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番外一(1/2)

祝家兄弟姐妹总共九个，最皮的两个，一个叫祝前舒，排行老六；另一个叫祝白稚，排行老九。

祝前舒最调皮，没少挨棍子，长辈们都说他皮得跟个猴子一样，后来他确实有了个外号叫孙悟空，不过这是后话了；祝白稚年龄最小，玩儿心大，有祝前舒在旁边引诱就经常跟着这个六哥一起逃课游泳爬树摘果子捅马蜂窝，回来以后和六哥一起被老太爷拿棍子敲屁股。

挨打疼，但是出去玩儿更有吸引力，两个人经常好了伤疤忘了疼。以至于老了以后，祝白稚总说是祝前舒拖累自己，搞得自己没精力好好学习，落得现在在家里排行倒数第三的下场。

祝家孩子多，父母管不过来就让大的管小的，尤其这两个皮猴必须得特别注意。老大照顾其他弟弟妹妹忙不过来，老二经常去地府给阎王当阴差没空，就只剩老三祝素卿。

祝素卿性格泼辣，邻里左右经常能看到祝前舒和祝白稚前脚刚从家里跑出来，后脚祝素卿拿着擀面杖骂骂咧咧地追着他们。要说狠，她对两个弟弟是真的狠，打得两个皮猴儿嗷嗷叫；要说疼，她对两人是真的疼，谁欺负他们了祝素卿第一个护着他俩。

虽然经常在一起玩闹，祝前舒和祝白稚其实性格不对付。祝白稚嘴毒，说起话来不留情面，经常抢白祝前舒；祝前舒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被说了就得反驳回去，两个人整天闹，闹完了就一起皮，一起挨揍。

祝前舒调皮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皮，左邻右舍的孩子几乎都被他惹哭过，打架也没少打。祝白稚不同，他只是贪玩，虽然嘴毒但不至于和人打架。

可是那天祝白稚出事儿了。祝白稚把世仇辛家的宝贝孙子，跟自己同龄的辛老七，狠狠揍了一顿。

祝白稚是被辛家家长拎着找上门的，祝前舒眼看着老九脸上挂了彩，抄起凳子就要和辛家拼命，全然没注意哇哇大哭的辛老七胳膊都被打断了。

祝素卿和大哥把人客客气气地请进来，按着祝白稚的头给人赔礼道歉。父母不在家，辛家家长的态度很横，祝前舒暗中施了个小法术，辛家人回去的时候从坡上摔了一跤，全都滚下山坡，辛老七另一条胳膊也断了。

送走客人，大哥和祝素卿铁着脸，祝前舒护着祝白稚，生怕两人打他。然而大哥只是训了祝白稚两句就给他买猪蹄煲汤去了，祝素卿连狠话都没说，心疼地帮祝白稚擦伤口。

大哥和祝素卿都不在的时候，祝前舒托着脸看着祝白稚。这小子进了家门以后一直一言不发，疼也不说委屈也不说，祝前舒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怀疑他被打傻了。

“少扯淡，我没傻，还是比你聪明。”祝白稚冷不丁抓住他的手，嫌弃地说了这么一句。

祝前舒乐了：“嘿，你居然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疼吗？”

“不疼。”

“他用什么打的你啊？”

“没留神，被他的象牙小刀划了一下，不过我把他胳膊打断了。”

祝前舒拍拍他的头，满眼心疼：“下次被人欺负了跟我说，我帮你打回去，保管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我没被欺负。”祝白稚推开他的手，哼了一声。

祝前舒很惊奇：“没被欺负你打他干什么？”

“……”祝白稚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他出来的时候拿了个桃子，放在那边石头桌上，等他回来的时候桃子丢了，他说全村就你最皮，肯定是你偷的，我就把他打了一顿。”

祝前舒更惊奇了：“他说的是我不是你啊，你为啥要打他？”

“就是因为他说你我才打他，我生气。”

“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

“反正我就是不许他说你。”

祝前舒想不明白这个道理，祝白稚也不愿意再说，两个人很快把这件事给忘了，因为厨房飘来了猪蹄的香气。

一晃十几年，祝家的九个孩子都很有出息，当年的皮猴现在逢人就被喊猴爷，祝白稚也很有名号。

想起来小时候打辛老七的事情，祝前舒还调侃说辛老七能预测未来，毕竟孙悟空偷过蟠桃，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能有这通天的本事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个人的性格也变得沉稳，虽然祝前舒还是像个坐不住的猴子，祝白稚还是嘴毒得让祝素卿想抄擀面杖，不过至少两个人都能独当一面了。

有时候祝素卿擀着面皮还会长吁短叹，说好久没揍两个弟弟了甚是想念，把旁边包饺子的祝前舒和祝白稚吓得饺子馅撒了一地。

年龄长了，也该考虑别的事情了，比如成家。祝白稚从小长得就好看，白白净净，小时候村子里的小丫头们都围着他转，不过祝白稚不是嫌弃这个丑就是嫌弃那个缺颗牙，每个丫头都被他给说哭过。

现在也是如此，祝白稚因为生得俊朗，给说亲攀关系的来了一堆又一堆，全都被祝白稚给说跑了。

祝前舒忙着研究道法，不操心成家的事儿，祝素卿倒是很操心他们两个，生怕俩弟弟太皮娶不着媳妇，忙里忙外，结果两个人都不领情，气得她整天拿十判阎王笔戳他俩。

不过这天，祝素卿眉开眼笑地叫祝白稚过来，祝前舒想跟着看热闹被赶了回去，说怕他坏了好事儿。

原来家里来了客人，是父亲的老相识，这次带着媳妇女儿一起来的。这家女儿留过洋，长得漂亮，气质也好，跟祝白稚年龄相仿，估计家里人有意撮合他俩。

祝前舒看着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