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东西到手(2/2)

“小小不疼，爸爸亲一下就不疼了。”男人亲了亲她被斩断的手。“那天，我带着小小，来超市给她买芭比娃娃。”

“突然，就有丧尸出现了。我抱着小小就跑。小小很乖，她很害怕，但是她都不哭。她就这么软软的靠在我怀里，给我擦汗。”男人身子晃着仿佛在哄孩子睡觉。

“我们来到这里，这里没有人，我给小小穿上了防护服，然后我也穿上，我让小小在这里等我。我去下面救人。”男人看了眼脸色青白的小小。

“但是，我却就上来了一群qín_shòu。”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带着他们上楼，告诉他们防护服在哪里，一批一批的救了上来。”

“但是他们是怎么报答我的？防护服总归是没了。”男人手都爆出了青筋，“一大男人和不知所谓的大妈，说着什么女孩子没有男孩子有用，就把我女儿身上的防护服扒下来套在了自己孩子身上。”

“我的孩子不是孩子吗！女孩子就不是孩子吗！女孩子为什么就比男孩子低等！”男人咆哮着：“我为什么那时候不在！我tm还在下面救人！救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旁边的人没有一个阻止他们，等我上来的时候，我女儿，快要不行了。”男人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我要求那人把防护服还给我，他们一群人竟然说，竟然说我女儿已经不行了，反正是个女的，活着也浪费。”

“畜生！”游寻亦忍不住骂出了声。

“我抱着小小，我看到她还在对我笑，身上还有很多青紫，都是被那些人拧出来的。”男人哭着抱着小小，贴着她冰冷的小脸。“后来，我被赶出去了。我打不过这么多人。因为我不愿意把小小扔了，他们把我赶出来。还扒了我的防护服。”

“我抱着小小，躲在一个小杂物室，一点点地看着小小咽气，看着她慢慢变色的脸。她死了。”

“我觉得，我陪着她死挺好的。但是我一直没有死。那时候，我恨我免疫者的体质。因为我不能和她一起变成丧尸。”

“后来，小小醒了，她没有死。她还认得我。”男人说到这个又开始控制不住情绪哭了出来。“她还认得我，认得我这个一点都不负责任的爸爸。”

“她不能说话，但是她的眼神，我知道，她还是我的小小。”男人亲了亲怀里的小小。

“她在保护我，那些想吃我的丧尸，都被她打跑了。她很厉害。”小小仿佛知道男人在夸她，还呼噜呼噜了几声。

“然后，然后我们就去找那群人，那群害死小小的人。”男人露出一丝笑意。

“看着他们被小小戏耍撕碎，我很开心，小小也很开心。”男人笑的很解气。“他们之前还在耀武扬威，欺负小小，现在却趴在小小脚下乞求我们放过他。”

“放过他？小小求助的时候为什么谁都没有站出来！”男人笑着说：“他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们放过他。”

“那些欺负小小，和让我扔掉小小的人，只要参与了，要么不作为，我全都杀了。忘了，他们根本没有一个人没有参与。”男人平静下来了。“这就是你们想要知道的。小小为什么会听我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小还是我的女儿，是我一直要保护的人。但是最后，我没保护得了她，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我攻击你们，只是不想小小被带走切片什么的。还有就是，我的确想要穿防护服的都去死。”

游寻亦想起那对母子，那对对着她和聂恪求救的母子。如果他们还活着，肯定也会想要对无作为的他们报仇吧！见死不救，冷眼旁观。但是那时候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不活的下来。又怎么去救别人。人，都是自私的吧。

游寻亦擦着眼泪，聂恪拍了拍她。

他知道她想起了谁。因为他也想到了，他们两个为那件事情内疚到现在。但是他们并不后悔。

“东西也给你们了，你们走吧。”男人抱起小小，转身回到自己待的房间。“如果你们出的去。”

安叔眉头一皱，暗道不好，立马就想上前抓住男人。

男人却关上了门，广播声重新响起：“给你们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会启动广场上的广播。祝你们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