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老吊丝的逆袭路(1/2)
20世纪初,有人问伟大的数学家希尔伯特为什么不去尝试证明费马大定理,他回答说:“在开始着手之前,我必须用3年的时间作深入的研究,而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一件可能会失败的事情上。”
怀尔斯知道,为了找到证明费马大定理的方法,他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问题中,但是与希尔伯特不一样,他愿意冒这个风险。
怀尔斯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要完全**和保密地进行研究。
他说:“我意识到与费马大定理有关的任何事情都会引起太多人的兴趣。你确实不可能很多年都使自己精力集中,除非你的专心不被他人分散,而这一点会因旁观者太多而做不到。”
怀尔斯放弃了所有与证明费马大定理无直接关系的工作,任何时候只要可能他就回到家里工作,在家里的顶楼书房里他开始了通过谷山-志村猜想来证明费马大定理的战斗。
这是一场长达7年的持久战,这期间只有他的妻子知道他在证明费马大定理。
说起怀尔斯。此人生在剑桥,但是考大学的时候2b了,没考上剑桥,去了离家不远的国王学院,毕业后好歹也去了牛津大学读了数学博士,但是毕业已经27岁了。
作为数学从业人员,大家都知道,27岁才博士毕业,基本就是“此人智商也就稀松平常”的同义语。
数学界的最高奖菲尔兹奖只发给40岁以下的人,你丫27岁才毕业,在这个行当里还有几年好混啊。正如妈妈总会拿邻居家的小孩来对比一样,看看人家特仑苏陶大神,20岁就博士毕业了,24岁都终身教授了。这才有大师范儿。
再比如陶哲轩同学,人家7岁进高中,9岁进大学,10岁、11岁、12岁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分别拿下铜奖、银奖、金奖。20岁获得博士学位。24岁当教授,恐怕拿下菲尔兹奖也就这几年的事。
而31岁的怀尔斯在干嘛。默默无闻。混到33岁时,怀尔斯终于决定要干点什么了,命运也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1985年,德国数学家弗赖指出了谷山-志村猜想和费马大定理之间的关系。1986年,美国数学家里贝特证明了这一命题。
怀尔斯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啦,费马大定理绕了一大圈,竟然和自己现在最擅长的领域椭圆曲线有关,必须赌一把了。于是,怀尔斯开始了长达七年的闭关修炼,当然了。修炼的时候还得偶尔放放风,因为之前不够牛,教授的位置不牢固,不发表论文会下岗的。
怀尔斯毕业后颠簸了几年总算在普林斯顿找了份教职。正式迈入伪大佬行列。大家都知道在美国混教职,前七年最难熬,因为每年都有发文章的硬性要求,发不出来就下岗。熬过七年就是终身教授了。
怀尔斯一去普林斯顿也是玩了命儿地憋文章啊,没日没夜地写。但是他干了件惊天地的牛逼事儿,每年都扣下几篇写好的文章不发。这是在干啥,等被别人抢发了么?当然不是,作为一个吊丝大叔,他在盘算一个宏伟的逆袭计划。
这是他故布疑阵的策略,做了点小手脚,把自己在椭圆曲线里面的很多研究的大成果给切分成一个一个的小成果,陆陆续续的发表,什么意思?就是告诉同行,我还在研究原来的课题,只不过我的才情没有那么多了,我江郎才尽了而已,我只会研究小问题了。
实际上呢,实际上他是躲进小楼成一统,从此目不窥园好几年,专门研究费马大定理。当然这个过程极其艰难。他自己在做计划的时候,曾经就认为,我至少要花三年,把椭圆曲线和模型式领域的所有的既有研究成果先复习一遍,当然后来的进展比他预想的要好,但是也足足花去了18个月,这就是复习原来的题海战术,还谈不到去解决问题。
在后来,他回想这一段研究时光的时候,怀尔斯打了个比方,他说好比解决费马大定理就是要穿过一个一个的黑屋子,首先我来到一个黑屋子,什么都看不见,我先得去摸,摸这个屋子里的所有家具,所有摆设,等摸得烂熟,对这个房间的每一个纹理都清楚的时候,我才能找到它的电灯开关,我打开电灯开关,才能知道下一个屋子的门在哪儿,打开那个门,然后进入下一个屋子,然后又开始这个过程,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
所以就在这个痛苦的时光当中,他花了七年时间。
1993年6月23日,牛顿研究所举行了20世纪最重要的一次数学讲座。两百名数学家聆听了这一演讲,但他们之中只有四分之一的人完全懂得黑板上的希腊字母和代数式所表达的意思。
其余的人来这里是为了见证他们所期待的一个真正具有意义的时刻。演讲者是安德鲁?怀尔斯。怀尔斯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向一群杰出的听众宣布他的工作。他选择在牛顿研究所宣布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是剑桥是他的家乡,他曾经是那里的一名研究生。
怀尔斯事后回忆说:“虽然新闻界已经刮起有关演讲的风声,很幸运他们没有来听演讲。但是听众中有人拍摄了演讲结束时的镜头,研究所所长肯定事先就准备了一瓶香槟酒。当我宣读证明时,会场上保持着特别庄重的寂静,当我写完费马大定理的证明时,我说:‘我想我就在这里结束’,会场上爆发出一阵持久的鼓掌声。”
《纽约时报》在头版以《终于欢呼“我发现了!”,久远的数学之谜获解》为题报道费马大定理被证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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