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哇哇哇(1/2)

三点一线的枯燥生活，无边无际的试题海洋，一切的一切似乎让整个空间的重力加速度与日俱增，不是98牛每千克，不是196牛每千克，也不是294每千克，或许早已经变成了98牛每千克，980牛每千克，甚至9800牛每千克，似乎皮肤下被肌肉包裹的骨头也在发出咯吱咯吱的悲鸣，随时都有可能被自己的体重给压死。

卓凡没有惊人的目标，也没有远大的理想，只是作为家中的独子，在被命名为父母期望的大山重压下，希望能够顺利的毕业，能够在父母与外人交谈时提供一些足以令他们自豪的资本，就已经足够了。

抱着这样的的态度，卓凡忙里偷闲，看看动漫，玩玩游戏，家庭作业全靠抄，大考小考全靠背。每一次的成绩虽然都不是那样的喜人，倒也差强人意。在整个竞争压力极大的班级上，排名也仅仅在中下等罢了。

这样的水平完全满足他的预期，符合所有人的要求。对他而言，只要不是垫底的存在，就阿弥陀佛。而父母那边，也不会过问太多，一个名校学生光环也足以让他们在与外人的交谈中感到骄傲。

毕竟，谁也不会刻意去打听某一个学生的成绩。当然，前提是不要垫底，垫底和第一一样，都很容易令人出名，招人注意，引人口舌。

卓凡的心态很好，可并不是所有的同学都和他一样。这不，坐在他身后的同学，就因为学习压力过大，脾气异常的暴躁，仅仅是因为卓凡在他掉在地上的书籍封面踩了一脚，便是和卓凡发生了冲突，相当激烈的冲突。

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后却导致卓凡被对方的匕首捅死。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卓凡。

即便是事隔十四年之多，卓凡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刻。

当时，他的肚子上中了三刀。而那个坐在他身后始作俑者的同学叫做王屠，不知道是不是取亡命之徒的寓意，倒是给人几分威慑的感觉。

据卓凡所知，王屠的家里，自他爷爷的爷爷开始，就操持着同一份职业，屠夫。不包括王屠本人在内，也已经有五代了。

在王屠的父亲这一代，更是开了一个规模颇大的屠宰场，十里八乡间都有着相当的名声，生活很是富裕，令人羡慕。

王屠本人也有着所谓富二代的骄傲，或者说是霸气更合适一些。他在相邻之间被称呼为王少爷，在同龄孩子间被称为王老大。即便是在久负盛名的实验学校里，也受到许多老师和同学的尊敬。

在家庭环境不断熏陶下，王屠自然也能够胜任屠夫这一家传的职业。

学校偶尔放假，他也会到屠宰场中帮忙宰杀一些牲口。或许正因为如此，他出手极为稳重，才能够做到三刀都捅在了卓凡肚子的同一个部位。

卓凡还记得，当时肚子被破开了一个窟窿，肠子缓缓的蠕动着滑落出来。除了鲜艳的红色血液不断的外流，还有着一些半透明的液体，略微有些泛黄，像是一种不知名的草药熬成的汤汁，大概、估计，那是卓凡的胃液。

刺进肚子的精准的三刀，好在都不是致命伤，卓凡也并没有马上死去。

学校压力过大，大家缺少发泄的途径，这浅显的道理，谁都清楚。要说一点小小的冲突，打个架就是了，倒也无伤大雅，甚至对身心均有裨益。这就是卓凡在被捅之前善良的想法。

可是对方竟然想要做古惑仔，毫不客气的使用了管制刀具，这就委实有些过分了。对于同学突然拔刀的行为，卓凡越想内心越是窝火。

作为一个生活在社会中下层，家庭条件一般的普通人，多少有些仇富仇权的心里存在。卓凡在这一点上并不特殊。

他的家和王屠的家挨得挺近，彼此之间也算是相当的熟识。而且王屠的父亲还与他人联合创办了一个小型的肉类加工厂，卓凡的父亲恰好在其中工作。

王屠一家并不是善人，对待工人的态度也不友好。与其说是雇佣者与被雇佣者的关系，不如说是剥削者与被剥削者的关系，各种巧立名目克扣工资的现象屡见不鲜。

只不过找工作并不容易，工人们也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

和卓凡一家起早贪黑工作、省吃俭用生活相比，王屠那种近乎达到财务自由的上层社会生活在一定程度上令他颇为向往。

尤其是每学期开学的时候，卓凡还在凑学费，而王屠却带着一群小弟大吃大喝。有的时候，两人碰面，卓凡甚至还会受到这个富二代的嘲讽和欺辱。

“我草你老母，有钱了不起啊？最烦的就是你这种富二代、官二代！”

卓凡想起过去被王屠一伙欺负，为了不给父母添麻烦而默默的将眼泪吞进肚里的种种往事，内心深处的火焰突然轰的一下瞬间燃烧了起来。

他要给予对方一点教训才行。否则这样的人流入社会，早晚也是个祸害。

嗯…替天行道…不对，这不就变成宋江那个傻叉了吗？应该是行侠仗义才是…卓凡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还不错的借口。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回光返照，卓凡的精神极度亢奋，肚子也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他低下头看了一眼红色的肚子，血腥味四溢，还有着无数大小不一的泡沫，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电视剧人物表现出的恶心呕吐。

不是说第一次杀人，或是第一次看见血腥的场面都会反胃吗？怎么我现在觉得身体暖洋洋的，像是清晨的阳光温暖的照耀在皮肤上面？

难道电视剧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