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蠢到死(2/3)
秋叶白看着手上的东西,她忽然间有点明白了,瞬间一僵,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居然会得出这个结论!这个蠢和尚居然以为她的‘男性象征’受了重创,所以躲起来处理伤口?!
这个世间还有纯洁到这般地步的人?
不如让她相信母猪会上树!
秋叶白微微眯起眸子,眼底闪过冷意,一抬手就将手里的长剑压在他的脖子上,讥诮地道:“元泽,你是觉得我很蠢呢,还是认为你自己很聪明,好歹咱们也算同甘共苦过,你何必编那些东西来唬我,让我来猜猜昨日一早把我抱上船的人是谁,难不成是鬼么?”
元泽眼底一片茫然,他不知道秋叶白为什么说他在唬他?
“昨天不是施主把贫僧弄上船的么?”
他一醒来就是在船上,为何小白施来问他这个问题?
秋叶白虽然觉得元泽不过是在装傻充愣,世上哪里有到了看见了女子身子却还不分男女之人,简直匪夷所思!
但是看着他那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她心中不免也有些怔然。
秋叶白到底是在江湖上混迹多年的人,看人还是有一些准头的,要骗她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情,面前之人若不是天生的戏子,就是他真的不知情。
但是她盯着元泽那双透澈茫然的眼神,还有所有的细微表情,她心中的怀疑渐渐动摇了,每一个人的微表情是自己难以控制的,说谎之人再高明,也没有法子能全然地控制住自己所有的微表情。
元泽……难道就是那最匪夷所思,不解世事到极点的奇葩?
秋叶白直勾勾地盯着元泽许久,看得元泽还是那副茫然又有点无助的模样,方才有些无奈地揉揉自己的眉心:“你的师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到底在什么样子的地方长大?”
什么地方竟然能养出这样一朵罕见的集天下人最矛盾的特质于一体的奇葩?
仿若对人事情理一无所知,但是谈佛论道起来,又仿佛已经活了几十上百年的老人,天下间红尘万事都看破,谈吐之间皆是一副冷心冷面以天下人为刍狗的模样,言行之间却偏又慈悲地会怜悯人与万物生灵?
她记得他在小洲上出手就将几十个穷奇寨之人全部硬生生拍进木石之间的那一幕,却也记得他在石洞里,蜷缩在角落里,不肯和人动手的样子。
佛性与杀性都不以常理能断之地在他身上出现。
如此矛盾,如此不合常理,哪里是像在一个正常环境里成长的人?
秋叶白忽然想起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手里的那些小小的精致却‘不值钱’的木牌。
那木牌上的图案——她微微眯起眸子,心中一动,再次逼近他的面前,眯起眸子:“你和莲戒山真言宫有什么关系?”
莲戒山真言宫,不在武林之中,寻常武林人了解不多,但是其在佛教中,甚至可以说在各国贵族之间地位非同凡响,素有南少林,北真言之称。
南少林在中原为大乘显教之尊,真言宫则是中原密宗至尊,原本密宗和显教都自天竺传来,密教讲求渐晤,只可上师相传,不喜留下书笔,但显教教义更符合中原民风需求,并且可以书笔传教,一直以来都在中原占据上风,各地皆是显教佛陀寺庙。
即使是天极帝国立国之后,虽然真武大帝和元宸皇后并没有立国教,但是一年一度参拜祈福的也是前往显教佛寺,密宗只是偶尔有些信徒,势力却极小。
也许是风水轮流转,百多年之后,密宗的一位上师救了当时得了绝症的中宗昭诚皇后,中宗皇帝便开始信奉密宗即密教,为那位上师选择了一处风水宝地建庙立寺,即莲戒山,真言宫。
从那时候开始,神秘的密宗便开始在贵族之间传扬,渐渐取代了显教的地位,而且真言宫的密宗也并不全如在天竺时候一般模样,为了能在中原更好地传扬,与显教抗衡,也吸纳了许多显教的做派模式,甚至教义。
从此在北方信众无数,每一任国师都由真言宫选出真佛转世的灵童担任,大主持亲自抚养,灵童即现世活佛,行坐床典礼,正式继承前世的法统。
历任国师皆是天生修为高深的高僧,精通佛理,上可祈福驱邪,预测卜算,推典国运,下可主持泰山封禅,代授天命教化普罗大众。
可见真言宫的地位之高,又因为密宗的传教方式高深,所以真言宫更是神秘莫测,被许多贵族和普罗信众视为圣地,寻常人不得进入,常年有羽林卫驻扎,就算不是羽林卫,宫内的高手也是无数,能在莲戒山下膜拜一番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
秋叶白若非出身世家大族,藏剑阁地位江湖地位非同寻常,老仙也曾和真言宫有过一点往来,她也不会在第一眼那就认出了元泽那日给出的小木牌上面的火魔莲花标志就属于莲戒山真言宫!
元泽看着她,有些犹豫,被揪住衣领,还是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师尊交代过,不可以随意对外人提及,出家人不可打诳语!”
秋叶白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心中已经有些了然,看元泽的态度和他那诡异的思维模式,还有那一身诡异的武功,十有*就是从莲戒山真言宫里出来的。
密宗多诡秘,手段做法与大乘显教多有不同,他们的教义之中甚至有以杀止杀的的教义,有些手段做派更为血腥诡异,她虽然了解不深,却也有所耳闻。
她看着元泽,心中很些复杂。
如果她不是秋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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