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合作(1/2)

若不是身负重任，祁夜真的不愿经历现在的状况。

他正端坐在机舱里一边的座椅上，旁边的威廉姆斯却在吞云吐雾。棕色的烟纸厚厚地卷成一根雪茄，那粗糙的表面，在威廉姆斯全身锈迹斑斑的装备中衬托下相得益彰。

烟雾缭绕，袅袅然形成一股有着强力镇静作用的烟气，一部分从嘴中吸入，另一部分转着圈飘浮在密闭的机舱里，让祁夜的鼻子一阵阵难受，仿佛战场上的毒气也不过如此。

祁夜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威廉姆斯下意识以为他想要来一根，就掏出存烟的金属盒，青铜质地上雕刻着花纹，看起来颇有历史，他用拇指按了一下侧面的按钮，微型液压自动装置缓缓从里面弹出一根，包裹烟卷的部分还有木质夹层，那是用来保鲜的，他伸出手来对祁夜道：“要来一根吗？”

祁夜吐口气抿了下嘴，“谢谢，不用了。我检查一下发生器。”祁夜说着，他站起身打开直升机舱门。

呼啸涌入的风立即将整个机舱的烟雾席卷而净，直升机正飞越欧洲大陆，舱外的缆绳稳稳地悬吊着护盾发生器。

威廉姆斯有些明白过来，他自觉地将雪茄收起，三两口抽完了手上的半只，然后将最后一点掐灭后扔出机舱。

祁夜也适时地关上了机舱门，将呼啸的风声和螺旋桨的嗡嗡声阻隔在机舱之外，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可能是为了避免尴尬，威廉姆斯恍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他半眯着眼，脸上带着笑意道：“神华六处？这么说，引爆人工智能空间站的是你啊？真是有胆量！”

“什么有胆量？只是迫不得已，差点没把命丢了！”

很挫折的经历，祁夜却说得轻描淡写。对方没有提到空间站的归属，让他觉得不那么尖锐，但祁夜仍觉得有些事情还需要首先了解一下，毕竟两人还需要合作，就半开玩笑道：“那么，关于关于这件事有没有什么特别指令？比如……”看着威廉姆斯，祁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注意到祁夜的动作，威廉姆斯摘下了头上的全息眼镜，简言道：“没有！”顿了一下，然后拿起全息眼镜检查着，用懒洋洋的声音说：“要知道现在是星联的天下，它的影响力早已凌驾于各国之上！”

祁夜静静地看着威廉姆斯，他觉得事情没有对方所说的那么简单，各国武装组织在争斗之中存在牺牲品是常有的事，掌控大局的星联哪顾得上某个人的安危，除非他的身份地位有足够的重要性。

没等祁夜表示疑惑，威廉姆斯继续解释道：“再说上层之间的交涉问题，对于下面的行动人员来说有太多内幕，如果你想要问我的立场，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虽然做法很大胆，但很令人敬佩，我就是这样想的！而且我听说，在一些军校里，大家都认为你是个英雄。”

威廉姆斯的话让祁夜放心不少，他不在乎当什么英雄，但他有些担心背后可能出现的刀子。

然而无论如何，通过这些话，他与威廉姆斯的后续合作就会轻松许多。如果星联影响力足够，只要罗处长将那些证据材料递交上去，就犯不着再和美克斯联邦的外交官互怼，但很难说炸毁空间站的行动会不会有特别的表扬形式。

不过现在的祁夜也没想要什么奖励，他只想尽早找到父母的下落。

祁夜看着威廉姆斯，对方又重新戴上了全息眼镜，正歪着头单手调节全息眼镜的投影颜色，祁夜好奇地问道：“你的装备……怎么看起来那么缺乏保养？”

威廉姆斯笑了，深沉道：“地面战斗只要保护好身体的关键部位，为装备者提供有利的作战信息或战斗操作。”他看了一眼祁夜，觉得对方还是不太了解，继续道：“地面特勤队用不着微动力推进器，政府也不会大方的发放多余装备，但为了方便行动，这身装甲是我自己做的。”

是做的，而不是买的，威廉姆斯的话让祁夜有些惊讶，除非提前他知道了威廉姆斯还做过什么。

“还有这个！”威廉姆斯轻松地笑笑，抬起带着微型火箭推进器的手臂敲了敲身后的直升机舱壁，“第四级人工智能战斗兼导航系统，纳米级表面装甲，配备质量效应力场护盾，外加粒子炮，微当量中子弹，但力场投射武器军方把控的很严实，很难弄到手。”

威廉姆斯说起装备来滔滔不绝，仿佛他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正在这时，直升机的中央电脑收到了一条来自大不列颠空军的一列识别编码，后面附着货物移交请求，并对两人夺回发生器并一路护航的行动表示了感谢。

此时，机载雷达信号显示航线侧面有一个飞行编队正在快速接近。

弗雷德·威廉姆斯开始与大不列颠军方交接货物，直升机与一架小型货机垂直降落在奥地利西部的一座工厂祁夜飞在一旁的高空警戒，更高的空中还有对方的几架战斗机在盘旋着。

与此同时，星联正在做一项重大决策。

太初空间站，一层中心区。巨大的椭圆形会议室里，能容纳数百人的会场却仅在中央的圆桌上坐了寥寥数十人。这是星联的高级会议，他们的决策，左右着人类在面临生死存亡的问题时，所保持的状态和做出的最终选择。

“那么，我来做一下此次会议的总结。”其中一人用流畅的中文讲到，洪亮的嗓音在大厅里回响着：“第一，我们要正视并理性地分析和外星文明的零类接触，而不是抵触和逃避，更不能随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