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LII第四十二章——缘由(2/3)
,对么?”香椛盯着她哭红的脸,冷冰冰地问。禾音闻声与香椛四目对视,呆滞起来。
香椛:“你的女儿,叫长谷筱,对么?”
“你是”禾音一脸茫然。
“出去”香椛双目涵盖绝望,又掺杂些许愤恨。
“你出去!”她站起身,疯了似的将禾音往外推。
而禾音除了让人听不清明的含糊话语即是悲痛回忆激起的绝望。
“为什么会是她”香椛跪在了地上,靠着门口哭了起来,偏偏是这时刻,偏偏在自己将从过去中走出来的时候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香椛的哭声回荡在整个顶层,而门外无力的敲打声此刻却显得那么讽刺。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完全降了下来。蜷缩在门口的香椛呆滞地凝望天空,像多年前的那晚一样凝望着那片深邃而朦胧的黑幕。
“叩叩”敲门声响起,香椛麻木地站起身,动作僵硬如机械地打开门。
“不是刚送来过么?”
站在门前的是一位端着饭菜餐盘的护士。
“啊?”护士有些忐忑,面对眼前这个有着“特殊待遇”的病人显得有些紧张。
香椛慢慢地将餐盒端了出来,语气冷漠平静:“你们的新护士,刚送来的,这份不用了。”
而那个护士,眉角皱了皱:“没有来什么新护士阿最新的就是我了”
香椛疑惑起来,却懒得想太多。反倒是眼前的护士突然慌了起来,拿起对讲机匆忙说着什么往楼下赶。
护士没走多久,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给香椛打了一针,她便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再醒来时,已是深夜,墙上午时的指针将圆分割成两边。
“你醒了。”
是那位护士,坐在香椛的床尾,插在口袋里的手正握着什么东西,一动不动地盯着香椛并紧张地保持着距离。
“怎么了?”
“那位女士是今天早上找到这里的,她说想要见见你。我们以为是哪个病人来了你的房间喂你吃什么东西,所以带你来医院做了检查。”
说话时,护士口袋里的手捏的更紧了。
“所以说,她不是你们的人”香椛对所发生的一切持之以服从事实的态度并不再选择探知,就像被丝线牵扯的木偶,失了灵魂。
很长一段时间,香椛没有再见过她。
仔细想来,可能是基于自己的丈夫毁了别的孩子的家庭而想要去弥补吧,又或是愧疚,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已经蒸发的水,失了意义,源头也就不重要了。
这一年的秋天,香椛和这个世界一样,陷入了忧郁。护士送进来的报纸已经连续很多期都在说那骇人听闻的病毒了,对于这场科研灾难,香椛却并未感到一丝害怕,只是当世界陷入病症与黑暗时,自己却越发沉溺其中。
再一次见到禾音的时候,是战乱爆发的一个阴雨连绵的白天,宛如历史重演,同样的天气,负离子占据周身。令香椛感到异常兴奋也极其敏感。
时近黄昏,破门而入的女人正是禾音,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街道传来的震耳炮火和不知源处的嘶声哭喊。
“快,跟我走!”禾音拉起香椛就往门外冲去,来不及再多说一句话。
“发生什么了??你干嘛阿!?”香椛奋力甩开了被禾音拽的生疼的左手,满脸幽怨。
禾音正要解释,一支沾满鲜血的爪子重重挖在了她的肩膀,这是香椛第一次看见鳞共生者,生有鬃毛和黑色结晶状的利爪与那人类肤色的手臂连接在一起,像是戴上了万圣节手套一般。
“那是什么”香椛怔在了原地,那野兽正要扑向自己,却不知哪来的一颗流弹洞穿了他的鳞脏。
“孩子”跪在地上的禾音表情痛苦地捂着肩膀血肉模糊的伤口。
香椛蹲了下来,鲜血,满目鲜血在唤醒往事的惨痛。
“孩子,对不起害了你的家人,也害了你”
她的指间溢满血沫,痛苦不堪。
“都过去了。这是怎么了阿”香椛惊惶地查看四周,满壁猩红和地上的尸体在使她不安的同时也激起了藏在她精神世界中的一种独特情感及人格位面。
“这个世界阿生病了。”禾音颤颤巍巍地站起,拉着香椛的手要继续往下走。
“是那个么”香椛想起了多期的报纸,可上面只说了“病人”,而不是泯失人性的怪物。
“等等!妈妈还在里面!”香椛猛然回过头,不由分说向房间奔去。
“香椛!!”禾音焦急万分地呼喊着,只好捂着右肩紧跟在她身后。
“妈妈妈妈”香椛自顾自地呢喃着,冲进房间抱起那只黑色布偶轻轻拍了两下要往回折返。
而走出房门的刹那,炮轰如地震,脚下传来令人不安的闷响。也正是这一震,一滴猩红的液体滴在了香椛的手上,她停住了脚步,站在走廊气喘吁吁的禾音正像见鬼一般望着香椛的头顶。
香椛捏紧了布偶,满怀不安,抬起脖子,浑身颤了一下:那是一只大型蛞蝓一般的猩红有机物质,中心生着一只网球大的眼睛,像是嵌在那堆烂肉里一样摇摇欲坠,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它的尾巴拖着一整条红线。不难看出是从窗外爬进来的。
香椛抑制自己尖叫的冲动,慢慢地低下头,望着禾音,期待她能告诉自己该怎么办。
禾音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示意香椛动作慢些走过来,四周除了枪炮轰鸣竟没有一丝生灵的声音。
香椛地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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