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2)
蕋必是和朱雀起了争执,在他来之前动手打了朱雀。黄蕋一看这尴尬的气氛,更是卖力发挥,脸拉得老长,“陛下心里若是只有旁人,又何苦留我下来,不如让我回那个小院儿,还落个清净。”哀哀怨怨的小调子将唐姨娘学得十足像。
刘骜觉得自己表妹下午说的那话十分有道理,她可不就是有病吗?谁跟她在这演什么拈酸吃醋的戏码,都是聪明人,玩点宫心计,阴谋诡计不好吗?她这是哪一出?演个傻子吗?
刘骜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内心躁动的声音压下去,转头给黄蕋也夹了一筷子菜:“黄昭仪进入状态进入的很快嘛,这么快就把后宫里的这套学会了,以后可多要让着些你身边的姐姐妹妹。”
“陛下说笑了,臣妾要学的还有很多,臣妾还要慢慢学。”黄蕋一低头,教礼仪的姑母说这样的姿势最是娇羞。
刘骜这才注意到黄蕋变化的自称,饶有兴致地盯了会儿黄蕋衣领后露出的一段洁白的脖颈。
黄蕋埋头娇羞半天,没有人回应她,于是自己往回找补,“就怕陛下嫌弃臣妾学得慢,不如旁人会讨陛下欢心。”说着,把头抬起来还瞪了一眼在一旁的朱雀。
刘骜眼前洁白一片忽然消失,眼神一下失了焦,心内有些莫名的烦躁,“吃个饭怎的那么多话。”
黄蕋这才觉得这个迎合,极其失败。
刘骜盘算着黄蕋忽然改了自称,要么就是知道出不了宫,只能等着明日被封,再做打算。要么就是放下前事,准备安安心心在宫内深扎。不论是哪一种,都要有个契机,黄蕋定是得知了什么消息,才会改变态度。
刘骜抬头看了一眼黄蕋,方才故意和朱雀表现地亲密些,不过是为了观察黄蕋是否会表现出不快,若是有,则说明黄蕋与朱雀起了争执后,两人关系已出现间隙;若是没有,则是俩人争执过后仍有共同利益要谋求,所以仍可绑在一起。
可黄蕋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写了满脸的表演欲倒是起到了混淆视听的作用,可眼里满满只有嘲弄和不屑冲着自己而来,说明黄蕋和朱雀仍是一只船上的。
那么下午的情况大致应当是这样的,黄蕋来寻朱雀,大概是从朱雀那里得知了什么消息,引得黄蕋的计划全盘打乱,而朱雀或许是因为这个消息与黄蕋起了争执,看起来,黄蕋是占了上风。
一顿饭下来,刘骜已经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觉得有必要跟黄蕋讲一讲,明日黄咸入宫来看她和明日封号的流程。
黄蕋也觉得若是能找个机会跟皇帝坦诚聊一聊,往后应当会好过很多。
所以当刘骜提出要送黄蕋回小院的时候,两个心怀鬼胎的人一拍即合。
走在路上,黄蕋那边还在愁怎么组织语言,刘骜就已经先开口了:“你父亲明日入宫来看你,但或许停留的时间不会很长。”
黄蕋大喜,连带着步子也欢快起来。刘骜年少沉稳,步子有力却沉缓,黄蕋一个没控制住,就走到前头去了。旁边的任郎中咳嗽一声,还是桐芦反应得快,拉了一把黄蕋,黄蕋这才放缓脚步。
黄蕋做错了事,埋着头偷偷看着皇帝的背影,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要计较的意思,于是压抑的心情又飞到天上去了。
“陛下,我可以信任你吗?”
刘骜心里一动,觉得方才老实下来的女子胆子着实要比一般人大。
“你知道信任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长长两道的宫墙将声音不断反射叠加,像是有无数个曾为此付出代价的冤魂在诉说他们曾经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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