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了盘丝洞(1/2)

不大会儿功夫，老吴从后门一边系着裤子，一边用头拱着门帘子就走了进来，问秦昊，你没吃？秦昊说道，没胃口，你快吃吧，吃完好赶路。老吴说道，我吃过了。秦昊说道，你在茅房里吃的？跟着老吴一起进来的姑娘，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老吴没理秦昊，对着姑娘说道，结账。秦昊说道，结过了。老吴说道，结过了？结了多少。秦昊说道，不是20文么？老吴冲着那姑娘嚷道，我这兄弟没吃，退一半钱。

站在老吴身后的那个姑娘拽着老吴的胳膊，咬牙切齿地拧着老吴胳膊上的一块肉，说道，菜都给你们上了，谁叫他不吃呢。

疼的老吴只咧嘴，一边往门口退一边叫道，好了，好了，不退了，不退了还不行么。

老吴拿起桌子上的酒，和秦昊出了门。刚才气的坐到柜台里的那位姑娘见秦昊没吃饭就出门了，也跟着出来送他们二人。

老吴和秦昊上了车，两个姑娘胳膊挽着胳膊，直着腿，相互搀扶着，也送到了车跟前。那姑娘对着老吴说道，老王八，以后别来了。老吴说道，你不想我么？姑娘回答道，不想！又是发出一阵悦耳动听的银铃般笑声。

秦昊见另一个姑娘噘着嘴，不说话，就把这个姑娘叫了过来，从怀里拿出了5文钱，给了她，这个姑娘立马笑着蹦了起来。

跟老吴说话那个姑娘，也围了过来要，秦昊也给了她5文钱。屋里的五个姑娘听到外面的叫嚷声，也都跑了出来，围着车子，秦昊又从怀里拿出25文钱，给她们每人分了5文。

七个姑娘嬉笑打骂，相互追逐。一个个天真烂漫，发出阵阵悦耳的银铃般笑声。

老吴和秦昊也被这笑声感染了，觉得精神振奋。老吴高喊了一声，“合～吾”，赶着车就过了桥。

秦昊回过头望去，那七个姑娘还在嬉笑追闹，对他俩的走丝毫没有感觉。

老吴说道，秦先生，你这儿也忒大手大脚了。

秦昊说道，你听着这笑声，不高兴么？

老吴说道，高兴是高兴，不过，这帮缺德娘们，当面夸你大方，背后就骂你傻逼。

过河走了几十米，老吴站到车上，把裤子脱掉。

秦昊问道，你干什么？

老吴说道，消消毒。

说着拿过“桥北大饭店”的那壶酒，局部冲洗了起来，最后剩了点酒，浇到手上，搓了搓手，又擦了擦脸，顺手把空酒壶扔到了路边的草窠里。

秦昊一眼望去，这一片草地里全是空酒壶。

秦昊说道，你到屋子的后边去干那个去了？

老吴说道，是呀，我不是给你说了吃快餐么。

秦昊说道，你这一把年纪了，真下的去手。

老吴说道，我这也是积德行善，不是我们这些车夫，这些姑娘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呀。

秦昊说道，也没见她们吃什么好的，穿什么好的了。别说了，说的老夫又饿了，到前面找个干净的饭店，吃点东西。

老吴说道，我带有干粮，你先吃点。说着，老吴从包袱里拿出了干粮递给秦昊。

秦昊不接，说道，你这手刚下河摸鱼捉虾的，腥的慌。

老吴说道，不是洗过手了么，你就假干净吧，人在路上，不要穷讲究。能吃点就吃点，下一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往前行了十几里路，到了一个小镇上，秦昊让老吴把车赶到一个门脸干净的小饭店门口，下车请老吴进去吃饭。

老吴说道，我不进去了，你进去多买点干粮，这往前可就不停车了。

秦昊进去买了两大包肉，两小坛酒。上车后，递给了老吴一包肉，一坛酒。

老吴看了看，光把酒接了过去，说道，肉你留着吧，还有两天两夜的路呢。

秦昊说道，晚上也不进店休息？

老吴说道，不进店，在路上找个有水的地方，让牲口饮饮水、吃点料，咱们也捎带歇歇脚，稍微修整一下。我们有要求的，后天早上，必须赶到州城的镖局。

秦昊说道，能赶到么？

老吴说道，我说能，就一定能，这条路我走了无数遍了。

老吴继续赶着车，匀速的前行。秦昊看见他还是这个速度，就说道，你就不能快点。

老吴说道，这个速度，对车好，对牲口更好，车速镖局也是有要求的。

秦昊说道，你他娘的，那刚才还要进店耽搁时间。

老吴说道，这你就不懂，人生得意须尽欢。你不知道，赶车有多辛苦呀，尤其像我们这跑长途的，饥一顿饱一顿的，风餐露宿，路上再不找点乐子，会坚持不下来的。

秦昊说道，你们每次出门都是这么找乐子？

老吴说道，也不一定，都是要养家糊口的，没有额外进项，一般也不找，今天不是赢了你100文钱了么？

秦昊说道，你可还没赢到手呢。

老吴说道，手拿把掐的。

秦昊说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老吴说道，那是，咱也是专业人士。

老吴16岁参军，19岁当兵回来，就赶起了大车，起初跟着村里的长辈，后来自己单独赶车，到今年赶车都快40年了。

老吴走的这条路是近道，秦昊以前没走过。山道蜿蜒，道路坑洼，车辆颠簸。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走到一片开阔地。老吴把车停了下来，牵着马，到小河边饮水。又把马牵到草地上拴好，把细料倒在地上让马儿自个吃。

自己找了个稍微平整的地方，给秦昊说声，秦先生你也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