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纷飞年代(1/2)
一九零零年九月,青岛。
伍子洵和伍锦秋已经在此停留数日,就住在一家英国商人开设的驿馆里。每日无事,便在附近的街道里闲走几步,也不知道两人为何要在青岛停留?
丁家的两位大哥最终还是带着丁霜降和几个护院回了济南,临走前,霜降差点把自己的眼泪流干,因为她不愿离开,想要跟着伍锦秋留在青岛,可两位大哥却更执拗,终然霜降哭的稀里哗啦,仍旧不能改变他们的想法,那个艾尔斯医生也一同回了济南,只有傅梦吉留了下来。
傅梦吉原本就是受傅先文的委派,保护伍子洵和伍锦秋去天津的,可两人这又返回了鲁地,傅梦吉也思考了一番,是继续留下来保护两个年轻人,还是先回济南复命?
伍子洵也许是看出了他的纠结,于是劝解;“傅大哥还是先行回省中吧!我和锦秋应是无事的,这里有外国军队的驻扎,无人可扰乱。”
傅梦吉一听,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为何要在青岛停留?”
伍子洵不知该如何回答,闷着嗓子想了一会儿才解释;“就是觉得应该而已!也不曾想过其他。”
锦秋也在一旁附和;“傅大哥可安心,我们会平安的。”
傅梦吉没有马上回答他们,而是又在青岛停留了两日,给傅先文去了一封信件,大致的内容是在询问傅先文的意见,还有把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
伍家两兄妹甚是无奈,却也无法左右,只能盼着傅梦吉能够像丁家人那般离开。
两人私底下也讨论过,为何会在青岛停留?
可谁也想不出真正的答案,只能用莫名的思绪去解释;也许就是觉得应该而已!
伍子洵还在船上时,写了一封家信拜托彼得带回广州给父亲,彼得当时扯着嗓子说他莫名其妙,自己和霍斯特这般千辛万苦地找到他们,结果还是要分开,甚至意气用事地让他自己带回去,这什么信件我才不愿意带回去。
霍斯特自始自终都没有讲过话,就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拉扯。
临下船的那天,四个还要继续行船的人立在码头上送别了几人离开,其中的霍斯特表情很是平静的看着众人的身影消失,跟彼得那明显的不乐意形成了反差,谁也不会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说那般平静的表象下藏着多少风起云涌?他看着锦秋的背影出神时,才显现出了那么一丝不被人察觉的不舍感。
彼得这样的大神经人类,又怎么会发现什么不同呢?
见霍斯特仍旧望着几人离开的方向出神,他好奇带着不满地问:“霍斯特,人都已经走远了,还看什么啊?”
霍斯特听到了彼得的问话,转头去反问:“彼得,你会不舍一个人吗?”
彼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什么意思?”
却听霍斯特解释:“就是明明舍不得,却不得不放弃,甚至连你的不舍某人都不知道,这种带着可悲和可怜的心态,你有过吗?”
彼得思考了半晌回答他:“也许不是可悲,就是你舍不得而已!”说完,才意识到霍斯特话里的某些意思,一副惊奇地望着霍斯特大叫;“你舍不得的人是谁?是锦秋还是那个小姑娘霜降?”
霍斯特嫌弃彼得聒噪,抬脚就往船上去,也不理会彼得一阵乱叫是不是会被旁人听到,彼得却不依不饶地跟着他,在他耳边直问:“是不是锦秋?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锦秋?”
“你很烦。”霍斯特只丢下了一句便再也没有理过彼得。
可彼得不是真傻,以他对霍斯特的了解,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人的心思,若是喜欢一个人,永远不能在他嘴里听到最真实的回答,往往都是夹杂着许多莫名其妙的思绪,让人迷惑。
既然霍斯特不愿多说,他也没有那么多好奇心去多问。
当行船离开青岛码头时,也许很多事情就真的物是人非了,霍斯特就立在甲板上,呆呆地望着那片渐行渐远的路地,甚至连挥一挥手告别的勇气都没有。
还是彼得实在耐不住,代替霍斯特朝远远的地方摇了摇手。
霍斯特却也转头莫名其妙地说:“我总有种错觉,今日的分离会是很漫长的过程,也许再见到他们时,已经不是现在的样子。”
彼得觉得霍斯特突然变得有些多愁善感,甚至不像平时认识的那个人,还是安慰道:“不用多想,不过是暂时的分别而已!如果你真的喜欢锦秋,为什么不跟着留下青岛?”
霍斯特讪笑:“喜欢一个人就真的要说出来吗?就非要留在她身边吗?”
彼得理所当然地回答:“肯定啊。”
“所以我们是不一样的性格,你也许天生适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我天生就不擅长这些,只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糕,如果是这样,倒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好。”霍斯特回答他。
“但你不说出来,别人怎么会知道?”彼得反问。
“交给老天吧!很多事情并不能去强求。”霍斯特是这样回答彼得,甚至都听不出他言语里的情绪,好像一切都只是彼得的猜想,他不否认可也没有承认。
彼得只得作罢,盯着霍斯特出神。
乱世离别,惆然是肯定的,甚至还带着让人无法预料的危机,谁都无法在这样的世道下走得顺遂和平安,那些潜在的不安随时都会冒出来让人清醒,但也不能就此放弃希望,因为当乌云过去后,要么是彩霞满眼,要么就是阴云密布而已!都没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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