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大兵约翰(1.1)(2/3)
由他去吧!”舒怀信出生时便瘦弱,父亲给他请了数个大夫可都毫无起色,也不知病灶何在,有一年,父亲从外面带回了一个算命的先生,这先生看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像是大街里招摇撞骗的人,在见到舒怀信的那刻起,就连连摇头。老父亲问先生如何,那位先生却只留下一句“岁不过双十”便匆忙离开了。
可绕是如此,舒家上下也没有放弃过他。
奇迹是给舒家唯一的安慰,可在舒怀信即将二十时,一切抑郁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宅子,舒怀信本人也安于待命,可老天爷似乎是怜惜这个聪明懂事的孩子,竟没有带走他,直到现在。
“那是老板您为人向善,集来的福气。”肖管家有些哽咽道。
“不提这些糟心的事了,你去楼上看看聘婷吧!”舒怀信岔开了话题。
舒怀信其实正如肖管家所说的那般,没有传统的老思想,他懂得变通,懂得取长补短。原本等待老天爷的垂青,可他老人家不收,那就要更积极的面对生活,至此,他去了香港念书,身体还是老样子,但也未见再恶化。
或许是老天爷想要他活得更加积极一些,才没有收走这具孱弱的身躯,索性就遵照这份厚爱积极的应对,是以,他开始了漫漫的寻医之旅。
某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位香港西医书院的教授,他断定舒怀信患得是心脏方面的疾病,可苦于香港的医学技术仍旧无法断论,便建议他去英国查查。
第二年他去了英国,待了三年,身体依旧不好不坏,可也让人安慰。期间,家中寄来书信,母亲给他物色了一位家境不错的女子,可他断然拒绝了,因为他的身子负担不了这样的生活。
………
隔日,司徒聘婷又去了海大道。
可那位内森先生仍然没有回来,依旧是那位中年女士接待的她,还热情地把她请进了家里。
中年女士叫玛丽莲,英文说的不算利落,可一口汉语却是司徒聘婷自叹不如,她是圣路易教堂1的教士,来天津已经十年了,为人非常和善。—-解释1
面对玛丽莲女士司徒聘婷有些拘谨,像是个做了坏事的坏孩子等待家长的责备一般,可这位“家长”却带着温和的脸色,让人猜不到想法。
玛丽莲女士的屋子就在内森隔壁,这栋建筑是分居式,不知道属于几个人的?可显然,除了玛丽莲女士和内森,司徒聘婷再也没有见过其他外国人—-对了,还有负责打扫和清理花园的中国仆人。
她很好奇地问道:“玛丽莲女士,您这里除了您和内森先生以外,没有住其他外国人吗?我来两天都只见过您一个人,还有那个从未现身的内森先生。”
“这栋屋子里就我和内森两个外国人,内森之前住在天津城内,是之后才搬来这里的,我的家人回法国度假了,所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内森似乎也很忙!”玛丽莲女士回答道,声音里还有些落寞。
“那您认识昨天来的那位美国士兵吗?”司徒聘婷又问道。
“你说的是昨天那个跟你一起来的大个子?他人很风趣,可惜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怎么了?”玛丽莲回答道。
原本是想试试两人是否认识,毕竟他认识内森的话,是很有可能来过这里的,可玛丽莲女士说从来没有见过,那就很有可能,麦尔斯在撒谎。
可又更解释不通了,他知道内森的住址,也那般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从来不撒谎,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这让司徒聘婷不得不深思起来。
如果是麦尔斯在撒谎,那他为什么还要一再强调自己的信仰?那如果是玛丽莲女士在撒谎呢?可这也不太符合情理,她也是一位教徒啊!
玛丽莲女士见他深思,便只在一旁微笑着看她,倒有些像墙上的那位蒙娜丽莎女士。见司徒聘婷面色越来沉,她小声地问道:“惠,你还好吧?”
可司徒聘婷没有听见,仍旧自顾沉思。
玛丽莲只得伸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司徒聘婷这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见玛丽莲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她有些抱歉道:“您刚刚有跟我说什么吗?”
“你和那位美国士兵熟悉吗?我看他对你似乎很不错!”玛丽莲笑笑后,问她。
“我们不熟,是他说这里住了一位记者同行,我想来看看,可很不巧。”司徒聘婷如实答道。
“租界里的记者不少,你如果想认识其他的,我倒是认识几个,也愿意帮你引见。”玛丽莲突然抛出了一个听起来非常诱惑的由头,还真让司徒聘婷有些动心。
她想了想,觉得认识不认识也不那么重要,反而从同行业的角度去想,认识更多的记者也许只会参杂更多的主观意识,就司徒聘婷个人来说,她并不愿那样。
于是她回答:“谢谢您,玛丽莲女士,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我似乎并没有必要那样,倒是这位内森先生,其实也不是那么急切地想认识,只是昨天我的那位士兵朋友说他认识一位叫内森的记者,在我刚到天津时,碰巧也知道一位先生叫内森,那引起了我的好奇,所以才来打扰您两次。”
“哈哈,原来如此,也许你所知道的内森就是同一个人呢?”玛丽莲爽朗地笑道。
“我也不敢肯定就是一个人,天津的外国人那么多,兴许重名也有可能呢!”司徒聘婷并没有马上就把两人重合成一人,只有当真正见过本人才能确定。
两人又聊了些不重要的家常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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