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人赋定远，青犊出长匣(1/2)

李木兮呢喃着老人刚才读的两句诗“省中忽唱田蚡死，青犊明年食龙子”，诗是清朝吴伟业的《田家铁狮歌》，是以明末清初的历史现实为题材，反映山河易主、物是人非的社会变故，描写动荡岁月的人生图画，期间青犊是起义军的意思，听村里人说武青犊兄弟的名字都是这位老人起的，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人名为陈朔没有人知道老人多大年龄，陈先生也是如李木兮一样的外来人口，和李木兮不一样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李木兮会离开这个小村庄，而老人却已经再扶柳村住了四十二年，当年还是壮年的老人赶着一辆马车，牵引着五六头每头都负载着两个大包袱的青牛走进村子。听村里老人说当时的陈先生郁郁不乐仿佛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陈先生也没有停留的意思，只是言明借宿两天，可是在陈先生到来那个夜晚突然电闪雷鸣山雨呼啸而来，大雨足足下了半个月陈先生便足足住了半个月，等雨过日出之时，山水相映雾气蒸腾摇曳生辉煞是好看，陈先生站在山下看了足足半个时辰之后一扫郁郁，哈哈哈大笑着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之后陈先生便以一头牛的代价获得了扶柳村村民的身份，又以剩余的牛换来了一片土地，盖出了村子里最漂亮的房子，在陈先生移新居的时候，人们才发现陈先生这么多牲口驮带着的除了两箱子酒和两个匣子之外剩余的都是书，对于文盲村的扶柳村村民来说在心里边把陈先生当做了活神仙，之后陈先生也确实展示出了神仙一般的能耐，除了逢年过节的春联喜帖，账房记账之外陈先生还能算卦问卜，趋吉避凶，总之有了陈先生后村子里少了很多意外，而且陈先生一身功夫霸道无匹。

二十七年前村南头武老四家里生下个儿子，孩子百天的时候摆酒祝贺，当日陈先生带着半头猪来庆贺，陈先生的礼物吓着了所有人，武老四夫妇以及武老四的父母连道“陈先生您这太贵重了，可使不得”，陈先生笑着说：“贵家主生得麒麟儿，怎么都不贵重”一番推脱之后主宾落座，武老四搓着手讪笑说：“陈先生这麒麟儿是啥意思啊”陈先生笑着说：“就是贵子，将来有大出息的”顿时武老四一家笑开了花，陈先生说有大出息那肯定了不得，至于多了不得也没人去想，后来武老四一家人赛给陈先生一个红包说：“求着陈先生给娃取个名儿吧”这是扶柳村这些年来的习惯，家里生了孩子都让陈先生给娶名字，连带着村里这些年再也没有叫狗蛋、鸡孩之类的娃，武老四的父亲抱着小孩儿交给陈先生，小孩儿已经张开，虎头虎脑很是威武，陈先生抱着端详片刻眼中大放异彩哈哈大笑道：“竟是此等格局，大善，大善”村里人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武家这小伙子不简单，陈先生缓缓道：“人禀阴阳之气，肖天地之形，故相形家，以人形如物形者佳。此子生燕颔虎颈，飞而食肉，此万里侯相也。”武老四一家也听不懂陈先生说的这些，只知道是说自家娃好跟着乐呵，求着先生给去个名字，陈先生说：“此子骨重七两一钱，相合班超班仲升取名定远如何？”武老四一家开心不已，抱着武定远千恩万谢。

班超字仲升，年少无为后投笔从戎万里封侯，定远侯。陈普曾言：“三十六人抚西域，六头火炬走匈奴。古今参合坡头骨，尽是离披见鹘乌。王夫之亦言：“班超之于西域，戏焉耳矣；以三十六人横行诸国，取其君，欲杀则杀，欲禽则禽，古今未有奇智神勇而能此者。”武家有子名定远，出生百天便被山间奇人陈朔收为弟子。

之后两年武老四家媳妇又剩下了二儿子，兄弟两生日只差四天，村里有习俗家中老二不会再摆满月酒百天酒，在孩子满月时武老四一家三口加上孩子的爷爷奶奶，同事请来了武定远的师父陈先生张罗了一桌实惠饭菜进行简单的庆祝，这次陈先生来的时候没有再携带让人咂舌的礼物，只带了一个长形匣子，饭至中局武家人照例向陈先生给二儿子求取名字，同时抱着侥幸希望陈先生给孩子看看根骨，可这次陈先生却没有多说什么对着孩子的爷爷奶奶一家父母武老四两口子说：“我这里有一柄利刃名为青犊，是我送给老二的礼物”，山里人对刀剑的偏爱非常明显，听陈先生说是赶忙说推脱说太贵重，一家人对陈老先生面对老二没有向老大那样的认可有点失望，不过也谈不上失落，山里从来不敢奢求太多，忙着求陈先生给老二赐个名字，陈先生罕有面容严肃的说：“青犊是我陈家老祖当初求着铸剑大师打造的宝刀，是我陈家传家宝”武家人一听是陈老的传家宝赶忙说“那陈先生这刀太贵重了我们可不敢收”陈先生伸手打断武家人的话说：“如果你们愿意，老二以青犊为名，我也收他为徒，一身本事全部传授于他们兄弟，只是老二须得为我养老送终，你们意下如何？”其实在陈老收武定远为徒的时候村民就已经认定由武家的人为陈老养老送终了，武家人当即应允说是给您养老这是我们的福分，陈老对着武青犊的爷爷说：“老哥，小四给你生了两个好孙子啊”武家老太爷笑的连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山里人信这个，至于兄弟两能有多大出息老人是想都不敢想的，貌似一辈子不曾走出大山的老人也想不到什么。武定远是这一兄弟里的老五，所以名字叫做小五正好与姓氏重合，武青犊在这一辈里排行老七所以小名叫小七，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