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配不上你(1/2)
“顾二小姐,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可说的?”夏宗皇突然问起畔之来,神色如常,俯首当透明人许久的畔之,终于挺直了背抬眼静静的看着那一国之君,朗声道:“回禀皇上,民女这次进宫也是恳请皇上准许退了这门亲事,不过原因不是因为民女不守妇道,而是太子移情别恋,与民女的姐姐已有私情,并已上府向家父提亲求家姐!我一个清白姑娘,被人栽赃污蔑也就算了,却不能受此之辱,是民女没福气当皇家媳妇。”
她背脊挺立如秀竹,仿佛再多的屈辱也压不弯她的腰,她不卑不亢却掷地有声,就连那几个老学究似的内阁大臣也忍不住侧目。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你来解释!”夏宗皇听到这反而动了怒意,原本压抑内敛的气息一释放,压的众人有些忙低下了头,聪明些的已察觉其中端倪。
夏辰晔虽诧异于父皇的态度,但事情到了这么地步,也狠了下心冷声道:“父皇,臣不能娶一个名节尽失的女人,会被世人耻笑,顾家大小姐向来知书达理,与儿臣情投意合,求父皇成全。”
啧啧,这样的话终于说出口了,名节尽失?那天他也在场,来龙去脉清楚的很,一个反口就死咬着名节不放了?顾畔之冷笑一声,渣男的劣根性啊,为了娶他的白莲花,生生将她拖下水,做人做到这份上,也算是绝了。
“太子殿下这话说可说错了,百花宴我在场,虞家四小姐与庄家三小姐以及一些闺中女子也在场,怎么就说人名节败坏?那些流言从何而来不清楚,但,我表妹清白无辜,是有些人从中作梗而已!求皇上下令清查此事,还表妹一个公道!”
要说郭律斜也是个难缠的人精,他故意扯出虞家与庄家小姐来,那些流言从何而来?他可是清楚的很,且不说顾畔之已证明了她的清白,若是皇上对此事认真要去查的话,势必也会牵扯到虞家与庄家小姐身上去,到时候,再煽风点火一番,恐怕事情会朝着不可抑止的方向去。
顾畔之嘴角微扬,暗叹果然是她靠山一出手便敲山震虎啊....
夏辰晔的脸色不好看了,虞皇后也不似之前那般气势凌人了,倒是夏宗皇脸色微霁气息平和了些,一霎那,气氛有些微妙了,虞皇后眼底划过幽光,精致的妆容掩饰了脸上的冷意,丹蔻染的纤纤玉微扬笑道:“这本是丑事如何还能大张旗鼓的调查?这名节对女子而言可是头等大事,不是每个贵女都能像顾二小姐一样。”
宫斗高手说话果然尖锐,这不就在骂她没羞没臊?这仇,她果断的记下了,清了清嗓子没理皇后,反而盯着圣颜,一字一句道:
“皇上,退婚之事,民女十分赞成,不过不是太子殿下不要我,而是我不要他!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太子殿下却为何罔顾伦常看上我家姐,上门退亲也就罢了,为何还在当天叫上媒婆直接下聘礼求取家姐?!这是对民女的羞辱,也是对顾家的羞辱!他身为太子置先太后遗言而不顾,此为不孝,仗势欺人枉置六纲五常,此为不义!已有婚约却与别的女子纠缠,此为不忠!这样的夫君,我顾畔之要不起!”
什么叫胆大包天?什么叫振聋发聩?什么叫不怕死?顾畔之这一次做到了,夏辰晔的脸黑了,气的,顾文薄的脸青了,吓的,至于虞皇后?她正以看死人的眼色看她,不过顾畔之不以为然用看尸体的眼色反瞪了回去,她怕死吗?自然是有一些怕的,不过被人欺辱到这份上了,总不能窝窝囊囊的被人退婚,然后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吧?
一旁的郭律斜也震惊的小心肝抖啊抖,他知道这一向懦弱的表妹变了,但变得这么大胆还真没想到,辱骂太子什么罪?还是当着皇上和内阁大臣的面,这..真的是找死啊,老爹没回来,老娘在府中修养,二哥又不在场,他实在保不住她啊。
内殿之内一片沉寂,盛怒之气蔓延开来,这是龙颜大怒的前兆,饶是那些内阁大臣也都连忙低下了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虞皇后轻蔑的笑了,皇室威严岂是一个小女子所能抗衡的?
“顾小姐,你可知辱骂太子,是何罪责?”夏宗皇开口了,声音低沉压抑的让人心惊,对于掌握生杀大权的君王,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顾畔之笑了,她仰头不避不让的看着王座上的君王,笑靥如花朗声回答道:
“太子身为储君,理应以身作则,孝忠礼义廉,若不孝何以躬亲天下?若不义何以另名士将领倾服?民女身为南朝的子民,愿以一人之口将太子骂醒!他是太子,是南朝未来的君王,他的一言一行是南朝千万百姓的表率,就算皇上要治我的罪,我也要骂!”
此言一出,那些个战战兢兢的内阁大臣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了,内阁首辅柳老已花甲之年老泪纵横道:“皇上,老臣有罪啊,顾二小姐一介女流竟能有如此胆量,言大臣惭愧啊,先太后遗言不可不遵,能够说出如此言论之人有先太后之遗风傲骨,实乃女中豪杰,有国母之贤啊!”
另外几个也点头赞颂,南朝风化开放女子若有才能也会受到尊崇,这些人也算的上是肱骨之臣,顾畔之那一番话虽说的大胆,骂夏辰晔也骂的有些狠了,但句句在理由啊,那先太后什么人?夏宗皇十岁登基,先太后垂帘听政把持朝政,其才能谋略无人不服,待夏宗皇十六岁亲政之后,便退居宫闱再不理朝政,夏宗黄为先太后一手教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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