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几乎死亡(2/3)
的剑一定是乱的,因为剑客的心已乱。乱则败,败则死。
这其间绝不会有一丝选择的余地,也没有一丝值得怀疑的地方。
阿门闭上嘴,不语。
他的手依然握得很紧,等到叶孤云笑完了才说,“你果然不是剑客,但却是用剑的。”
叶孤云不语,听他说下去。
阿门又说,“身为剑客,就要忠于剑,诚于剑,一生都要以剑为朋友,以剑为伙伴,以剑为情人,剑就是剑客的一切,也是剑客的生命。”
他忽然也大笑,冷笑,讥笑,“你绝不是真正的剑客,也许只能算是三流的剑客。”
叶孤云闭上嘴,不语。
灯笼在晚风中摇晃,两个人相互凝视着,两个不同的剑意,两个不同的剑境,却有着相同的剑气,相同的杀气,他们的出手必然也是相同的。
夜色更深,天地间杀气更浓。
“你可以出手了。”说话的是叶孤云,叶孤云不愿呆在这里,想早点离开这里。
萧玉竹忽然说,“你想带着千金离开?”
叶孤云闭上嘴,不语。
他已明白这女人是什么角色,一个能牺牲贞操牺牲情感满足对方来换取信任的女人并不多,这种痛苦,并不是每一个女人所能做得到的,也并不是每一个女人所能牺牲得起的。
她无疑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彻底,牺牲的当然更彻底。
伤痛、情爱、躯体,......,甚至连思想都已付出,她将能牺牲的东西,仿佛都已牺牲掉。
她在笑着,笑的仿佛是一条疯狂而拙劣的母狗。
代价越大,得到的回报当然也很高,她在微笑,凝视着竹筒,忽然说,“你为什么不说说话?”
叶孤云沉默。
剑尖的鲜血早已滴尽,他的目光渐渐落到上面。
风笑天的尸骨渐渐冷透、僵硬,连流出来的鲜血都已变得发干、缓慢。
这人死在那里,跟野狗死在臭水沟里仿佛没有什么区别,也同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萧玉竹更不会注意他,死人绝不会引起他的注意,特别是死了还没有一丝利用价值的死人,更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萧玉竹依然笑着,“被别人出卖的滋味怎么样?”
叶孤云不语,嘴角肌肉因过度酸楚而抽搐、轻颤。
“一定很不舒服。”说话的是狗头铡,狗头铡靠得很近,却并未忘记自己的身份,一直与萧玉竹保持着一段距离,一种君与臣之间的距离。
“哦?”萧玉竹仿佛很惊讶,她凝视着狗头铡的笑意,脸色现出厌恶之色。
狗头铡若是看到这种脸色,一定会闭上嘴,远远的走开,甚至会逃走,但他没有看到,因为他垂下头的。
萧玉竹又说,“有多不舒服?”
“当然是钻心刺骨那般疼痛了。”他依然在笑,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此时的叶孤云应该忍受着这样的痛苦。
萧玉竹也在笑,笑的仿佛很开心很得意,却仿佛有点不舒服,别人也许看不出,也感觉不到,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那他此时跟别人动手岂非很可能要死翘翘了?”
“是的。”狗头铡目光落到阿门握剑的手上,笑得更加开朗。
萧玉竹忽然丢给他一口剑,笑着说,“你去杀了他。”
狗头铡的脸已扭曲,额角冷汗如雨滑落。
剑在轻颤,他的心颤动也许更加猛烈。
他就算手臂没断也不敢跟叶孤云拼命,何况现在的自己。
“你去杀了他。”萧玉竹依然在笑,笑的轻蔑、不肖。
剑握紧,狗头铡忽然倒下,大叫着,“我杀不了他,我做梦也杀不了这人。”
他大叫着大笑,忽然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受别人的气,受别人的摆布。
“我知道你不敢。”萧玉竹笑着忽然又说,“你原来也是个胆小的男人。”
等她笑完了,她边上一个女人忽然应声说,“胆小的都不配做男人。”
叶孤云没有说话。
他凝视着狗头铡,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既没有对这人生出一丝同情,也没有一丝怜惜。
有些人非但不用去同情,更不值得去怜惜。
狗头铡忽然握剑刺向叶孤云,他没有选择,也许死在叶孤云剑下,会好受点,至少死得光荣些。
剑光刚刺出,身子忽然扭转,改变方向,冲天而去。
叶孤云叹息。
萧玉竹也叹息,她看了一眼阿门。
阿门点点头,他点头的同时,掌中剑忽然出鞘。
剑光一闪。
狗头铡忽然落下,死肉般一动不动,他死的时候,脸颊上的冷汗还在流淌。
萧玉竹冷笑,“他果然不行。”
狗头铡点头。
萧玉竹忽然将竹筒交给后面一个衣着破旧,眸子发亮的中年人,她说,“你去做这件事。”
这人点头,握住竹筒忽然消失。
叶孤云动容。
他从未见过轻功如此高的人,他自己的轻功算是很好了,这人的轻功仿佛比自己还要快一筹。
他是什么人?是萧玉竹的什么人?为什么拿着竹筒离开?他带那竹筒去哪?打算做什么?
柳树下的人已不多,那人走后,就剩下了八个人。
夜色里一直站着三个人,三个不同兵器,一个判官笔,一个雁翎刀,一个钩镰枪。
阿门凝视着叶孤云,没有说话,剑早已入鞘。
萧玉竹忽然说,“叶先生是不是想走了?”
“是的。”回答的是阿门。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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