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个叫做《夭》的红线(1/2)
看起来布满岁月痕迹却不失保养的手指轻放在带着青苔的灰石板上,无名指上并合的两枚戒指银光刚好晃了晃。那只手在石板上来回轻抚两下……
“哎呀。”穿着墨绿色旗袍的婆婆扶着石板慢慢坐下,一边轻声抱怨:“我的腰啊——你这么凉,我都不嫌弃你,大概就是那些孩子们说的真爱了吧?”
阳光倾洒在婆婆那挽起、梳得整齐的发髻上,一阵光芒晃眼之后,原本的老婆婆身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她靠着一处残破的墙体坐在一块石板上。
漂亮的手来回抚摸着石板:“我想你了……我应该能去找你了吧,我能感觉到,今天从床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就能感觉到。老到了尽头了,那种感觉非常特殊……也算是替你感觉了一回,你不是一直都说想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感觉一生吗?我答应你了,没有食言吧?”女人嘴角噙着笑意,她闭上眼睛,状似轻松地摇晃了两下身子,深吸了一口气:“今天一起来,我就觉得阳光特别好,这耳朵也变得灵光了,大概就是老一辈说的回光返照。早餐我吃了你最喜欢的钵仔糕,桃子味的,他们叨叨了很久的‘早上一起来吃凉的不好,吃这个不消化’之后还是没有我的办法。谁让我那么固执呢?”她拍了拍身下的石板。
“越老越不如以前温婉大方是吧?”她笑着摇摇头。
“吃完早饭,我就不敢耽搁地让司机开车带我过来了。我这么赶,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一点没有以前可爱了啊。也不差这一时三刻的,就不能来接接我吗?”似撒娇也似抱怨一般。
“夭夭……”女人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呼唤这个自己魂牵梦萦、呼喊过无数次却也很多次不敢呼喊的名字。
“你怀念桃子味道的钵仔糕……这个味道吗?”她靠着墙体歪着身子,闭着眼睛不再睁开,半仰着头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微风带起了长势杂乱的草丛摇晃起来,两三只小鸟从空中飞过,靠着黑色轿车站着的那个穿着整齐西装的司机从口袋里摸出火机,“咔嚓”他点燃了自己的香烟。
渺渺的白烟从他口边吐出,飘走,被风吹歪——
远远的传来了一些声响,仔细一听居然是小孩子的笑声,估计是山上住民的孩子吧。那些孩子笑着笑着,便唱起了歌……唱的是什么呢?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墨绿色旗袍的女人还维持着闭着眼睛微笑仰头的动作,也不知道脖子是不是会酸。阳光越发灿烂,某一瞬间,某个角度突然折射——
在那个地方,旗袍女人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落下来,粉色的、轻飘飘的,是花瓣吧?
花瓣之中,一个影子渐渐清晰。那是一个倒着身姿悬空在旗袍女人上方的女人身影,她倒着的动作配合着身上的衣裙,让她看上去如同一条有着美丽鱼尾的鲤鱼,衣裙上粉白的纱带好像失重一般浮动着,画面非常唯美。
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美丽女人,伸出手托着旗袍女人的下巴,然后将头靠近,最终形成了与她接吻的动作。
一瞬之后,什么都再没有。
没有那个随着花瓣出现的美好女人,没有穿旗袍的年轻女子,有的还是原先那位老妇人,她正坐在原来那石板上,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嘴角也是带着笑……
司机先生等得有些担心,他扔掉手中的烟头,踩灭以后朝着老妇人的方向走过去……
*
画面戛然而止,黑屏之后,只出现了一行字:没变,还是我最爱的味道呢。
“几经月色,几春秋,笑意不见。
枉渡岁月,枉玄河,蹁跹不现。
花色依旧,人面变,
一颦一笑,皆生浅,
心心念念
不舍得,不愿得,不见不言,
求苍天,求时间,求知求解,
念**,念汝何,念爱念恋
芳华旧,尘世间,替你走遍
是时候,我们该相见——”背景音乐和演职员表一块出来的时候,结束了整部电影。
“啧!你都看过几百遍了,还看这个!杨苹瑞,你看看你,你都快要闷到长蘑菇了。”突然闯进来的人又是拉窗帘又是开窗户的。
快要长蘑菇的那个人被阳光突然刺激到,只能抬起手挡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嗯~眼睛疼。”
“握草!你眼睛怎么这么肿!你对它做了什么?”男人又跳脚了:“杨苹瑞!你知不知道自己眼睛多重要,你个傻逼作死啊你,我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艺人,你看看人家谁谁谁,多听话啊。多会保护自己!”气得说话都乱了。
“seiseisei啊?”杨苹瑞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门,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个铁勺子捂着眼睛冰敷,回来的时候还睁着的那另外一只眼睛看着经纪人宝宝给自己拍枕头整理床被,她倚靠在门框边:“哟,宝宝,你弯了以后越来越贤惠了。”
经纪人手上青筋暴起:“杨、苹、瑞!”
“我去觅食了。”杨苹瑞好像没有看出经纪人生气一样挥挥手然后又回厨房了。
等到杨苹瑞叼着一片面包接水准备煮鸡蛋的时候,刚好看到经纪人一边挽袖子一边走出来。
“你看那么多遍那个视频干嘛?我真的是受不了你,居然每一次都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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