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2)
难,委实很难啊。酒衣是压轴出场的,待叔父来了之后,酒衣便上场了。
我不知道她跳的什么曲子,却觉得这首曲子很是舒心,她带着面纱,朦朦胧胧的模样,一起一跳一弯腰中都带着数不尽的风情,腰肢柔软至极,她的眼睛,看的不是众人,而是虚空,十分的虚空,而且苍凉。
师傅曾经说过,最好的舞蹈,绝对并非取悦他人,而是你起舞的那一刻,你便是世界。
我上一世寻了许久的感觉,却在酒衣身上看到了。
这个女子,花魁之名,实至名归。
她衣袖翩翩一舞收尾,直接飞入了后台,而顾府所有人还沉浸在那曼妙的舞姿中,回不过神来。
我丢了一颗葡萄在嘴中,十分甘甜。
听闻这酒衣姑娘舞一次十分不易,而且费用着实不低,但是顾家请到了。
果然,有钱是一件好事情,特别有钱就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
对此,我甚感欣慰。
以往有人说,跟艺术家谈钱是一件特别俗气的事情,但是师傅说,许多人叫她艺术家,但是她还是喜欢跟人谈钱。
钱很重要,无关你是不是艺术家。
师傅曾经说过,她曾经也以为艺术是无价的,她想走遍全世界,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精湛的舞挤,这个想法才开头,就被生活给否定了,当她提着箱子到最近的城市四处游走的时候,她母亲重病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她不得不提着箱子回来,赶着当天的火车,挤着人群赶了回来。
在满是泡面味道的火车车厢里面,她想了很久,那笔钱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
而她,没有钱。
她那个时候是自以为是的艺术家,却没有钱。
她不得不接下演出,为了几百块钱一次一次拼命地演出。
最后钱没有凑够,身体也垮了。
所以师傅是一个很俗气的艺术家,俗气到要亲自跟别人谈钱,而且一毛钱都不会让步。
然后,她用这些钱,资助了我大学四年的学费。
所以,作为顾家有钱的丫头,我觉得很好,很舒心。
自从酒衣姑娘下了台,这群人惊艳了几分钟之后,便又将目光转向了我,我受不住这样的洗礼,于是跟爹爹拜别,寻了个时机溜了。
爹爹是主人家,自然是不能走的,叔父是被洗礼之人,自然也是不能走的。
我是准备牵着书恒一起走的,惊心却告诉我,书恒早就离开了。
因为书恒是庶子,坐在角落很,极少能关注到,所以连他离开了,我都没有发现。
看着空空的椅子,我叹了口气,这孩子。
回去的途中,我碰到了君玉竹,他孤身一人一身褐色衣裳,站在清水湖的亭子。
即便是隔得有些远,且仅仅凭着月光,我都能知道那个男孩便是君玉竹。
我让惊心在此地等我,而我走向了亭子。
月光点点,他笔直站立,若是手上有一把摇扇,必定是一位翩翩公子,但是并非如此,他的身上,仅有一把剑,看起来锋利无比的剑。
我其实无法想象,一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男子,如何能舞得动他手中的剑,我可听说,剑的重量非同小可。
也正是因为如此,和尚才只让我用鞭子,他说鞭子轻。
许是我脚步声惊扰了他,他缓缓回头,借着月光轻柔一笑;“杳杳,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惊艳于他眉眼动人:“看你。”
他一愣,温润一笑:“看我做什么?”
我离近了些,坐在木椅上:“你长得好看。”
君玉竹确实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子,即便是萧山也比不上他的。
嗯……这样说也不大正确,萧山其实君玉竹长得还要精致,却远不如君玉竹身上的气质。
他彬彬有礼,十足的公子哥形象,可日后他要打打杀杀手上沾满鲜血,委实无法想象。
而萧山这几年活得太累,完全失了这种谪仙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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