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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单间-冬天(1/1)

厨房水龙头流出的水冰凉刺骨。单间的两扇窗户,晚上只有南窗留了透气的小缝。凌晨凛寒的夜风渗入屋子,盖了月半的薄被实在无法抵御寒冷。好几日早晨醒来,腿肚和脚趾都冰冰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辰末咬咬牙拉出床下的包袋,周三啊,趁着今天排班休息,太阳公公心情好,必须把另一个被套清洗出来。

大门那侧的两家租户,近来特别活跃,尤其是廊道最里的房间。住着一对夫妻,男子除了周末休息,其他五天都有工作。大约早上7点半出门,中午11点半回租房吃顿午饭离开,傍晚5点半再返还住所。电厨具放置在靠西窗台的木桌上,桌角左侧正好有墙壁插座,宽敞的窗台放酱醋油盐、菜板也很方便。自从厨具快递到手,辰末就每日亲自下厨三餐。做饭时、休息时、单间外的动静都能传进耳朵。他们家有个两岁小孩,每天晚上叫喊着闹人,房门紧闭离得又远,却清楚听得到。女子焦急地说:“宝宝,别闹了,我们睡觉好不好”而男子只是缓慢地说:“别闹了,小宝”之后小孩子又起劲喊叫起来,他们再哄睡。

女子平日都自己做饭,辰末好几次接水、洗锅,在厨房里尴尬的碰见她。保持沉默氛围更奇怪,索性就假装自然的打声招呼。“我接点水用”或者“我洗下锅”就这样直接的说,她听到“嗯”或者“好”地简短应答,然后侧侧身,让我穿行狭窄的过道。有个陌生人在身后,站在水池旁忙碌的辰末,心中总是忐忑不安,结束完手头的琐碎,便迅速溜会自己的单间。

女子反倒一如冷静,专心做着自己的事。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几周,再厨房遇见,她开始主动地问好聊天。某次傍晚辰末正洗刷碗筷,女子拎着蔬菜走进厨房。“你做什么晚饭呢?味道好香。”的问道。“在煎鸡蛋饼”迟疑了一下,辰末才回答。

“这么厉害,我都不会做饭,每次都胡乱做,凑合着吃。”

“没那么厉害,好多是多次尝试学习得来的。”后来为了避免尴尬,辰末选择错开下厨时间。要么先等对方做完饭,要么自己提前做饭,偶尔没办法碰到,就闲聊几句走开。

几乎忙碌了半晌,才把需要清洗的衣物和被单全部甩干,晾到单间的钢丝绳上。盼来个好天气,可真不容易,阴雨蒙蒙的日子,房间潮漉漉的。因为没有阳台,辰末只能打开所有窗户。马上要正午了,那对夫妻都不在家,可以无忧无虑的准备午餐。

昨天下班买的青椒、包菜、粉丝,鸡蛋是上周整箱网购的。做什么好呢?纯粹下厨前常见的焦虑症现象。有那么些想吃馒头,就不煲米饭了。最近的馒头店就在小区门口,光顾过几次,老板和老板娘都很活络。但说真的同样五角钱一个,她卖的馒头比老家娇小好多。无锡主食是米饭,呈现这种情况,应该属正常地域原因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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