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骗子(1/2)

“我叫呆霸天。”

“你们这群喳喳！”

﹍﹍

早安集市，江南市内一个很普通的菜市场，但在上个世纪十年代，也曾繁华一时。每到清晨，街道上商贩的叫卖声，大爷大妈的吆喝声，都会成为周围几栋老式建筑独有的旋律。

但后来随着改革开放到来，各大超市入驻桐城，使得昔日大街小巷，曾繁华一时的早市，逐渐被这个大时代所淘汰掉，热闹不比以往，但老一辈的人，或许是习惯使然，依旧会在每天早晨，出来溜溜达达的逛一逛早市。

一名少年，脚踏一双大凉拖，身穿一套很是破旧但是却很干净的短裤和半截衫，理应是上学年纪的他，却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根廉价不能再廉价的香烟，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恍若一个小混混一样，闲逛在早安集市上。

路过的人瞧着这名少年，不由得脸露一丝同情，但还是与其快速地擦身而过。

只因为这个少年﹍﹍啧啧！

少年名叫呆霸天，还有一个妹妹﹍﹍干的，名唤呆小妹。他俩之前一直在孤儿院里长大，后来孤儿院倒闭，兄妹俩便独自开始谋生。

呆霸天年方十六，呆小妹年方十二，俩人都未到成年的年纪，正规单位自然不敢招收，故而平日里也只能打着散工，每月又有政府给予的一些补贴，倒是能勉强维持他和他妹妹的生活。但想要维持两人上学的费用，却是不太现实，读完初中后，呆霸天就辍学了，自己一个人在外打散工，供自己的妹妹上学读书。

其实，说是妹妹，只是以前在孤儿院中，与呆霸天很玩得来的小丫头，呆小妹从小就体弱多病，小时候还长得黑不溜秋，不似现在长开了，变得清纯可人。自然就没有哪个前来领养的夫妇看得上她，而呆霸天呢，虽说模样普普通通，但到底是个男孩子，理应不愁人领养，但来到孤儿院想要领养他的夫妻，初次与他接触，就觉得这孩子的脑回路，与寻常人不太一样，总能做出一些﹍﹍一些让人膛目结舌的举动来，也就放弃领养他的打算了。

﹍﹍

今天没活儿，闲着无事，呆霸天叼着一根香烟，百无聊赖的闲逛在早安集市上。

呆霸天以前不抽烟，因为听别人说，吸烟能抗饿，他便开始吸烟，自此就沦落成了一个烟民。

忽然，呆霸天听见有人叫自己，他没有理会，睡眼惺忪的吸了一口烟，继续朝前走去。

“那小伙！”

“那小伙！”

“﹍﹍帅哥！”

“什么事？”呆霸天停步，转身来到一名老者面前。

老者皮肤黝黑，衣着很是朴素，样貌也是中规中矩，唯独嘴里的一颗门牙，却是镶金的，一下子就让人不得不记忆深刻。

“嘿嘿，这位帅哥，要绝世秘籍不？十块钱两本，便宜卖你。”老者呲着大金牙，扬了扬手里的两本破旧的书籍，奸诈的表情满是慈和，恍若一头狼婆婆，瞧着一只可爱呆萌的小红帽一般。

“呵呵。”呆霸天淡定地吸了一口烟，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这位帅哥，要不八块！七块，五块！三块，三块，不能再少了﹍﹍”见到呆霸天要走，老者顿时急了。

呆霸天再度停步，转身又回到老者面前，“拿来一本给我看看。”

“只准瞅一眼哦。”老者睁开一双奸诈的小眼睛，叮嘱一番后，才把其中一本递给了呆霸天。

呆霸天也是闲着无聊，自然是不相信老者口中所谓的绝世秘籍，是欺负自己年少好骗，还是以为自己是个傻子好糊弄？

“呵呵，搞笑！”呆霸天淡淡地笑了一声，随意的翻开手上所谓的秘籍，在书皮上，有《长生功》这三枚很显眼的大字，貌似还是被人用毛笔后加上去的，连字都写的妞妞歪歪。

“啧啧﹍﹍连名都这么low，还《长生功》？你咋不叫《霸天功》呢？”呆霸天嗤笑一声，就这破东西，这老骗子能卖的出去可就真是邪了。

“反正闲着无事，索性霸天就陪你玩玩﹍﹍”呆霸天暗道，翻开书皮，粗略的扫了扫第一页。

“这东西怎么卖？”少许，呆霸天合上《长生功》，淡定的吸了一口烟，对老者问道。

“四块钱两本。”老者眼眸一亮，笑眯眯的说道。

呆霸天歪着头，顿时大怒道，“刚才还三块钱两本，现在怎么变成四块钱两本了？你个奸商，信不信我告你去？”

“喂喂喂，小兄弟，才四块钱，你就算去告，你以为人家会搭理你吗？你总不至于四块钱都没有吧？”老者无辜的摊了摊手，他人老成精，自然是察觉到，呆霸天之前那意动的神色，才趁机抬价的。

“我只要这一本，怎么算钱？”

“那就二块五！”

呆霸天想了想，也懒得跟他讨价还价，他摸了摸兜，从兜里取出一包烟，扔给了老者，说道，“我身上没带现钱，这里有一包烟，价值九块五，按八块钱卖你，你还得找我五块五。”

老者接过香烟，瞧了瞧，顿时笑呵呵地说道，“我说小伙子，你是不是当我傻啊？你这红塔牌香烟，市面上最多二块钱，还真敢说九块五。”

呆霸天毫不尴尬的笑了笑，“呦，原来是个行家呀。那成，就一口价，一包红塔换你这本破书。”

“行吧行吧。”许是不愿与呆霸天在几块钱上斤斤计较，老者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呆霸天正欲把香烟递过去，手上的动作却是倏然一顿，他从香烟里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