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悬崖(1/2)

“不可能，我是天选之子，怎么可能被那种人的能力伤到，你再仔细看看，一定是你看错了。”罗睺冲着惠子大吼，他从没有这样和惠子说过话。

惠子用手捂着脸，抽泣着，一声不吭。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罗睺从平台上爬了起来，趴在屏幕上。

“肿瘤就在这儿，颞叶深处，属于颞叶肿瘤。”惠子指着屏幕上的一块。

罗睺头靠在屏幕上，一点点滑了下来，内心已经接近崩溃。

“我还能活多久？”惠子站在一旁，不敢看罗睺，眼睛里泛着光。

“你说出来，我能承受。”经历了喧闹的医疗室在不说话的两人间，格外安静。

又是罗睺的一声戳破了这层安静。“你说啊。”

惠子蹲在地上，突如其来的悲伤对她也是莫大的打击，她的双手早就被泪水打湿了。

“大……大……大概，三个月。”惠子的话有气无力。

罗睺瘫坐在平台上，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拼命想去思考，无论是什么都行，却没有结果，好像脑里的肉块堵塞了他的思想涌动。

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他超越世界，成为了三维四维的纽带，他是上天赋予的力量，他怎么会染上人类的疾病呢。不可能，不可能，自己是要成为救世主的人，不会就停在这一步的，一个小小的能力怎么能和自己的这双看破命运的眼睛相比。三个月，可笑，自己是会得到永生的人，自己会永垂不朽，受万人敬仰。

罗睺跳下平台，拿起衣服和刀，径直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你现在不能出去，你要接受治疗。”惠子看见罗睺往外走，冲过去拉住他。

“我肩负着使命，此时不能停留在这里。”

“你哪儿都不能去，只有治疗才能使你好转。”

“连你也以为我会得病，一边去。”罗睺用力一挥手，把惠子推摔倒在地上，他认识到自己出手重了点，想去拉她，但还是算了，接着消失在了客厅。留下悲伤的惠子蹲在角落，蜷缩着哭泣。

罗睺顾不了许多，他还有事没有完成，必须赶快去做。因为还在家里时，罗睺就看到了自己死亡的未来。他必须做出改变，才能活下去。组织还剩下三人，必须尽快解决。下一个，就是金。

接到组织最后一个任务的金，意识到如今的组织已经名存实亡了。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紫炁，然后杀掉她。

当金在谁都不相信的时候，她遇到了紫炁，决定了自己的第三个人生计划，忠心追随着她，她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而当金知道紫炁无声地离开时，她对外界全部的信任都消失殆尽，她对整个世界都彻底失去了信心。她只想看，不想听，唯一能疏通她脑中脉络的连锁断开，庞大的知识体冲击着她的大脑，造成了严重的混乱，所有的自我控制存储都被破坏了，知识紊乱导致了她的大脑接近疯癫，难以恢复正常。

罗睺找到金的时候，就透过时间了解了一切。

金站在悬崖上，大风吹着她长长的裙摆，未梳理的头发在风中起舞，眼前是蔚蓝的大海和翱翔的海鸥，耳边是海浪。

她不久前刚杀了紫炁，本以为会感到心情舒畅，却发现没有一点用。紫炁的生命对她来说一点意义都没，就像一场梦可有可无。为了平和内心，她开始到处杀人，一个，两个，到后来数不清就不再计数。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她就像静下来梳下头发。可她始终得不到内心的平静，也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她经常躲在一个小黑屋里，带着不安的情绪思考人生，她记不起从前的自己是怎样的。只能不断挠着头发，磨着牙齿。时间久了，她厌倦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思想了，也找不到答案让自己安静下来了。所以，她决定去往生命的那头寻找。她来到了一处悬崖，很美很美，她深深被吸引，决定就在这儿找到属于自己的安静。

金在悬崖上待了七天，饿了就吃野草，期间还下了五天雨，也没有什么疾病，金就这样生活了过来。金觉得差不多了，是时候了，走向了悬崖。

“诶，是金吗？”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金转过身，看到了一双如同有着一层围栏的眼睛，栏后是透过全身的冰冷、刺骨。

金沉默了一下，说：“是首领吗？”

“你认识我，我不记得我有在别人面前露过面。”

“我是透过死人的眼睛见过你的。”

罗睺被金的话震慑到，睁大了眼睛。

“开玩笑，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你那么大的能力。”

“紫炁把一切都告诉你了。”罗睺走进金，她没想到金已经知道这么多了。突然一阵头疼袭来，罗睺不得不停下缓和一下。

“没想到你这么残忍，编造了这个组织，你根本就不想寻找救世主。”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都说出来吧，珍稀你现在的一分一秒把。”剧烈的头疼还没缓和，让罗睺有些难以移动脚步，他要拖延一下。

“我没什么要说了，不用你动手，我会自己跳下去。”

“我不会让你有耍把戏的机会，我要亲手干掉你，我不会再犯什么错误。”罗睺还想缓和一下，“实话告诉你吧，组织里只有五个人是我自己找的，还有三个是那天神秘人推荐给我的，你就是其中之一，他特意嘱咐我一定不要与这三人有纠葛，我才不相信，计都已经被我杀了，你就是下一个。”

罗睺拔出长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