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始扫楼(1/2)

小堆所在的营业部是城长证券深圳第二营业部，原本位于振华路，那里属于华强北——中国山寨手机大本营，也是全亚洲人口最密集的地方。

公司当初把营业部设在那里就是看中了它庞大的人流量，但是几十年运营下来，发现效果并不好。华强北人口参差不齐，有售卖商品的小商小贩，也有其貌不扬的土老板，有维修电脑的小青年，也有穿着讲究的上班族，马路上到处都是倒卖发票的中年妇女，只要一进商场就有人问买电脑吗。拿起一个手机来问是山寨版的iphone吗？对方会拐弯抹角的说是高仿机（其实山寨机和高仿机是一个意思）。总的来说，华强北是贩卖商品的地方，不是中央cbd，更不是富人聚集的地方。这里的人口整体上以低端人群为主，不属于证券公司的潜在客户，于是公司决定搬迁。

营业部是九月份开始准备搬家的，搬迁目的地是福华路财宝大厦。那个时候小堆刚好在营业部参加培训，于是帮着营业部的人收拾东西。

由于帮着搬家，小堆有幸第一次走入营业部的后台，不看不知道，一看太惊讶。营业部后台里外三大间，是串联的，布局极不规则。办公室里一共摆放着二十几张办公桌子，都是木头的，桌面早已掉了漆，看上去像肮脏的抹布，发着暗淡的颜色。办公室地面上的瓷砖早已破了好几块，露着里面的水泥，脏呼呼的，即使再怎么用拖把擦也擦不干净。和其他证券公司一样，营业部后台员工以女性为主，桌子上凌乱的堆放着各种办公文件、文具、书籍以及零食等，像没有收拾过的厨房，看了让人很难和“女性”联系在一起。办公室的墙根处随意的堆放着装满资料的破旧纸箱子，看着像废弃的仓库，办公桌下面零散的放着几个敞口的废纸箱，里面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各种文件，有些文件纸面已经发了黄，看着像收废品的。总而言之一句话，办公室脏乱差，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老鼠，反正肯定有蟑螂，让人很难和“高大上”的金融公司联系在一起。奇怪的是，总经理居然也在这样的环境里办公，他的办公室位于公司一角，单独隔出来。

小堆和其他新同事一起，帮着公司把档案库的所有文档以及办公室里的所有文件装到大纸箱子里，然后打包。十一的时候，公司利用休息时间完成了搬家，等小堆拿到证券从业资格的时候，公司已经在新营业部办公了。

公司的营销队伍由六个团队组成，分别由六个团队经理带领。当初是王琴把小堆招进来的，小堆也就自然归了王琴团队。

王琴也是刚来公司不久，是营业部新招进来的营销经理，只比小堆早来了几个月。目前她的团队规模最小，只有三四个人，资金量也最小，排在全公司最后。

营业部的人几乎全被派到银行驻点了，小堆暂时没有网点，只能先在营业部待命。

王经理决定亲自带领小堆一起扫楼，兔子先吃窝边草，二人先从营业部所在的财宝大厦扫起。

小堆左手拿着一个长方形硬壳盒子，里面装着一台黑莓手机，市场价值五百多，右手拿一个本子一支笔和几张宣传页，和王经理一起出发了。

敲门进去。

“你好，我们是10楼城长证券的，我们公司刚搬到财宝大厦，为了庆祝乔迁之喜，公司搞了一个答谢活动，只要是新开户入金五万元，并且锁定半年，就可以免费得到手机一部。”

“深圳人”对于陌生拜访还是表面客气的：“是股票呀？”

“对，我们公司最近搞活动，新开户送手机。”说着小堆便把装黑莓手机的盒子递了上去。

“股票最近不太好。”对方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表现出好像不感兴趣的样子。

“你已经开过户了吗？在哪个券商开的？”

“我也是偶尔玩玩而已。”对方笑着答道，显然不想透漏太多。

“没关系，您留个电话吧，以后有好消息通知你。”

财宝大厦一共有十几层，一个下午跑下来，基本把楼上楼下的公司都跑遍了。

总体来说，在财宝大厦办公的都是小公司，办公面积都不大，但客户的质量还是挺不错的。这里有外贸公司，有电子商务公司，有化妆品代理公司，有手机协会，有杂志公司，有小额贷款公司，有某某地区商会，也有黄金外汇投资公司等等。

有的公司让进，有的公司不让进，就算让进，也只是默许你跟坐在门口附近的几个人聊聊，不会允许你“深入”到里面的办公区。如果碰到老板在场的话，那就只能跟老板聊了。好在多数人还是比较客气的，不会聊几句就把你轰出来。一圈下来，小堆留了十几个电话号码。

第二天，小堆被派往工商银行车公庙支行驻点。车公庙支行的人流量还算可以，不过客户以中低端人群为主。银行在二楼办公，一楼整齐的排列着一排at刻炖醋远取款机排队取款的主要是周围做小买卖的以及打工的。

自动取款机的对面是一排电脑桌，在一块很大的落地玻璃前整齐的排列着。透过落地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马路的景色。电脑桌上的电脑都是台式机，屏幕的左上方都贴着一块纸，上面写着“xx证券公司”。电脑桌前坐着清一色的小伙子，是各个证券公司派来驻点的。

小堆数了一下，一个小小的银行网点，竟然有八家证券公司驻点。其实在小堆之前，已经有两名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