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绝世音容绝世狂4(2/3)
凝结了寒霜,她抿了抿嘴唇。而身后的无期明显感受到了她肢体的僵硬,低声耳语,“诶,傻丫头,我可没骗你,这次是你自己听到的,我赌赢了,你想和我出去吗?”
东陵裳侧脸又问,“所以我又被你算计了?”
“各取所需。”说完,无期便将那麒麟血玉重新收于腰间。
局势的转变极为微妙,无期并不知道她们主仆之间有多少情谊。既然玉姝奉命守宫,那么他的出现打破了一切平衡,这场博弈并不是单论东陵裳有多重要,他无期有多重要,而是只要将原本矛盾的二人捆绑在一起,共同活下去,便是一种极大的威胁。他赌的是一个想守住东陵裳秘密的阿哥,一个是能揭露身份的自己,他想全身而退,必然得放手一搏。
二人耳边细语片刻,火依旧烧着,“全员听令,诛。”不远处的侍卫得到玉姝的命令,已蓄势待发。刹那间,箭雨将至。
无期闪身后退一步,对东陵裳喊道“脱衣服!”“什么?!”无期见东陵裳依旧傻愣着,一把扯下她的外袍,东陵裳立马反应过来,跟着无期猛然吸气一头扎进这暗池。
而簪花殿内,玉姝看到消失不见的二人,倒吸一口凉气,不!他怎么敢?怎么可能?这暗池即使联通外界,常人屏息都不可能游到苏湖,那少年到底是如何进入这永明宫的?浓烟呛人,她带着所有人分批从簪花殿撤出,下令用石门闸封死正门及所有出口,自此永明宫簪花殿便成为了死地。玉姝满目怔然,虚浮的脚力无以支撑沉重的身体,瘫坐在不远处的甬道上。诚然,她确实存了私心,倘若主子费尽心力想保密的东陵裳真的死了,那么一切风险都会烟消云散,可是她的一念之差,却恰恰被那个少年利用,将原本的一局死棋彻底翻盘。
殿中蔷薇花纹依旧,浓烟之下,暗池边是二人不知何时已经解开的铁链。玉姝自然不知,那偷盗天下的小子从未将那捆缚一身的锁链放在眼里。
京都禁宫,沉沉朱门遮掩广厦千重。
含章殿内,透过锦绣屏风,金炉青烟袅袅,一幼童着螭纹绛色锦袍,跪于书案前提笔习字。一旁一男子着白色长衫,手执书卷。
“璟哥哥,这字写歪了,如何是好?”凤沉璟看去,原来太子元朔正在仿着字帖,一笔一画写着那“龍”“鳳”二字,“无妨,记得下次收笔再轻些,力道用过了,容易偏颇。”太子元朔连连点头。
帝师凤沉璟将手中史册归入一侧的楠木金丝藏书架上,“啾啾”一声,原来是一旁的金丝雀在鸟笼中扑腾,凤沉璟拎起笼子,查验着笼中的鸟食,还有充裕。
恰巧殿外婢女玉簟有事启禀,凤沉璟执起鸟笼,看太子仍在认真习字,便出屋带着金丝雀静立于走廊处。见玉簟形色匆匆,不禁问道“何事?”
玉簟似难启齿,躬身下跪行礼:“主子恕罪,玉姝飞鸽密函急奏。”
“永明宫怎么了?”凤沉璟凝神静听。
玉簟生咽了一口口水,说“小主离宫。”
“哐”的一声,手中笼子掉落下来,凤沉璟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脸上怔色难掩,玉簟暗中大惊,虽说来之前就已预料主子的反应,却没想到原本山崩之势不形于色的帝师竟然如此失态,又将自己的身子伏低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身前的主子低声吩咐,“玉姝此后,不必再见我。”玉簟惊恐地伏地不起,似有千言万语想替玉姝辩解,却实在不敢说出口。
听闻身前传来步子渐远之声,才如释重负地慢慢探起身子,瘫坐在地上。想来刚刚追随主子不久时,她曾不甘心主子手下过百门客能人都交由玉姝掌事,也曾几番嫉妒主子将重要任务交予玉姝,十多年来见识了玉姝明断杀伐的能力,不禁暗中佩服,而此事,竟然折了她的性命!恐怕她自己也知道这段主仆情谊已尽。
青玉石砖之上,寒意浓浓。睽违十年,金丝笼中雀已飞,翱翔于禁宫之巅。
原以为混沌的深水会夺了性命,黑暗之中被一股力道向上托引。失去知觉的刹那,东陵裳不禁暗嘲自己原也是会吐纳之术的人。
东陵裳醒来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微风拂面,对,是风的感觉。远处空山鸟鸣,余音不绝,冬末初春之际,万物复苏,阳光融融。她的双手摸索着地面,小草的细软满是触感,心中的欣喜与渴望难以节制,猛地呼吸,满是自由的味道。身上的每一处毛孔从无所适从变得舒适自然,这就是外面的世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让她有些欣喜若狂。
“小奴隶?小奴隶?”她虽看不见,却还是有点担心那个一起的小子。
“在呢。”无期平躺在一侧的草丛中,望着那云卷云舒,答道。
东陵裳满是兴奋地惊呼,“我出来了,我出来了!”无期看着她,总算松了口气,带着她从苏湖出来,已是费劲了力气,深水的压力压迫着五脏六腑,还好只是咳出了点血。
也许大费周折,这才是她应该得到的。他俯身扶她起来,递给她一长枝,“你拉着我的袖子,另一手拿着这根树枝,我这轻功还得休息一日才能恢复,要飞出这姑南山,得在附近住一晚了。”
东陵裳摸索着,一手紧紧拽着无期的衣袖询问着:“怎么走?”“跟着我。”无期说着,将她引向山麓不远处。
山麓间,翠竹葳蕤,迈上石阶,“吱呀”一声,推门而入,这竹屋原来南北两间,木床桌椅都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