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4新婚初定9(1/2)

钟九等了许久见他没反应，开口问道，“我们回吗，小侯爷还在等。”

“你说，相思是什么滋味？”孟琮沅低沉的声音问钟九。

钟九僵在原地，苦笑着回答，“这，这问题我可回答不了。昭之姑娘问您这个？”

孟琮沅也苦笑，“我也回答不了。”

“那咱们还回吗，看着天要下雪了。”

“回吧。”

翌日，下了一整夜的雪都停了，昭之正坐在院子里看一群丫头在雪地里嬉笑打闹，绿杞一脸神秘的过来让她去前厅，却不说是什么事情，昭之只好整整衣衫，去了前厅。

父亲坐在椅子上，脸色阴郁的盯着桌子上放着的几个礼盒。

昭之还来不及说话，顾繇劈头盖脸的一个问题压了过来。

“昭儿，你和六皇子是什么关系？”

“父亲何出此言？”昭之并不回答，只是反问道。

“这些，你看看吧，说是送你的。”顾繇目光又转向那些礼盒，意示昭之自己看。

昭之一一打开盒子，有衣裙，一整套的首饰，还有一些装饰的摆件，无一不是精致华贵，瑰丽异常，整个大厅都被这些光华映照得熠熠生辉。

“这是孟琮沅送我的，为什么？”昭之也是疑惑不已，她以前也收过他的礼物，但是这样堂而皇之的送到府上，由父亲转交，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昭儿，你和六皇子是什么关系，告诉爹。”顾繇平静的声音，脸色淡漠覆盖着一层让人看不懂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昭之无法直视他，只是看着华丽无比的美好，心里有些慌乱，绞住袖口暗自沉思。看父亲的表情，他对他们这样的关系，好像并不满意，这又是为什么呢。他现在是太子太傅，所以太子和孟琮沅不和，是这样吗？可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次也是机缘巧合回了京城，以后还是要走的，对父亲的前程并不会有任何影响才对。而且，上次看父亲和孟琮沅谈话的样子，他们应该很相熟才是，孟琮沅有什么让父亲不满的地方吗？还是说，她的乖张行为对顾府的名声不好？

“昭儿，回答我。”顾繇又一次的催促，无处遁形的压力下，昭之垂下眼帘看着地面，洁白的牙齿咬在下唇上，不知如何作答。

“先生想知道什么，我来说。”身后突然传来低沉醇厚的声音，是很熟悉的声音，眨眼功夫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挡在昭之身前，被逼视的压力骤然消失了。

然而，另一种焦灼的情绪却比刚刚的压力更加迫人。昭之扯住孟琮沅的衣袖，小声又焦急的催促他，“你来做什么？我与父亲说话，没时间陪你，你请回吧。”

孟琮沅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掌收拢在手心里，昭之挣脱不开，一阵无力感从心底涌上来。

“昭儿是我要娶的女人，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孟琮沅将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举到顾繇面前，掷地有声，坚定不移的态度。毫不在意顾繇阴郁的脸色，惊愕的眼神，将缠在昭之心上的那些羞于见人的小心思，坦然的剥落在人前。

顾繇一时间觉得难以接受，看看眼前这个亲自教导成人的皇子，再看看自己唯一的女儿。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他问，“昭儿，是这样吗？”

昭之只是仓惶的看着孟琮沅，此刻，是他和她并肩站在一起，面对自己的父亲，昭之却觉得自己被他拉扯着走上了万丈悬崖边上。明明就是这个人，打开了她尘封的世界，拖着她前进，可她却觉得恐惧得无法动弹，也难以逃脱。这些明明都是她想要的，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的害怕呢。

“我并不愿意，成为你的侧妃。”最终，还是恐惧占了上风，昭之退缩了。在两道咄咄逼人的视线下，一字一句的艰难的把最终的选择说了出来。

“六皇子，既然小女不愿，想必您不会强人所难，您看……”顾繇的表情已经恢复一派平静，淡定的下着逐客令。无论是妻妾成群的太子还是眼前的人，都不是昭儿的良配，既然她不愿，作为父亲的他是定要护住她的周全。

“不是侧妃，是正妃。”沉默中，孟琮沅再次开口。

昭之侧头看他，等他说下去。

孟琮沅的表情，坚毅中藏着令人无法直视的认真和势在必得。

“是我的妻子，无论艰难困苦，世事无常，与我比肩同行的人。”

掷地有声的话语落在地上，仿佛砸出一个个小坑来。昭之被这些话砸的头晕目眩，她沉默地在屋子里站着，很久，一句话也没有说。

原本以为是一厢情愿，结果竟然不是吗？

她这人看着机灵，却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既看不懂别人的意图还容易着别人的道，所以师兄总是让她少说多看，宁愿少做也不要做错，宁愿少说也不要说错。于她而言，他始终是个难以捉摸的人，总也看不懂。

他长得也好看，家世也好，虽然性子差了些，却是她心心念念着的人，这样一个人说要娶她，做他的妻子，与他比肩而行。刚刚那种害怕到想要发抖的心情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不再有了，此时此刻，装在她心里的是欣喜和无法言说的悸动。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她有了不真实的美好，仿佛可以看到以后与他比肩而行的样子，那样真的可以吗？

顾繇眯着眼不动声色打量站在对面的两个人，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一个心性诡谲坚毅，一个率真果敢，就连相貌也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