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穿越之一百四十五(1/3)
“别的不说——哥哥的这张脸,原来还是能骗得到人的啊?”
对着刚刚接到了命令的羽柴秀吉因为面无表情而显得有些阴沉的脸,以格外懒散的姿势趴在榻榻米上的羽柴秀长笑嘻嘻地说道。
丹羽长秀的提议十分合理——原本羽柴秀吉就被授予了近江筑前守的官位,在新年后也很快返回了近江。如果采纳了丹羽长秀在若狭国筑城的建议,因为近江同样与若狭国接壤,羽柴秀吉无疑天然具有距离上的优势,足以就近完成监视的任务。
因为羽柴秀吉的位置是如此合适,以至于在丹羽长秀提出这一人选的时候,其他的家臣并没有看出他深藏的心思,只是单纯从方便与否的角度肯定了他的选择。最终,除了羽柴秀吉外,还有不破光治、丸毛长照等武将也一并被命令尽快赶往若狭国的敦贺筑城守备,丹羽长秀本人在提出建议后也自告奋勇地跟来,亲自为羽柴秀吉传达了三郎的指令。
这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当然不算什么特别的举动,要知道,即使是如今备受宠爱的明智光秀也曾被支使去做写信给德川家康这一类小事,可知织田信长那个人的眼里根本没有身份高低,只有“好用”与“不好用”,“适合用”和“不适合用”,让家臣随手捎个信,对这位织田家家督来说根本不算个事——但如果是放在一直不动声色与羽柴秀吉接触的丹羽长秀身上,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暂时摸不清丹羽长秀的心思,忍者出身的羽柴两兄弟对于丹羽长秀突然的示好都暗暗提起了警惕心。但不能确定的也仅仅是丹羽长秀的目的,作为探子在长年的磨炼中锻炼出来、对他人情绪的敏锐感觉让他们轻易就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丹羽长秀对羽柴秀吉交付了信任。
这简直再可笑不过了。
丹羽长秀是织田家的肱骨之臣,也是1550年就出仕织田信长、算是最早追随三郎的一批人之一——可想而知,丹羽长秀在织田家的话语权绝对不低,只是由于谨慎的本性而在战功累积的同时越来越多地保持沉默。
反观羽柴秀吉,从卖针商人变成下级武士就已经算是一步登天,之后的步步高升更是离奇到超越了这个时代隐含阶级限制的规则。他正如一个活着的标志,向世人宣告织田信长的唯才是举,但作为下级武士来说,他爬的太高;作为织田家家臣来说,他的地位和底蕴都太低。因此虽然处事圆滑,在织田家若说真的能与羽柴秀吉推心置腹的人还真是没有几个。也就是最近有了自己的领地,又有近江的原·浅井家臣人心惶惶,羽柴秀吉才算是有了几个身份高贵又好用的下属。
能将这两个地位天差地别的人联系在一起,也就只有一个人——他们共同的主君织田信长。
丹羽长秀对于织田信长的忠心毋庸置疑,但是同样的,如果因为忠心就会对织田家的家臣交付信任,也不可能迟至现在才对羽柴秀吉示好。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事的话……
难道是因为织田信长的子嗣接二连三的元服,织田家现在也要开始考虑能继承织田信长事业的人,家臣们悄悄分出派系了?!
这也不太可能啊。现在离新年也才过去不久,织田信长在织田家的影响力无人可以动摇,织田信忠也才元服一年,还未做出什么功绩,现在就想选择日后织田之主来侍奉,先不说被织田信长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单就考量织田信长几个儿子的气量都为时过早。
如果不是织田信长的家事,看丹羽长秀这突兀的举动……果然只有家臣之间的争锋相对这一个可能吗?
丹羽长秀是彻彻底底的、只考虑为织田信长尽忠的那种角色。因为十分能干又娶了信长的养女为妻,丹羽长秀与池田恒兴一样,在计算功劳的时候天然就处于有利的地位。既没有地位上的忧虑,羽柴秀吉身上又没有值得他费心的东西——那么,丹羽长秀如此作为的原因,只是因为织田信长本身吧?
如果这还称不上可笑的话,哪还有什么称得上可笑!!
居然将今川义元原本的忍者、一直怀揣着报复信长与夺得权利的人当成可信任之人——丹羽长秀这样智计过人的角色,原来也有被羽柴秀吉那张忠厚的假面欺骗的一日吗!
羽柴秀长几乎都要大笑出声了。
“这么一想也没什么不好。有了丹羽大人帮忙,哥哥想要建立起自己的基业也就更容易了吧?”
他戏谑地看着羽柴秀吉,瘦长的脸孔因为带着笑越发显得没个正经。而被他注视的男人只是冷漠又自我地思考着什么,半晌才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就如同他以往表现出来的那样亲切忠厚,但在他猿猴一般滑稽的脸上,那双眼睛因为没有外人在而显示出了骇人的锐利与冰冷。
他对着羽柴秀长和蔼地说道:“这分明是丹羽大人终于看到了我日月可鉴的忠心与对殿下的感恩之心。能遇见这样让人难以置信的好事,实在是让我感动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对吧,秀着谦虚的话,几乎将自己踩进了泥里,但在这个唯有他与秀长二人的和室里,他的举动却是半点不像他说的那样懦弱卑微——冰冷的半月形刀锋毫无预兆地抵上了羽柴秀长的下巴,刀刃侧犹如弦月的纹路在烛光下似隐似现,带来一种让羽柴秀长战栗的、竟然能用美丽二字来形容的危险感。
“‘基业’这种话不要再提了。我目前得到的一切都是靠殿下的赏识,只是我个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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