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现(63)(1/2)
身畔,明珠吩咐侍婢弟子取来四宝摆在端案上,张少英倏而坐起身来,一时帐中诸众皆惊骇至极,疾声劝阻。张少英脸色一冷,沉声道:“我只是写些事情,不必大惊小怪。”当下,明珠只得点笔研墨,让男主人书写。张少英勉力坐正身子,这一动伤口剧痛袭来,忍不住吸了几口凉气,亦忍声不发。好在药坊医师已摸清男主人脾气,伤口前后包了四层,打了两层胶,才不致其动作时伤口崩裂。但明珠瞧得男主人书写内容时竟不自禁的颤栗,这是甚麽玩法?都已经伤成这样了。
待张少英将一纸书信写完,唤了大幕司正斥候令,让其看了书信内容。但正斥候令一看之下不由心头一颤,这法子是男主人想得麽?太疯狂了。但见书信上赫然写着:“清白兰君张少英谨天下武林,黑榜十大资历尽在我手,凡卸吾一臂一腿,或是项首者,大夏龙雀刀,阴阳宝典,纯血菩提果,太祖密诏,老祖武谱,三化无极功,六艺剑谱,乾坤印诸等神通,八个机会,八个选择,张少英静待诸位来寻。”张少英本就气息微弱,眼见正斥候令端详许久,不耐烦道:“你领令否?不领令我便撤了你。”正斥候令无奈看向曲鸿,曲鸿只得沉声说道:“这些东西天下人不会忘记,主子引火烧身究竟是为了甚麽?”张少英强自一笑,说道:“天下间想杀我的人太多了,防不胜防,竟是如此,我给他们一个机会罢了。”曲鸿道:“这些潜在的危险只因纵横派的强大而无人敢滋事。你如此而为,主子觉得你能撑到第几个机会?”张少英哼哼冷笑道:“你们了解我太少了,你们也保护不了我。”
话刚尽,帐外传来人声说道:“我们来保护你如何?”账内诸司一听均知正是御留香一行人,他们竟然可以穿过八角卫,纵横卫的防线,这怎麽可能?真的是八角卫,纵横卫已时过境迁了麽?人声尽,帐中忽然多了几人,正是御留香诸众。张少英无奈而摇头,向正斥候令说道:“稍后你们秘密将八资历送往武林盟,花盟主知道如何安置这些珍宝。随后你们便回大幕司”御留香不耐烦道:“啰嗦这麽多,你讲完了没有?”张少英应道:“应该是讲完了。”御留香应道:“那还不走?”张少英轻视的眼神直视御留香,问道:“你觉得我能走?”御留香疑道:“你是要我背你吗?”张少英道:“你不背便算了,反正我还得养伤几年。”御留香惊道:“甚麽?还要几年,你当你是石头做的麽?给我走吧!”话未尽,恍惚间,人影闪动,塌上的男主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帐中六司驻事,八角卫,纵横卫皆面面相觑。几个狂人随便穿过纵横派引以为傲的攻守利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男主人劫走了,不过咋看似乎男主人是自愿被劫的。一众人惊魂未定之际,大幕司监察司权驻副掌令勉力压下心绪,向曲鸿问道:“我们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我们这些生死护卫主子安危的人他说抛便抛,说调便调,他还是那个侠义无双的清白兰君吗?”曲鸿沉声道:“这是他作为男主人的权利。论职制,你是大幕司监察司权驻副掌令,较我一个大幕司幕僚高上不少,该知如何叫尽职责守。大幕司身为属下,你如此置疑上意当是僭越,视为怨念,这是你监察副掌令该有的风度吗?”监察副掌令一怔,知言语过激,沉默下来。正斥候令有些心绪,躬身向曲鸿问道:“男主人与你接触最多,你明白男主人刚刚在做甚麽吗?”曲鸿道:“男主人吩咐你的事,你要拒绝?”正斥候令应道:“属下自当遵从,但这一切的罪过该由谁来承担?”曲鸿道:“此事不必担忧,男主人扰制,随性而为,这是他篡改八角卫,纵横卫护卫建制所得的代价。我警醒诸位,也许他只是一个不足二十有四的弱冠,但他不仅是昔日纵横派箕坛坛主,更是大幕司副使,老主子的入室弟子,当今武林盟副盟主。如果你们认识不到这些,僭越之下,休怪门规无情。”帐中诸众听罢,皆心绪不宁,这种感觉太奇怪。他们皆是大幕司人员,奇人能才见过不少,但男主人这般复杂的性格却是第一次见,唯一存在脑中的便是,这个男主人深不可测,时而憨墩,时而精明,探不清虚实,行事常打破门规,偏偏老主子,掌门人对其却越来越重视,肆意纵容。
张少英遇刺,森狱杀手再度轰动武林。昔日百炼峰数次偷袭皆无功而返,此次森狱一出手足见神通。只不过对熟知内情之人来说,纵横派的护卫建制何其缜密?能够如此轻易被偷袭,足见八角卫出了纰漏,才有如此机会。讯息传到武林盟,武林盟主花易玄次日便召集各宗派驻事会议。自始至终,纵横派名义上都未参与任何一事,但事实上暗中皆是纵横派主导。此次纵横派虽尽数退出,但张少英个人仍旧是武林盟名义上的副盟主,只不过由冥花流东宗之主皇甫依实职。天下杀手竟想杀张少英挫武道的锐气,也知纵横派在武道之间的份量,张少英一死,武道诸宗再无这种名义上的平衡,届时杀手组织再爆出一些各大门派的不干净交易,便足以让武道大乱,这也是天下杀手组织被逼迫至极端都未作出这般激烈应对的原因之一。七宗定侠的同时,花易玄一直在诸宗与各大江湖门派之间调解。同时亲自上少林寺拜见了汾阳善昭方丈,让禅宗全力入世,抗黑榜,定大宋,并昭告天下佛僧,作为武道最后的保障。让禅宗入世,便是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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