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47 上门闹事(1/2)
“白凿不是说喜眉一直在他眼皮底下吗?我去见白凿,不也顺道看看喜眉?”
程凉岸翘首看了看被挤得水泄不通的大门口,隐约间看见一个哭得双眼红肿的女人。
程凉岸揉了揉眼睛,蒙在眼前的雾障薄了些。她窥见那女人高凸的额头、稀疏的眉毛和干裂的嘴唇。女人操持家务的粗糙手指里抓着一只细嫩的女孩手腕。
那女孩约有一米四左右,面貌藏在人影斑驳之中,躲闪的身形里满是不情愿。程凉岸眨了眨眼皮,浓雾般的障碍重新在她眼前遮上。
细细分辨,原来那女人正是跳楼老王的婆娘。她口口指认:老王死得冤,死得不值。
围在她身边的大多是打扮粗糙的看似气愤填膺的成年男人,他们都异口同声地吵嚷着:“出来!叫管事的出来!”
程凉岸听了一会儿,了然于心:“哦,原来是讨公道的。”
蜗巷外铁门紧闭,香栖安开发商派人来检查,坠楼点人群纠集,除此之外,蜗巷里别说异样,连人样都见不到一个。
温秉先前有意在铁门外停留,与向善打了照面,现在已不想过多涉入这些陌生的世态争斗之中。
“程凉岸,和我去见白凿么?”
没有眼镜的程凉岸已经习惯了一直虚眯着眼睛:“走一步看一步呗。”
温秉揽着她的手臂往一号大楼旁侧去,“为什么不去配副眼镜呢?”
程凉岸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配眼镜的事情,我已经托付好了。过两天就到货。”
温秉仰头嗅了嗅白凿的气息,“配个眼镜而已,这么麻烦?”
“我这个人挑的很,一般的眼镜我戴不了。得是狐灵秘制的镜片才合我意。”
温秉心下一沉:“狐灵,世上仅有的狐灵都出在讹浮弥言家,你说的是......言化?”
“没错。哈哈——我厉害吧?”程凉岸骄傲地挑了挑眉,“虽然感情散了,但他还是得不辞辛苦为我奔波。”
“程凉岸,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程凉岸挫败地叹气:“为什么不信呀?信了对你有什么坏处?不信又对你有什么好处?”
温秉不理会,停下脚步张开手掌去捂程凉岸的眼睛,“闭眼。”
“干嘛?”程凉岸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去挥开眼前的黑幕,可惜还没得逞,立即都觉察到腰上一紧、脚下虚空。“哎哟......”她心慌慌地低喘了一声。
片刻失重过后,双脚又重新站在了实地之上,温秉撒开手,程凉岸定了定心,便看见倚靠在光秃秃窗洞上的白凿,他正闭眼打瞌睡。
她轻手轻脚上前去,作势要将打瞌睡的缺心眼白虎推下去。正要下力呢,白凿懒懒地出声:“太狠心了吧?这是32楼。”
“32楼?”程凉岸惊诧地瞅瞅窗外的天,“没事,反正你摔不死。”说着,硬是要推。
白凿一闪身便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懒散撒地走到温秉身边去。
顶楼上叠放着些剩余的预制板,温秉清出一块儿来坐下,问白凿“下面在吵些什么?”
白凿就不怎么讲究了,叠着一只腿在预制板沾满薄灰的另一端坐下。“在验收工作报告之前,我要先声明一点。”
温秉闲适地坐着,像坐在自家的逍遥椅上。“你说。”
“你看,”他指着在窗户边流连的程凉岸。
温秉心头一惊:“程凉岸,离窗户远些!”
程凉岸哈哈笑着:“我才舍不得死。”
白凿悠悠达达地晃着另一只腿,裤腿后面不免沾上一层灰迹,“不是让你看她,我是让你看她想把我推下去的歹毒居心。”
温秉:“所以呢?”
白凿:“所以,我要证实我和程凉岸的关系并不好!绝对不会私下勾结,绝对没给你戴绿帽子!拜托你千万别找我的麻烦。”
温秉:“......”
程凉岸:“......”
白凿:“你们还挺有夫妻相,嘿!温秉,给我个准话呗。”
程凉岸叹息:“算了,温秉,你别跟傻子一般计较。”
温秉摸着鼻子,低头沉思:“我知道了,说正事吧。”
白凿:“......”
程凉岸在粗糙的窗洞前探头探脑,这口窗洞的边缘上有一圈干涸的胶水痕迹,白色的胶痕围着窗沿描出一条浅浅的沟壑。
白凿:“老王的尸体已经拉走了,对本次跳楼事件负主要责任的是住在一楼的秋来收,也不是多大的责任,顶多被通报批评或者开除,因为他的兼职是看楼员,不该放老王上楼。对了,秋来收就是喜眉的生父老汉。”
温秉理了理喜家复杂的家庭关系,“你好像认识喜眉。”
“那当然,”白凿笑得非常骄傲,“我可是喜眉的姐夫。”
程凉岸哈哈大笑:“说来真是奇怪,喜眉的姐夫都来历不小呀,怎么这一天天的就不停遭遇退学和绑架呢?不是姐夫是灾星吧?”
温秉:“姐夫?”他懵懂地看向程凉岸。
“才不是!”白凿怪叫一声,忙摆手:“我和程凉岸没关系啊!喜眉又不只有一个姐姐,有的是比程凉岸漂亮大方、温柔大方的姐姐。”
程凉岸连连点头称是:“没错没错,她是仙女我是流氓,不敢比不敢比。”
温秉怔怔地看向白凿:“什么时候的事情?”
白凿作老实交代状:“没关禁闭之前,我保证,绝对没有违背您老人家的命令,绝对没有偷偷出来鬼混!”
程凉岸:“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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