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拭目以待(1/2)
由于唐朝大军不日就要率兵攻打壶口镇,为了体恤百姓,唐军特此拟出免战三日的军令,目的就是让壶口镇内的百姓尽早搬离此处。(_泡书吧)所以在前往壶口镇一路上都能看见一群群避难的百姓。驱赶着一辆辆拉着家资的骡马牛车,老少相互掺扶深一脚浅一脚向远方走去,脸上隐见背井离乡的痛苦。这都还算是好的,两军大战,还有时间让这群祖辈都生活在壶口的平民,能在战火来临之际避难,纵使心有怨言,总好过战火纷飞下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份悲凉。
与那些从壶口出来的人背道而驰,孟星河带着三个女子一路向东直奔壶口镇,他原本是想单独而去,奈何三个女子就像狗皮膏药,贴上了就甩不掉,这让孟星河感慨,这是去打战不是游山玩水,刀剑无眼要是伤着那个他对谁都不好交代。
先前歇息的时候听武媚娘提及再有半日的行程就会到达壶口镇,唐军三日的期限已过,此刻只怕两军已经在酣战了。孟星河听武媚娘分析过这壶口镇,城墙就设立在两山之间,像一个茶壶的壶口,城高十丈,固若金汤,就算有十万大军前来围剿,也只能分批进攻,根本就不可能一字排开全军出击。这样一来,大大消弱了进攻方的实力,加上壶口独特的优势,想要攻下势必异常困难。孟星河心里思考着战事,心里想着不知道杜百科怎么用兵,一旁并肩而行的武媚娘善于察言观色,微微笑道:“你就莫要担心了,杜小姐断不会失去方寸的。”
孟星河心想也对,自己的死活,杜百科才不会放在心上,大体方向她肯定是了如指掌,攻下壶口只是时间问题。可他心里担心的并不是杜小姐,而是怕那群以前认得的兄弟冲冠一怒,打起仗来不要命往前冲,若是受了伤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武媚娘一边擒着马缰,一边望着那些逃难的平民。忽地叹了口气,难得感伤,道:“我师父说过,无论是太平盛世还是乱世纷争,吃苦的都是这些百姓。这天下何时才能真正太平呢?”
孟星河呵呵一笑,听武媚娘提起她师父,想必就是帮自己还魂的袁天罡了。想来那袁天罡的神秘,孟星河有意问道:“对了。媚娘,你师父现在在哪里?”
“他老人家喜欢云游四海,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不过,每年上元节,师父都会去长安城中的三清道观。说起来,我也有一年没见他老人家了。”武媚娘轻声说了句关于袁天罡的事。然后好奇问道:“莫不成你也想找我师父给你占卜算卦询问前程么?我倒是学过几天,你只需把手掌递过来,观你掌纹便可知道你这人一生的命途了。”
你学过几天也有那么神?孟星河可不敢将手伸过去,这个时代有些东西的确太神秘了,甚至连科学都解释不了,就像前几天他看见的无字天书,居然神奇到真的可以预测未来,虽然他还没弄明白那东西是什么原理,但他还是心有余悸,生怕被武媚娘观手掌说出个子丑寅卯,再整一句自己是死人可就越发吓人了。
武媚娘兀儿一笑,精致光泽如白瓜子一般的脸上隐隐透着一抹红晕,将她的皮肤衬托的白里透红。此刻,她全然不担心前方的战事,同孟星河谈话,道:“其实,占卜算卦,只是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糊弄人的把戏而已。命好名命歹,离不开,天命、时运、根骨、阴德、才学,一个人若是同时具备五者,就算不用观其手纹,也能知道他以后必定有所作为。”
古人智慧之精湛,那是现代人肯下功夫去研究的。孟星河姑且把她的话听进去三四分,懒洋洋的溜着马,道:“媚娘说的太对了!”
媚娘把他敷衍自己的话省去,好像是故意说给孟星河听,道:“但凡有才、有德的人,皆不用问前途,其胸自有沟壑,身居茅庐,也知天下大事。正所谓成事在人,某事在天。那些整天怨恨郁郁不得志,仇视朱门酒肉臭的文士,与其说他们在感怀民生疾苦,倒不如难听点,无病呻吟。没那份担待,就少了那份根骨,凭什么央求上天临幸,只能回家种田养花,舞文弄墨多独自愤世嫉俗罢了。我武媚娘最瞧不起便是那些闲云野鹤的文士,有能耐,站出来,若大的江山,难道抵不过一张白纸上数字之言的豪壮?我看,非也,只因江山如画!”
江山如画,能描绘她的有几人?媚娘区区一个弱女子能有此番豪言壮语,一旁惯以大老爷们自居的孟大人眯着眼摇摇晃晃驾着马,他似乎在思考武媚娘此话是什么意思,琢磨着好像当初在国子监云姨毁琴教夫的意思。自从他奉旨下江南以来,都是浑浑噩噩过日子,就连这回和太平军作战,孟星河都把自己置身事外,难道自己成了武媚娘嘴里的闲云野鹤之人?被未来的女皇鞭策,孟星河爷们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此刻,武媚娘望了眼前方,只见一溜儿烽火像条巨龙升天,她伸了伸细腰:“开战了。平静了二十年的大唐,终于燃起了战火。想当年隋末大乱,天下豪杰纷争,此刻,谁又能主江山沉浮?太平军和李阀的斗争,只怕该做个了结了吧?”
幽幽然一声叹息,武媚娘纵马前去。
孟星河也看见了唐军进攻的烽烟,壶口一旦开战,太平教无疑和李唐正式交战,区区几万人数虽不足惧,但也玄乎的为李唐以后的江山易主提前敲起了丧钟。
孟星河精神突然抖擞了起来,他有幸能体会战火纷飞,如何能放过千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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