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仇家(1/2)
日暮暮,朝星星,妄将多添浑一采,不媚假夜成也寒。
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步伐跟从,只是躲在少公子的身后低头嚅嗫牵着唐雪梦的手,近了,更近了,隐隐中,都是可以闻到那种先前时候让自己厌烦不已的恶人气息。
“你看他那待死的样子就不像好人。”未待走得更近,唐雪梦突是提了提气息,梗着脖子就是扬出了声音。
不错,唐雪梦所指的人恰就是唐涉,年纪轻轻,此时候只是面容憔悴闭目蜷缩在娇艳女子的怀中,绝不会错的,就是此人,明明才是二十出头,可面黄肌瘦,想来也是往日中纵欲过度,沉湎女色,羸弱如斯,甚至都是让人怀疑其究竟还有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唐雪梦这人就是喜欢闹些动静,周围的人老早前就是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而凑靠了过来,不出所料,即便这唐涉再过不钟外事,可毕竟身处事中又怎么不受波及,虚眯起眼睛,耷拉着手,若有若无瞧了唐雪梦一眼,轻呵一口气,随即就又是摆了摆手,对着身侧不明所以显得慌手乱脚的女子不知呵斥了什么,总之后者就是赶紧跑了。
后仰着身子,那染金的松茸蒲团恍然中有些承不住他,换动着姿势,勉强沉起了一口气,半打不理地就是想要饮酒而睡去。
“唐涉,你他娘的要死啊!”挣红着脸,唐雪梦很少有因为气愤而上头的时候,不过此时候竟是因为自己而如此这般,一时中,虽不想听及其粗鄙言语,可却是打心中觉得仗义。
不紧不慢但没有任何挑衅意味地睁开了眼睛,“这是?哦,少小姐啊!申冤来了吧!我猜到了。”一语说完,浑浑噩噩佝偻起了身子,郑重但不拘形地弯了弯腰,“见过少公子,见过少小姐。”
和往常一样,这是一种充满浓浓痞气的厌恶语调,只是这一语,顺就是感觉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公子拳头猛然一紧,看得出,若不是考虑些东西,少公子绝不会让其再度开口了。
其实唐雪梦还想再说些粗言陋语的,可少公子却是转而轻抚了其手示意暂且不必言语,可恰就是在这分明喘息空档,那唐涉却是先且开了口,眯缝了眼睛,竟是向自己看了过来,“呦,这不是那个大美人吗,想我了?”
少公子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可以诋毁他,但是绝对不能说半句其珍惜之人,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如此一来,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刚刚身后那好端端的蒲团瞬间就是泯灭而去,随之而下,那蜷缩其上的骷髅身子也是飞了出去。
此时候,即便自己再不通事理也是知道,事情好像闹大了,心中突然恍惚,猛就是想起了少公子不过才到这唐家不多时日,威信不全,根基不稳,那左玉心机本就极深,加之这唐涉又是某位长老之子,若是事情不可收拾,会不会日后落得把柄?
思得这里,慌忙觉得脑中凌乱,颤抖着手,急是想要拉住少公子,可并未待得自己触及,唐雪梦的身子忽是扭了扭。
周围本就聚集了很多人,如此这般后就是更为海量,挣了挣身子,唐雪梦猛就是站到了人群中央,“你们脑子有病吗!?该看的看,不该看的不要看,难道没见过唐家少公子杀人吗!?”
听着如此话语,脑中又是一怔,自己怕是瞒都瞒不住,可这唐雪梦却是恰恰相反,不得不说,不亏为唐家当家少小姐,眯眼带威,气势如虹,张口自带三分量,只是单单这一句话就是喝退了所有看热闹之人,连带着,那些本不明了事情为何的人也是全然知晓了。
其实说句时候,若不是担心些不虞事情,从身份上来说,少公子就是把唐涉当场打死都是不算些什么大事情,可皱了皱眉,少公子转身看向了自己,当然彼此知晓心意,于是这般,也只是点了点头,暂且收住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有了动静,唐涉挣扎着,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很随意地歪着身子坐在地上,啐了一口粘痰,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平常,“打的好,打的好啊!要不是身体不行,我还真就想和你比划比划,可惜啊!”
一语说完,发疯似地,仰面就开始哈哈大笑,“石中甄璞玉,洗濯漠砂砾。万般出尘来,有得可依傍。怨我否,背我矣!”
不知为何,若不时候抛开心中恨,如此样状,着实如那诗书中所描绘的那般恣意,天涯一壶酒,平生形影醉。
只是人影一闪,少公子瞬间就是来到了那唐涉的身边,攥着其衣领就是从地上生生扯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嘴最好干净点。”
那本是焦黄的眼睛忽是闪亮了下,紧跟着,语调好似也变了,“好好好,既然少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在下遵从便是。”
若是换得常人,如此反差态度定是因为少公子的强硬态度,可反衬到这唐涉身上却是完全不同,不是因为威压,反倒好似因为少公子可以听懂其所说的胡言乱语。
观瞧出了其中梗概,内里愚昧,不懂什么东西,于是这般,忙是小心拉了拉身边那指手画脚的唐雪梦,“雪梦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呀?”
身子一愣,这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人瞬间就是显摆似地眉开眼笑,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以便彰显她的博学多识,竟还抽得时间佯装着实地干咳几声,“嗯嗯,本姐姐当然知道咯,这太简单了,就是说你好看嘞!”
也不知道唐雪梦所言是真是假,不过放在如今时候,果真就是信了,日后偶有想起,倒实在被这唐雪梦以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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