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离开(1/2)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时间在人们的喧嚣吵闹之中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如今的社会上汽车越来越昂贵，无论是新能源汽车还是太阳能汽车，都是富家子弟才消耗得起。老纪只能带着小晓一早就坐上了准时的公交车赶往目的地。公交车分为三层，一层可容纳五十人，没有驾驶员，属于固定路线的无人驾驶。与往日乘客稀松相比，今天则格外拥挤，一层与二层都没有了位置，老纪带着小晓去了三楼，幸亏三楼最后还剩下几个位置，否则又要等下一班车了。公交车很多，可大多都是同一时间出发，车上不允许站乘，没有座位只能下车等下一班了。

这样的场景老纪有所预料，毕竟今天是人类史上及其重要的时刻，很多人即使没有被选上，也想亲眼目睹这历史性的一刻。

“爸爸，今天我们真的能参观宇宙飞船吗？”小晓的脸从面对着窗外转了过来。

“不是我们，是你，咱们家只有一个名额，爸爸剪刀石头布输给小晓了，所以小晓就成为咱们家代表去了，记得回来给爸爸讲讲飞船上有些什么哦。”听到老纪的话，小晓笑出了声，连点着头，又把头转了过去。此时的老纪把头转向了另一边，眼睛里满是歉意的泪水。

“爸爸，妈妈真的在上面吗？”小晓又问道。

老纪把头向上仰了仰，咳嗽了两声，调整了情绪：“当然了，妈妈啊很早就上去工作了，工作一直忙就没回来，你去了那里找到她好好劝劝她，让她回来看一眼。”

“好。”小晓坚决地答应了。两股饱含愧疚的情泪，在老纪的脸上流开，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在老纪脸上抽着清凉的巴掌。

还没到邮件上所描述的地点，就在几十公里外遇到了军队的岗哨，上车询问有没有登船人员，我立刻出示了邮件，于是军队示意我们下车，登上专车。上车后，又是一二层坐满了人，老纪眼光瞟过，发现车上除了年轻、容光焕发的男女外，还有一些面容憔悴、稍显衰老的人，看起来并不像登船人员，但对“禾”的信任使得老纪没再神究。

到了目的地，登船的地方是一处宽阔的、废弃的飞机跑道，老纪视线所及范围之内停满了载运飞船，数量大概有两百多艘，再加上全球四十处，说明那上百艘硕大的飞船至少不是纯军事飞船，可能是运输飞船的载体。距离停靠的运载飞船几十米外用横幅设置了近千米的警戒线，沿着边每隔五米设置了一个由五名军官组成的警戒组，除了实弹外还配备了*、*和噪音弹。

每个飞船前也都有工作人员在检验信息，老纪和小晓来得很早，大部分登船人员还未来到，可警戒线外却以人满为患，密密麻麻的一片，嘈杂的声音像夏天的蝉鸣共鸣着人心。

老纪带小晓来到指定的飞船前，给工作人员看了信息，并体检后，小晓沿着坡道上船。

“小晓，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吧。”老纪冲着渐渐登上飞船的小晓喊。可小晓已经完全沉迷于进入飞船的喜悦，一边发出哇的感叹声，一边上了飞船，完全没注意到老纪的话。老纪没有哭，因为这是最好的分别方式，小晓很开心，老纪也很开心。

随着太阳高度角逐渐增大，登船的人越来越多，警戒线外的人也越来越不安。光线不受阻拦地冲击着这片大地，还站在飞船边的老纪汗也承受不了热量而冒了出来，干燥的环境不断压抑着人们。

来这儿登船的人估计有几十万，飞船一次性无法全部运输，需要来回几次才能完成。小晓搭乘的飞船已经跟着第一批升空，现在已经是最后一批了，老纪想那孩子在飞船里肯定玩的很开心把。老纪看着一无所有的天空，祝福着小晓。

“那人我认识，是个富二代，还得了癌症要死了，他怎么能登上飞船啊。”人群中突然冒出个嘶哑响亮的声音，老纪听到后低下头就看到了他。他站在警戒线最前端，用手指着前方。老纪随着方向去寻找那个指的人。一个脸色苍白，戴着白色帽子的人匆忙过了检查，跑上了飞船，老纪想应该就是那个人了。

“那个，那个人是个明星啊，都五十多岁了，怎么能进啊。”又一个前排的人喊道。老纪又看到一个背部微曲、皮肤黝黑的人慌张拿着行李上了船。人群里一下子就炸了锅，许多登船的人都面容紧张地跑了上去。面对人们的质问，没有任何人回应，警戒组一直在推耸着向前涌动的人流。

老纪感觉会有事发生，就沿原路到远处观望着。

嘈杂的人群像一片涨潮的海浪，一次一次拍打着警戒线，随着时间的流动，越来越猛烈。后面的推前面的，前面的不得已向前拥挤，一条笔直的警戒线已经成了凹凸的曲线。只听“砰”的一声，声音震耳欲聋，老纪看到一位军官向上举着枪。这一声枪声就像一根*，迅速引爆了整个*一样的人群。近百万的人潮像海啸一样，向飞船扑去，少数军官还算明智，早已退到一旁，大多硬气的军官们依然不自量力的阻止着人们，最后都成为了脚底的肉泥。这边登船的人也都不顾什么检查，冲了进去。百万人潮迅速填满了几十米的空缺，往上百艘飞船里拥挤。

老纪看到原本远处看漆黑的舱口，一会就清晰看到船里的人被挤了出来，可舱外的人依然奋力向里拥挤着，许多在舱口没怎么站稳的人就被外围的人用力拉扯了出来，只要有一点缝隙就迅速有一堆人往里钻。一时间，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