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雨横风狂三月末(1/2)
春雨绵绵,丝丝凉意沁人心脾,飘落在人身上,不一会便染湿了衣裳,一阵风吹过,人便忍不住打个寒颤。
十几天的连续作业,春季耕播已经完成。田里三三两两的有人在匀秧施肥,都是妇女,男劳动力都去了坝上。
水库大坝去年已基本成型,就差合拢蓄水,关键是支渠的挖掘进度落后于工期。这也难免,水库建在珍珠山和历居山间,岩石层居多,需要频繁的爆破作业。而懂这方面技术的人员紧缺,往往是施工到需要爆破的地方时,必须停下来等待。再者,山区雨水多,施工进度一加快,便有山体滑坡泥石流之虞,还需密切关注这方面问题。工期虽然紧,但也不能追求速度,质量必须有保证,安全更需有保障。以人为本,安全生产得放在头等位显示狠抓。
工程要抓,生产要抓,两手握住要抓,两手伸要硬。陆大明感觉自己如滋滋燃烧的蜡烛,“蜡炬成灰泪始干”。整天忙碌着,劳心劳力,却无比充实。
当然,如此繁杂的工作靠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一个好汉还三个帮呢,他陆大明充其量算是硬汉,没有帮手还真不行。
老支书已年过花甲,实在没有精力操心更多的事情,但总能说到点子上,每每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许会计做事认真负责,虽不是运筹帷幄的将帅之才,但绝对是执行力极强的优秀士兵,上级指哪打哪。下面的攻艰小组组长,个个都是能独挡一面的好手,基本能完成任务。至于施工人员,绝大多数都肯干能干,鲜有偷奸耍滑滥竽充数之徒。秀水大队之所以能在浩大的水库施工大军中成为标兵,与这些人的各司其责是密切相关的。
念及这些,陆大明是极为欣慰的,在领导面前说话也有底气。工作做的好,大家自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于是,开工前夕,工程指挥部领导把陆大明叫了去,先是充分肯定了秀水大队去年的工作成果,而后历数了工程施工的种种困难,最后,半征询半命令的让秀水方面多领些任务。能者多劳嘛,齐心协力完成党和人民托付的工作,不管怎么样都是在为人民服务。
陆大明愣了片刻,只能说“保证完成任务”。这句话他一直在说,也一直在实践。任务再重,无非是卷起袖子加油干。至于下面的施工人员,施工量与收入成正比,多干多得,能多挣点钱谁也不怕累。反倒是他这个副指挥,增加工程量,就个人而言,吃力不讨好。工作干好了倒也罢了,若是没做好,那可成了不务实的夸夸其谈之人。不过,他并没有多想什么,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开工前的誓师大会上,他在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后,宣布了增加工程量一事,重新分配了任务。这件事并没引起反弹,尤其是任务最重的上饶攻艰小组,对于此事持欢迎态度。毕竟,从上饶到婺源来,为的就是多赚点钱。其中有几个人还打听了这边酒厂和乐平那边的煤矿招工事宜,有意在水库工程竣工后在这边找个工作。
开工日期最终定在二月初一。这一天,细雨霏霏,春寒未消,随着一连串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水库大坝一阵吆喝,正式开工。
原本,民间素来有在动土之日,先启请主要掌管土地尊神土府九垒高皇大帝、土皇地只尊神、土府诸神,土府五方神煞等,行三献酒仪并上禀祭土动工文蔬,以祈求开工动土平安大吉,建造过程圆满顺利。但新社会扫除封建迷信,不兴这一套。只是正月里当地的“桥灯”(也称“”作“板桥灯”,“龙灯”的一种。作为一种传统民俗文化,耍桥灯一般都在每年的元宵前后,此前十来天,村里的灯会“会首”便开始向本村有儿女结婚、生男育女或老人做60、70、80大寿的人家摊派“份子”,每份份子一般十几二十元钱。份子收齐后,会首便拿了这些钱上圩场买来红纸、蜡烛等物品,分发给每户糊灯笼,做好各项准备工作。此外,还要买来粳米,制作糍巴(即白果),分发给出灯的人,一般是每桥灯一块白果(约半斤重),锣鼓队也是每人一块,唯独龙头、龙犀一人两块。会首实际上就是一桥灯灯会的组织者,会首这个职务一般是按房轮流担任,如上青半岭就是按肖姓福、禄、寿、喜4房轮流派定的,各村灯会期间,远近亲戚都到该村走亲访友,来看桥灯,家家都有好几位客人,多的一两桌,十分热闹。到了灯会这天傍晚,各家各户早早吃了晚饭,扛着板凳到门前收割后的稻田里集中,逐节对接灯龙,点上蜡烛“““”””。桥灯一般每户一桥,凡年内有喜庆的人家增加一桥。村庄小的20多桥,大的有100多桥,这样对接起来就有一里多路长,显得自己是耍灯人每人肩扛板凳,手扶木栓,排成一列纵队等候,俟三门铳(一种由三根钢管组成,可以连发三响的土铳)一响,便敲响锣鼓,整队出发厂,桥灯队先到村前社公庙前舞—圈,接着进村一家户地舞,每到一家,这家便要燃放鞭炮迎接。游罢全村,再说厂厂拉一尸“”到村前田塍上转悠,这时,如果站在村庄向前远远看去,只见万点灯光排成一条长龙,在漆黑的夜幕中曲曲折折向前游去,活脱一条蜿蜒扭动着的火龙.显得非常壮观。直到游罢一个多时辰以后,方才收灯,到会首家领取白果,各自回家。第二天傍晚再来,一般都是从每年的正月初九、初十开始,到十五、十六结束,连耍五、六天。“桥灯”耍起来火爆热烈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