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收留老妈(2/3)

“这……”景令阳听后为难起来了。

“你帮人就帮到底，帮助俺们快把她给卖掉吧。”姜算盘几乎就是在央求。

“你叫俺们家令阳帮着你们卖人？不，不，俺们可不能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令阳妈摇着头，坚决不同意。

“那你家令阳他帮助买人就不是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姜算盘抻着脖子，歪斜着头，瞪着两只蛤蟆眼睛，反问令阳妈，“你叫谁说说，那不是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呀？”

令阳妈被姜算盘的这两句话给堵得不知再说什么好，只能满脸憋得通红地怒视着姜算盘。

姜算盘就像得了理似的，又朝着令阳妈说：“事不临到谁的头上，谁都会站在旁边说好话。要是你家令阳摸了那么一个半老女人领回来作媳妇，你会怎么想？如果让你家断子绝孙，你受得了吗？……”

“别说啦！”令阳妈朝着姜算盘怒吼起来了，脸色都被气得发紫了，她用手指着他说，“你怎么越说就越下道了！滚，快滚！”

姜述立也实在再听不下去了，见景令阳的妈妈喊他滚，又怕景令阳来气了动手，所以他就赶紧拽着姜算盘走。

姜算盘哪肯就这样的走了，又一次甩掉儿子的手，朝向儿子吼道：“走？往哪走？他们既然能帮助你摸了那么个半老女人，那他们就得想法子帮助你处理走那个半老女人，要不然，俺就与他们没有个完！”

姜算盘死皮赖脸地就是不走，景令阳便知道如果不帮助他解决那个半老女人的问题，他就会纠缠个没有完。景令阳看着姜述立又蹲在门旁的墙根处两手抱着头痛苦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可这帮助他们卖人的事情让他犯难了，他的良心是不允许自己那样做的。那个年纪已经不小了的女人也够不幸了，如果不断地被人卖来卖去，那还能有个好吗？所以他又同情起那个半老女人来了。怎么办才合适呢？

“你们没问问她，她怎么被那条大船上的人用船装运到这里来卖的？她家住在山东什么地方？家里都有什么人？”景令阳向姜算盘爷俩问道。

“别提了，俺们家里人不管是谁，怎么问她，她就是不放声，只坐在炕边上一直流泪和叹气。给她水也不喝，给她饭也不吃，她上了一趟茅房，那个破包袱还不离手地提溜着。”姜算盘不无厌恶生气地说。

景令阳听后蹙起眉头，考虑了良久，便朝向妈妈说：“妈，你看这样办好不好？先让那个半老女人暂时到咱们家里住着，等到她的情绪稳定了以后，咱们问问她的一些情况，那时候再决定对她怎么办合适。俺相信总能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解决这个半老女人的问题。咱们这样做，算是在积德吧。”

“不行！不行！那样做，多了一张嘴吃饭先不说，咱们借出的那些钱由谁来还？你不想买舢板子啦？”他妈立刻就反对地说。

景令阳一向都听自己妈妈的，妈妈是这种反对的态度，他就难为起来了。但那个不幸的半老女人的样子总在自己的脑子里晃动，自己实在不忍心帮助姜家人去卖掉她呀！他便又耐心地劝解妈妈说：“看那个不幸半老女人的样子，她的年纪只会比你大不会比你小，恐怕她不仅是个当妈妈的人了，兴许还是个当奶奶了呢！这样一个有儿孙的半老女人，如果再把她给卖了，那可真是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呀！既然咱们赶上了这件事情，咱们就行行好，做做善事，好不好？”

景令阳的这番话，让他的妈妈和姜算盘爷俩听后都喘开了粗气，心里都酸酸的不好受。

他妈妈的心里开始激烈地斗争起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怎么情愿地说：“那好吧。”

姜算盘一听令阳妈说出这句话来了，从愁眉苦脸的样子，立刻就变得喜笑颜开了，连声说：“好，好，好，还是不卖的好。”说完了这句话后，他那蛤蟆眼睛就眨巴了起来，眨了几下后又赶紧地说，“不过，有一点必须先说明白，俺们把她送过来之后，你们家就得把俺们家买了她所花掉的那三十块大洋返给俺们！”

令阳妈听话,就犹豫起来了,她心里在算计着：“当时借给了姜树立二十块大洋，如果再返给姜家三十块大洋，这里外，不就等于自己家花钱买了那个女人吗？”

想到这里，她不同意地说：“那不行！为了买她，俺们家已经损失了二十块大洋，你们家买的人，买她那五十块大洋总不能全都叫俺们家出吧？”

“不行，俺们家那三十块大洋可是借来的，你们家不返给俺们家，俺们家拉那些饥荒怎么还？”姜算盘梗着脖子歪着头，两只癞蛤蟆瞪得铮亮地说。

“返给你们。”景令阳看了妈妈一眼，生气地回答。

令阳妈妈见儿子答应姜算盘，她心中很不愿意，但又寻思到儿子现在已近成人为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就是吐出的钉子呀，怎么好再吞回去不算数呢？那样做岂不是在姜算盘这种势利小人的面前掉自己儿子的价吗？她自己只好不放声了，但她的心里却难受那五十块大洋呀！

姜算盘爷俩是欢天喜地地回去了，又紧溜溜地把那个老女人给送过来了。

景令阳在返那三十块大洋时，他先要姜述立写一张字据。当姜述立把写好了字据交到了他的手中，他才把三十块大洋交在姜述立的手上，姜算盘先伸出手要接，他没有理他。

令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