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巧遇萧玉察端倪(2/2)

“多谢了。”二人自是不在意礼物贵贱。

金慎知晓他家中不宽裕，很是感激：“师弟有心了，梓桐那个没义气的，也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呢。”

“哈哈…”三人哄笑着，离了药铺。

忆欢拿过药包，俯身就要去闻，涂簌阻拦不及，眼见着她深深吸了一大口：“咳咳，兄长，这药包难闻得紧，呛死我了。”

涂簌偷笑，道：“我都说了，这药包防的是蛇虫鼠蚁，你偏要去闻。你且说说看，你是哪一种毒物？”

忆欢不悦地撅起嘴，将其佩在腰间：“里头装的什么呀？为什么不装些气味好闻、清新怡人的？”

“好闻的叫香包，不叫药包，哈哈。这里头有望江南、马鞭草、雄黄、硫磺等物十余种，也不金贵，但是着实有效呢。”涂簌卖弄起江南民俗，隐隐有一丝得意。

“你说什么？硫磺？”金慎闻言，急忙问道。

“是啊，雄黄硫磺驱蛇最是有效，这里头有一半都是呢…”

“你们先回去，我想起来有点急事，要去府衙一趟。”说罢，不顾二人询问，直直往南面府衙快行。

“这还没上任呢，大师兄也太尽职了。”涂簌望着转瞬远去的背影，喃喃道。

“是啊，上任后岂不更忙？”忆欢其实有些偷乐，金慎若忙于公务，便不会日日催她念书，她便可好好安心习武了。

“回去吧，闲来无事，我还得补个眠。”

“好。”二人径直回了知州府，不再停留。

金慎一路上思绪不停，脑海里不断回想衙役同他说“火场有人加了助燃的东西”，又念及昨日萧玉腰间松散的香包，一切都似乎有着微妙的联系…

思忖间，已至了府衙门前。

“金大人，您怎么来了？”府前看守的二人见到来人，皆是一惊。

“昨日灵隐火灾还未彻查清楚，我来此再做处理。”说罢，抬脚进院，一守卫忙做指引。因无案件在审，府衙内只昨日进入火场的两名衙役值守，立在堂内，威风凛凛。

“金大人。”二人抱拳行礼，随即又恢复身形。

“昨日匆忙，还未细问二位姓名。”

“小的丛远，这位是黄平，我二人是府内的捕头。”

“原来是捕头，在火场里观察入微，当真叫我佩服。”

“金大人过奖了。”二人憨厚，被来人一夸，竟有些不好意思，身形也放松了些。

“本府上下，共有多少捕快？”

“在册的有十人。”

“只十人？若是平日办案，人手可还够？”

“这…”丛远似有难言之隐，望着黄平，不知如何作答。

“我初入官场，许多事情不甚知晓，二位捕头还请直言，金某自是虚心受着。”

“金大人言重了。十人在册乃是圣上钦定的文官规制先前李知州在时，皆是用了自己的俸禄再招了些人，不然办案时定然人手紧缺，颇为掣肘。”

“嗯，李大人当真是个好官。你所说的，我已知晓。这些时日，府衙内大小事务由谁管理？”

“由师爷管着，他正在后堂整理文案，小的去请他过来。”

“劳驾。”

丛远退下，很快便领着一四十岁模样的长者入内。

“见过金大人。小的是府内师爷，王素言。”

“王师爷请起。我今日来此，实为昨日灵隐火灾之事。”金慎看向师爷，虚心问道，“还需向师爷请教办案事宜，诸如流程，定刑等事。”

“是，小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素言恭敬说道，“不知昨日的报案人是谁？”

“报案人？无人报案，是我觉着蹊跷，想查清楚。”

“按本朝制，立案须有报案人、原告状词。涉大案着，官员可酌情简省必要流程。据我所知，昨日之事，无人伤亡，实不能列为大案，故而此番不能立案。”

“竟是如此？我知道了，多谢师爷。”

“大人客气了。”

“我五月里才上任，虽也有许多放心不下，又恐问责太多，生了僭职越权之嫌。这月余来，诸位还需多有辛劳。”金慎起身，同堂内三人说道。

王素言不改面容：“府内事宜，小的只是兼管着，大人的知州身份乃是陛下钦定，是这杭州的正经主子，遇到案情，小的们还是要劳您处理的。”

“嗯，师爷说的，金某记下了。既不能立案，改日再来叨扰，告辞！”

“大人慢走。”三人齐齐弯腰行礼，目送金慎远去。

待人走后，王素言长叹一声：“虽是初入仕途，却能心系杭城，倒也是个勤勉的好官。”

“是啊。”丛远答道，“昨日我看他连乌木都不认得，还以为是儿，未曾想心胸比起李大人竟也差不太多。”

“那是，这可是状元郎。”黄平亦在一旁帮腔，“他日若真是一个好官，实乃杭城百姓之福啊。”

三人一番感叹，皆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回到府内，金慎左思右想，失火一事，眼下只得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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