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意陷敌阵,屈身与谋协(1/3)
有人问起旧时那匪帮的面貌,赵幕林便说了一些,什么凶狠残暴为非作歹都不需赘述,谈及那几个有名头的人物,这回来的庆戎便是个厉害的,大师兄赵幕林道:“三年前,我那使七浑锤的朋友来寻我,你们也都认得,该知他武功了得。砚川你还跟他切磋比试,闹得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三天。”陈砚川一听,脸皮微烫,张市年知他性情要强,便给他挽饰颜面道:“却也不怪,那韩大哥是能和大师兄结交的朋友,要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岂不是大师兄没眼光?当时也亏得砚川,不然瘫了三天的人,怕就是别人了。”
赵幕林道:“那是自然,但韩敞这般身手,却也在那他们手上栽了一回,虽然找回了场子,到底还是不大痛快。那姓庆的居然跟他走了百余招方才落败,要是换做你们,总得三四个联起手来,也不过这个样子。”一众师弟有些不服,但也知大师兄不说这份假话,赵幕林又道,“虎义三雄里,他那行二的义父左渠更是了得,十三年前,郏师叔跟他结怨,吃了大亏,险些——”话语一顿,想到这是长辈的恨事,不好详述宣扬,便道,“到了建康城,若寻得机会,须帮师叔出了这口气来。”
这几句话虽没说的详尽,不过自家人都心中了然,他们有个师叔,曾败给左渠并受羞辱,给割断了左手拇指,当时定下十年之约,不料再度战败,从此封剑。那郏师叔甚得一班师侄的敬爱,赵幕林等受他照拂颇多,既有前耻未雪,门人义无反顾,正该倾力还报,只是若无把握,却也不会轻狂到放出这句话来。
说话间,众人来到一条河流边上,河水及腰深浅,有座木桥架在上面,桥长三十步,宽五步,对岸是一片林子,向左右各自绵延。赵幕林让师弟们停下,自己则走到桥上,提气呼道:“山走猛虎水潜蛟,各逞千秀放英豪。”陈砚川惑道:“大师哥在干什么?”邱奕笑了笑,故意放开话声,解释说:“咱们行走在外,过山渡水的,总会遇见一些朋友,论理须当拜上几句话,要是有人听见,便该出面应答,否则就失了脸面和礼数,他身边的兄弟也要看不起他。”
这话一说,对岸林中立时出来了一大群人,为首的抱拳道:“狂风横来波澜起,不问天日是几朝。这边虎义左翁门下,不才庆戎有礼了。”
见对岸果然藏了有人,只是被人识破行迹这才露面,算是十分失礼了,赵幕林见来人身份果然不错,也知道他是个厉害角色,凶名实在不浅,便道:“好说,好说。”报了姓名来历,寒暄几句后又道,“听闻贵寨群英昔日啸聚一方,后来俱附天家麾下,也算是逍遥度日,怎地今天会在此得遇,莫非一时兴起,又来重拾旧日风光了吗?”
这话听着客气,其实就是问他暗伏此地,打的是什么主意,那庆戎答道:“赵大哥说笑了,弟兄们受圣上恩泽,都知道尽力报效,哪里还敢再犯这些不肖行径?实不相瞒,庆某这次乃是受上命差遣,不想竟能得见詹家剑的风采,当真是小弟的运气。”他这几句话倒是客气,但接下来又道,“不过素闻赵大哥高贤,这里有些事想请教请教,我有个弟兄,他叫卫冲,适才受人欺凌,负伤回来,未知赵大哥可否见教?”
这件事双方俱都清楚,自然不需多说,况且赵幕林自觉并不理亏,想来是那卫冲没说全部实话,然而詹家剑的大弟子已表明身份,对方还敢如此质问,竟似是全然不知厉害,故而赵幕林心中微微不悦,哼了一声道:“先前路上,倒确实遇见个小毛贼,原还以为只是个盗用名头的,他犯忌在先,被我喊破还想行凶伤人,没奈何只得教他一些事理,念他家大人不在,也没有继续留难,你既认了,那正好便找你讨个说法。”
那边听他这么说话,均觉他是强词夺理,简直是轻视之至,纷纷手按兵刃,庆戎道:“嘿,这话是欺我等无人了,我知你武功高强,不过武功再高,总也不能不讲道理,这等行径可不免让人耻笑了吧。”
赵幕林见他一意纠缠,索性说道:“我的道理你不信服,你的理也镇不住我,既然横竖是说不通,也就不必再多费唇舌。你若还要分辨,尽管拿出本事来,否则便即退开,待将来寻了长辈帮手,再向我讨这个说法吧。”言下之意,便是直说对方本领不济了。
昔日虎义帮据山扬威,后来虽然受了招安,却也没遭遇过这种轻慢,庆戎左右人一听大怒,有两个当即拔刀砍来,赵幕林剑不出鞘,铛铛两声将那刀砍格开,又分别在他们胸口一戳,二人只觉得身骨一震,立时气闷倒地,出手之快只在呼吸之间,端地厉害非常。
庆戎瞳孔一凝,但随即转而气愤,从背后掣出一双短戟,亢声道:“庆某不才,要来领教领教阁下的本事。”这话掷出,便即转身下桥,要在开阔地方跟他比试,赵幕林哪里怕他,大步跟去,见不下二十人盯着自己,便有先前那个卫冲在内,但无一入眼之辈。
邱奕等人见大师兄要出手动武,岂有不一睹为快的道理,全部奔可过来,但到了桥头,却被对方的人用长兵器阻拦住了,庆戎冷冷道:“这桥却不是那么容易过的。”赵幕林不信他有什么能耐,抽出剑来,道:“出招吧。”
庆戎左手略沉,右手挺戟刺来,虽只寻常架势,然身形沉稳,劲力坚凝,正合这支三十斤的铁戟发威扬力,赵幕林长剑斜挥,与他戟锋一触,便察知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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