儿,有哥我在呢,下次再哭,哥再哄好你呗!”
当然了,混蛋摆出的这副老大哥的样子是它自以为是老大哥的样子的样子,事实上,在我和小树看来,它的这副样子比刚才那怪腔怪调的叫声还要搞笑。正对着它那张傻脸的小树更是被它逗得“呵呵呵”的笑出声来。
小树重新开心起来,这让我感到轻松,我又轻轻地抱了抱她,摸了摸她的头。
“哥,我去帮你把被褥烘干吧?”怀里的小树轻轻推了推我,柔声问道。
“啊,好,好啊。”我赶紧松开她,回答道。
小树的动作很麻利,她几下卷起了满是雪水的被褥,双手抱着,小跑着奔向后堂。那两只肥狗见小树走了,也跟着跑了出去,刚才还吵吵闹闹的我的房间瞬间冷清了许多。我一边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穿衣服一边自赏自怜地感慨了一会儿。但不管怎么样,我的懒觉儿是睡不成了。我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跟嫂子要了早餐,吃完,上班。
今天我起的早(虽然是被迫的),也就不太着急,再说啦,我们局一共俩人,谁没事儿吃饱了撑的查考勤啊?去早去晚不碍事哒——。我一路上晃晃悠悠,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偶尔停下来看一看雪景儿,逗一逗麻雀,在大白的雪上踢几个雪脚印儿,再搓个雪球儿瞄着树杈儿练练准头儿。我喜欢雪,我们北江人都喜欢,连刚成为北江人不久的小树也很快的喜欢上了它。不过,话说回来,谁又不喜欢呢?
当我溜溜达达走到省分局门口的时候,发现积着雪的门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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