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雪中梅花(2/3)
。”这巨汉挪动了身子,像一座大山一样,走了进去。天,就像一张宣纸,有人拿了墨汁轻轻点上,黑暗就晕染开来。
月亮已经挂在了空中,雪是白的,月光虽弱,没有火烛,仍看得到路,也看得到窗外的梅花。
雪中的梅花依然那么美,开得那么冷艳。一朵梅花足以让一片雪地变得不那么凄凉,更何况这满园的梅花。
齐英儿站在窗子前,看着这满园的的梅花,纵使屋子是他所见过最精致的了,红木床,红木衣橱,檀木的桌子上摆着酒和空杯,酒壶和酒杯上纵然作的精致,却没有窗外自然地手艺好。一朵朵梅花,忍受着寒冷,披着雪开着。
人们只能记住冬天的梅花,因为只有经过苦难的考验,才能看出一朵花美不美,人岂非也是如此?
齐英儿看的出神,已是子夜,却没有睡意,他在想什么?想着师父?想着这一天?
睡不着的不止他一个人,在齐英儿隔壁房里住着的就是孙巧儿。十八岁的少女,内心的冲动,也是很难克制下去的,尤其是自己的爱人就在自己隔壁,可她知道现在还不行,齐英儿还太小,还是个孩子,还不能算个完全的男人。
孙巧儿坐在凳子上,也看着窗外,窗外正在飘着雪。她已经尽力不去想齐英儿,人就是这样,越是不去想,那个越是会浮现在脑海里。孙巧儿不在克制了,她任凭自己去想,想着齐英儿的一切。女人总是很敏感,尤其是对自己的爱人,她当然也发现齐英儿自从杀了人之后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知道齐英儿对自己一直很温暖,但对别人却变得冰冷,有时候孙巧儿甚至感觉她握着的手是另一个人的,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一个冰冷的人。可是现在,孙巧儿觉得那个人不见了,就从景云说过那句话之后,那个冰冷的人就消失了。
孙巧儿觉得自己就像这雪中的梅花,压着梅花的是落雪,压着自己的确实无法言说的秘密,这个秘密简直比寒冬更冷,比烈日更让人难熬。但她只能承受着这一切,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她又想到了齐英儿,他就像她的希望,以前她总觉得度日如年,人生的道路漫长又艰难,现在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幸福,她相信,终有一天自己不用再背着秘密生活,这一天变得越来越近。
孙巧儿终究忍不住了,她想去找齐英儿,就算什么都不做,她就想看着他,就算看一整晚不合眼她都愿意,她轻轻把门打开。
齐英儿坐在床上,手上拿着那把剑,漆黑的剑柄,苍白的剑鞘,剑仿佛在说话,他正在细细聆听。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很轻,但在齐英儿听来,这敲门声打破了寂静的夜。
齐英儿没有放下剑,反而握得更紧,因为他还记得景云的话——晚上很危险。
齐英儿把门打开,说道:“这么晚有事吗?”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男人,那人说道:“有点事想问你。”
这人是凌全非。
凌全非手也拿着他的剑,那把华贵的剑,同样也是杀人的剑,这把剑虽然显得高贵,但也难免被血给玷污。凌全非拿着那把剑,看来他也没有忘记晚上很危险。
凌全非走了进去,坐在桌子旁,而齐英儿还站在门旁。
凌全非道:“为什么不坐过来?”
齐英儿本想说“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待太久。”但他没有说,因为他要找回尊重。
他关上门走到桌子前,与凌全非对面坐着,问道:“什么事?”
凌全非没有回到,却将桌子上扣起来的两个酒杯翻过来,又将这两个酒杯倒满了酒,他举起一杯说道:“我知道你虽小,但已经喝过酒了。”
齐英儿默默看着凌全非,看着他手中的酒杯,现在已经空了的酒杯。凌全非放下酒杯,赞道:“好酒。”
齐英儿道:“你怎么知道我喝过酒。”
凌全非笑道:“我是个喝酒的人,谁喝不喝酒我一眼就能看出,你信不信?”
齐英儿没有说话,默认了。
凌全非又道:“我不仅知道你喝酒,还知道你的酒量一定不错。”
齐英儿道:“你也能看出人的酒量?”
凌全非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齐英儿,看着他漆黑的眼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齐英儿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凌全非道:“为了你的剑。”
齐英儿把剑放到了桌子上,漆黑的剑柄,苍白的剑鞘。“这把?”
凌全非摇摇头道:“不是这把。”
齐英儿眉头一紧,“难道他知道师父给我的那把木剑?我从来没有给外人看过,他又怎么能知道?”
凌全非又倒上一杯酒,笑道:“不是这把剑,是你心中的那把剑。”
齐英儿神情似有些放松,但却疑惑,问道:“心中的剑?”
凌全非点点头。
齐英儿又道:“我心中没有剑。”
凌全非道:“没有剑?没有剑怎能瞬间将别人的手给切下来?云音和云生的武功可不低呀,再配合如此默契的二人拳下居然正面迎击一剑斩下他二人的一只手,你心中没剑?”
齐英儿回想着,当时自己正在运气,用的正是当年木剑中的心法,那心法不仅让自己变得更有力,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而自己只是斩下那双胞胎的手,接着走到他们身后。
凌全非又道:“没有人教过你使剑?”
齐英儿道:“我正要找师父去学习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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