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丫丫个呸的(1/2)
时间是12月17日,是个周日,小堆无论如何也要在今天结束战斗。夜里12点,小堆终于把试算平衡表核对好了,帆和实习生也把底稿打印装订好了,只是报告还没得及写,现金流量表还没来得及编,小堆急忙打车先把资料送回所里。
广告神现场工作算是勉强做完了,应收函证也都发出去了,就等客户回函了,项目组接下来先要做年审,等这边回函差不多了,再考虑出报告的事。
第二天一早,小堆和帆赶往宋家庄地铁站集合,夏哥的帕萨特等在那里,夏哥要送他们去一个国企项目——一家葡萄酒厂。
一上车夏哥便问,广告神怎么样了?小堆说,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决,还得至少三天才能写出报告来。
擦,不就是对对往来吗,夏哥心里想说有什么呀?
夏哥心直口快,再说把问题轻描淡写是领导的一贯伎俩,小堆没当回事。
小堆要去的这家葡萄酒厂位于北京亦庄,厉害悠久,是北京老字号,北京人都知道,只可惜在国企领导的“英明领导”下,经营每况愈下半死不活的,真是一副好牌被打烂了。
北控旗下有好几家香港上市公司,这家葡萄酒厂属于其中某一家,因此公司既要参加国内审计,又要参加香港审计。国内审计由瑞浩来做,香港审计由香港安永来做,二者依据的准则不一样。
每次年审,葡萄酒厂为了避免麻烦,都会约个时间让两家事务所同时过来。
香港事务所待遇就是不一样,每次都是乘飞机从香港过来,住五星级酒店,上下班车接车送,一切费用由酒厂承担。而且由于酒厂属于香港上市公司,得按上市公司标准审计,审计费自然少不了。
反观瑞浩这边,收费只有可怜的12万,而且食宿费用自己承担。由于酒厂地处偏远,远离市中心繁华地带,周围没有一家像样的酒店,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快捷酒店,条件还很差,床单被罩经常不换,睡上去浑身痒得很。酒店早餐难吃不说,一餐收费15元,瑞浩报销标准是10元,到外面小店吃早餐又经常拿不到发票。
上次的实习生另有安排,这次另配了两个实习生,是首经贸的在读研究生。瑞浩实习工资标准是研究生每天80,本科生每天50,秘书竟然还说北京的项目实习生食宿自费,实习工资已经包含食宿费了。
我擦,这也太抠了吧,80一天在北京够谁活的,市区的项目还好说,郊区项目如果不是客户承担费用的话还不够开房费的,真不知道这是所里的规定还是部门自己的规定。
由于所里规定酒店住宿费报销除了要有发票,还要提供对账单,对账单上能显示住宿人的名字,项目组每次做郊区的项目都不得不以夏哥的名义给实习生开房。
最要命的是吃饭,瑞浩出差伙食报销标准本来就低,平日里只管早餐和晚餐,因为工资里每月800多元的补贴已经包含午餐了,只有周末才可以报销午餐,早餐每餐报销标准是10元,午餐和晚餐是25元,酒厂只管午餐,不管晚餐,项目组正式员工只有两个,这样算下来一顿晚餐最多报销50元,四个人吃饭,平均每人12.5,还不够吃一碗面的。
这个项目之前做过预审,是另一个项目女经理做的,人刚辞职,小堆接手。当夏哥给财务负责人介绍“这是我们新来的项目经理”的时候,对方很不高兴,脱口而出,“怎么又换人了?”
香港团队也是差不多时间到的,来了四个人,一男三女,男的是带队经理。
香港人会讲三种语言,英语、粤语、普通话都会,而且还能自由切换,更令小堆惊奇的是,香港人普通话讲的很好,几乎听不出口音来。
香港人特别喜欢吃零食,一天到晚零食不断,从一坐下来就不停的吃,一吃就是一天,奇怪的是人家居然不胖。
带队经理说他明年就要移民澳大利亚了,今年他是最后一次年审。
葡萄酒厂一共四家单体,资产量不小,往年都要做两个星期,今年没那么多时间,被压缩到一个星期。
这个项目对于香港人来说挺轻松的,两个星期的时间足够了,因此下班时间一到人就没影了,电脑也不带就走了,肯定是找地方快活去了。瑞浩项目组可就惨了,小堆初次接手,总得有个了解的过程,帆粗心大意不敢完全指望,实习生又没经验,更可怕的是时间被压缩到仅有一个星期,小堆白天做底稿,晚上还要和帆一起熬夜写广告神的报告,凌晨两三点睡觉是常态,好不容易躺下脑子又想这想那停不下来,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堆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充满了的煤气罐,只要一点就能爆炸。
怪不得事务所的项目经理几乎没一个好脾气的,都是被逼出来的,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被逼成“泼妇”。
这时候最好谁都不要招惹小堆,否则马上就能打起来。
小堆出去吃早饭要发票,第一天对方嫌金额太小,只有三十几块,我们这里发票都是五十一百的,您还是回去攒攒(小票)吧。
北京人说话一口一个您。
小堆一连过来吃了好几天早餐,再要发票的时候,发现小票丢了一些,于是不得不向邻桌要一些,没想到餐馆鬼的很,每次趁顾客领餐,一把把小票夺走了,邻桌根本没有小票。小堆跑到领餐台跟领餐的顾客说,一会您能不能帮我把小票留一下,我领发票用,没想到服务员说,别人的小票无效,我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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