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2)
这两人实在是太看得起她了。也是,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跟他们比起来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温凊自嘲的笑笑,道:“我明白了,这一路我会跟你们一起,那位病患我也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他。请问我何时开始诊病?”
“走吧。”
甪里临深缓缓起身往院子里走,温凊放下茶杯急忙跟上去,孟疏坐着没动:“你们去吧,好不容易喝到这家伙煮的茶,我就不过去了,左右那小家伙从小到大这种阵仗不知道来了多少回了。”说着还一边对温凊摆摆手。
甪里临深修长挺拔的身影走在前面,温凊默默跟着他穿过回廊入了后院,后院里也栽满了竹,只是和院前的那一片青竹不同,这里栽的全是紫竹,这里的主人,简直是爱竹成痴。
两人走进一间充满药香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小孩子的玩具,布偶、鲁班锁、孔明锁,零零散散落在桌上地上。床上坐着一个扎着一个道髻的小白团子,与温凊先前遇见的那个叫朴微的少年正在解一个结构复杂木头锁,小白团看到甪里临深进来,兴冲冲的冲他喊了声:“临深哥哥。”声音软软糯糯的。又看到温凊,白嫩的脸上挂着些疑惑:“这位姐姐是谁?”
温凊简直被他呆萌的样子瞬间俘获了,她走到床边蹲下身子,笑着问道:“我是来给你治病的大夫,你把手伸出来姐姐看看好不好?”
小白团有点不乐意,把手悄悄往身后藏,皱着个小脸:“不要,我不喜欢大夫,以前每次我生病都会有个自称是大夫的叔叔来,还给我喝特别难喝的药,在我身上扎针针。你也会这样吗?”
这真的是个小孩儿?说话比大人还要条理清晰好吧!不得不承认,温凊现在更佩服能教出这个孩子的那人。不过这话……温凊没法回答。于是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不过你让我给你看的话,能不吃药扎针,我就绝对不会这样对你行不行?”温凊诱哄他。
朴微噗嗤一笑:“温姑娘,你骗不了他的,这小家伙精着呢!”
小白团歪着脑袋考虑了下,可怜巴巴地看向甪里临深,意思很明显:不愿意。
温凊也顺着小白团的视线看过去,甪里临深已经坐在窗户边的软榻上,手里随手拿了个孔明锁,这么一会居然解开了!温凊对着他挤眉弄眼:帮帮忙!
等了一会儿,甪里临深才开了尊口:“阿恒,听话!”
小白团瘪瘪嘴,不情不愿地伸出手配合温凊。
温凊按住他的手腕把脉,姿态沉静,然而她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严肃,换了只手诊脉,已经可以说是面沉如水了。她收回手,然后重新换上笑脸,继续哄道:“乖,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小白团十分顺从的伸出舌头来。
温凊一边看一边问:“你几岁了啊?”
小白团似乎有些受不了她一副哄小孩的语气,不高兴地含糊道:“六岁。”
温凊看完起身,不会错了,这孩子脉象细数,虚软无力,舌质淡,明显是气虚之相。而这孩子已经六岁了,却比同龄的孩子看上去要小很多,才三四岁的模样,先天不足导致的气虚证,温凊几乎已经能肯定了。温凊回头对甪里临深道:“甪里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甪里临深点点头,与温凊一起出了门。
两人又回到海棠树下,孟疏早就斜倚在树上睡着了。温凊颇有些无语,这位孟公子真是别具一格。
温凊与甪里临深在案前坐下,炉里的火已经灭了,茶水冰冷,温凊毫不在意地就着凉茶灌了一口,斟酌着问道:“甪里公子,请恕我直言,小白团是否是早产?”
甪里临深深深地看她一眼,点头。
温凊沉思:“甪里公子,想必小白团的情况你应该很了解了,对于这种先天不足之症,很多孩子都没能活下来,早早夭折。而小白团目前的状态已经比我想象的好很多,您一定寻了高人给小白团调养吧?”
甪里临深这才真正笑了,连眼里都染上笑意:“这你都看出来了?呵呵,温姑娘果然医术过人。不错,我身边确有高人,只不过有家训不得入京此番才未曾跟来。”
原来是这样,温凊原本还想见见这位高人,可惜了。若是师傅能与那位高人联手,说不定能治愈。
“甪里公子,不知您是否可以请那位高人出山与我师傅一同为小白团诊治,若是他们二人合作,这种病症说不定能够彻底治愈。当然,也为了其他患有此症的孩子能够不必日夜受病痛折磨,过早夭折。”
甪里临深垂眸思忖了一阵,抬起眼来:“我明白了,温姑娘一番济世之心在下定当尽力。”
温凊郑重地向他道了谢。
天色已晚,孟疏悠悠醒过来时,见温凊和甪里临深还在院子里还颇有些无奈。这两个人该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看他睡觉吧,他睡觉应该不流口水的吧,想到这里,孟疏假装刚睡醒打了个呵欠,摸了摸嘴角:还好,没流口水。不过这家伙还真是半点不懂待客之道啊。
“你该不会只带了朴微和那小家伙来吧?这个时候都没人做饭?”孟疏疑惑。
甪里临深闻言才察觉此时已经这么晚了,他自己从来不关心这些,而朴微贪玩,自然不会管这些,果然还是该带朴夷和朴希才对。
孟疏叹了口气:“唉,走吧,既然赶上了洛阳花会,那咱们出去吃。”
凤还巢是洛阳城最大的酒楼,孟疏一行人到的时候正是凤还巢最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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