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冒牌?仿制?(1/2)
苏异的弟弟苏永,这天傍晚特来说仿制青云弟子牌的进展。
“大哥,这可是我央求了蔡叔叔半天才弄到手的。”苏永的成就感升腾到脸上,掩住了原本的稚气。
“是不是作坊里的‘模范高手’蔡模范?”
“对,就是蔡模范叔叔!”
苏永捧着一个两掌宽的匣子。他把匣子放到桌面上,从中间向两边分开,只见分开的两面都是光滑柔软的范泥。
苏异将青云弟子牌放好在范泥中间,苏永便将匣子合上,双手在盖子上压了又压。
苏永人许大,说起要做之事头头是道:
“这个制范匣先放在这里,等明天一早取出记牌,再把做好的范直接送给蔡叔叔,很快就会制出模型来了。蔡叔叔说了,他会在模型里刻写是仿制的。到那时候,我们想要多少这样的记牌就有多少。……大哥,现在我们该想想,怎样把这些仿制的牌买掉。不知道要卖多少钱呢?”
“一百枚银币?”苏异随口一说。
苏永涨红着脸,虽然他对银币没多大概念,却也知道这个数目吓人。他伸出一根手指抖着道:“一百……银币?哥,这——太狠了吧。我做梦都没见过一百枚银币呢。”
“我也没见过。”苏异嘿嘿笑道,“要不,就一百枚铜币好了。又不是真的。”
“就一百枚铜币?”苏永有些泄气,他昨天得到了苏异给的一枚银币,现在也算是个小财主了,眼界高多了,小钱还真看不上。他小嘴咕噜着:“要少也不能这样少啊。”
这倒也是,苏异原先说可以卖一百枚银币,那是相当于十万枚铜币,现在却报一百枚铜币,直接落价一千倍,再没见过这样估价的。
“怎么?你嫌少?”苏异盯着苏永,“你一个月的零花钱是多少?”
“就二十枚铜币。”苏永答得勉强,复而笑嘻嘻道,“大哥,我明白了,如果我们能买掉一千个仿制牌的话……呵呵,那也能赚……几十枚银币了。这可是笔天大的买卖!”
“就是这样,明天你先去找蔡叔叔,叫他帮忙快点做出几个仿制牌来,争润天可以在坊市上摆出来,也好看卖价如何。如果卖得好,那咱哥俩的好日子就长了!”
苏永听得咧开嘴:“大哥,到时要不要叫上玲玲姐姐来给我们捧场?——唉啊!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今天中午我在外边遇见她,她截住我问大哥的伤好了吗,问这又问那。我只想着仿制牌的事,没说什么。”
苏异苦笑不语。
苏永又说:“她说她哥哥还躺在床上呢……哈哈,这事还是大哥历害!这两天我们学堂的同学可都在议论,说八段武徒苏异战平基段武士程子刚,人人佩服!不过,我们礼学教授却说,这事纯属意外,因为武士破阶之时没来得及调整,所以才让大哥趁机扳成了平手。我才不信呢,要我说,那是大哥故意留爪力后面才爆发的。”
“你年纪还小,还不够了解功力等级之间的差别,至于功力阶别之间的差别那更大了。现在的程子刚,基段武士的功力水平,那得三个八段武徒才能和他抗衡!要不,坊间也不会常言道‘一朝得破士,百年好生计’。”
“大哥教训得是!”苏永做了个鬼脸,却又笑道,“大哥说话越来越像父亲了。这些话,我是知道的。不过,现在我还小嘛,不能瞎操心的,要是总操心的话,就难长大了。只有大人才喜欢操心!”
哦?苏异听弟弟这么一说,心有所动。
原来,天真和梦想是孩子的标志!也不知从何时,他却变得老成了,少了孩子那种无所顾虑玩闹的劲头。
“我长大了!已不再是个孩子了。”苏异想着自己最近一个月的经历,又想到对待程玲玲态度的转变,很快得到了这么一个结论。
人长大了,这像是一件好事,却又是一种负担!没长大的时候想得快点长大,好有所作为,可是等感觉到长大了,随之而来的,是要承受到很多美好的流失,这又何曾不是一种无肋!
无助!无奈。无时无刻。
得与失,在人生的不同阶段、不同时候,只不过是在做交换而已。
苏永只顾说了会话便离开房间,剩下苏异呆呆的想着过往,心中各种滋味翻滚。他暗问自己:“如果只是得与失的交换,那么,人为什么还要奋斗?为什么要一生修炼?”
苏异一头埋在床上沉思,只觉得世界万物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和时间在作交流。
生命与时间,有限与无限,精彩与规则,复杂与单一,都纠缠在一起!
为了有限的精彩?还是为了自己的无悔?
不知又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已经消逝……
“一切是为了得到调配得与失的自由!”苏异脱口而出,脑中清爽,心下释然。
“你说什么?”池佩兰已站在苏异的面前,眼神古怪。
苏异忙问:“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我都来看过你几次了。”池佩兰轻轻抱怨道,“你这个呆子,我还以为你在创什么新奇功法啊?”
“你说笑了。”苏异不好意思地说,“要创造新功法,那至少也是杰阶以上才能干的事吧?”再看月光石发出的光芒是深白色,而噪天鸢入夜便会安分,此时连一点声响也没发出来。苏异估计着已是半夜,没料到自己竟已冥想了两三个时辰。
“那倒是。刚才你那样子,真像在参悟什么新的功法!我也没敢叫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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