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铃铛·十(1/2)
念儿到底是赵光义留在江晚栀身边的人,那婆子有苦不敢说,倒是她日日陪着江晚栀。江晚栀坐卧在床上,一言不发。念儿几次欲言又止。
江晚栀没有抬眸,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念儿愣了愣,“姑娘知道念儿会说什么的,念儿还是不说了。”
江晚栀笑了笑,“今日初九了吧。”念儿焦急道:“姑娘怎么还能笑出来?”
“那不成让我去求赵光义么?”江晚栀的话才落下,便听见“吱呀”的推门声。江晚栀终于起身了,往屋外匆匆而去,“赵奭,我是不是可以见他了。”
赵奭见江晚栀眉目间的焦急,只得叹息一声:“姑娘,就这样着急么?”江晚栀的眉目中的担忧之色渐渐沉寂,她冷笑了一声,“是不是在这里我心里想什么,也不能表露,这颗心这个人只能给晋王这一个人。”
赵奭顿了顿,便悠悠道:“不错。”
她咬了咬唇,才淡淡的开口:“我明白要如何做了,今日我去后,可否告知晋王我要见他?”
“姑娘安心去见,晚间王爷回来见姑娘的。”赵奭恭敬道。
江晚栀正要抬步,赵奭再次作揖道:“还有些东西是王爷送来的。”她往他身后看去,竟是一些烟火,江晚栀浅笑,“放在院子里吧,替我谢过晋王。”
赵奭抱拳之后,便示意几个婆子将东西抬进去,再带着江晚栀去了之前见梁章的客栈。
她站在那房门外,迟迟没有推开,她能明显的闻到屋中飘出的药味的苦涩。她心里很明白,梁章必然是又添了一层新伤。她瞥向一边站着的赵奭,“这次你还要听?”
赵奭眼睫微微颤抖,“我只是在保证姑娘的安全。”
“忠心挺好,你愿意听就听吧!”
赵奭颔首道:“姑娘放心,今日这里只会有你们二人。”赵奭不敢听是因为赵光义吩咐过;也再讲了,上次说了后,晋王脸上满是愤怒,有些事看来是需要三缄其口的。
江晚栀深深的呼吸一下,才轻轻的推开那扇门。
梁章拖着带着伤的身子,却穿好了衣衫,坐在那里。和那日一眼,抬眸含笑,温柔的唤道:“月儿。”
江晚栀忍了忍,眼圈还是热热的,湿湿的。她不敢再如同上次一般去抱住他,一则为了他的伤,二来也不想他再次受伤了,她只能走到他的面前,低声的说:“对不起。”
“月儿又没有做错什么,说什么对不起。”梁章一下子站了起来,发力将她拉入怀中搂着,“月儿,今日怎么不抱我了?眼眶红红的,想哭便哭吧!”
江晚栀不敢用力推他,她贴在他的胸膛,能够感受到他的颤抖,她目光渐渐扫过她的臂膀,一道血印子逐渐浮现:应该是当时他用力拉自己的时候撑开了伤口。
她任由她抱着,知道她再也无法坚持,不得不松手的时候,她才道:“梁怀书,能不能把这支铃铛镯子取下来。”
梁章靠着镯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月儿,你知道这镯子它本是……”
“我想要退了这婚事,自然要退还东西的。”江晚栀佯装镇定的说着。
他却是冷笑了一声,“最后还是要牺牲你才能救我。”江晚栀蹙眉疑惑的看着他,缓缓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逼我同你退婚,无论如何我都没有答应。可是月儿,今日却是你亲自来……”梁章再也说不出口了,眼睛亦是红着看向江晚栀。
她轻轻闭眼,道:“梁章,我不喜欢你,你没有必要将你的性命压在我身上。”
“那你为何要救我?”梁章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眸,想求一个答案。“为了孟家和梁家。”这话江晚栀自己都不相信了,她越发的看不透自己的心了,到底是施越哥哥,还是梁章?
“你骗我!”梁章的话将她拉出了自己的思绪,江晚栀咽了咽,“梁章,我想你活着,苟于乱世,达于太平,不好么?”
梁章没有接话,江晚栀却是红着眼浅浅一笑,“上元夜,我们一起走。”
他瞳孔微缩,看向江晚栀,眼中满是惊喜之色,“月儿,你愿意和我一起走?”江晚栀点了点头,“我不属于你,也不属于那一方天地。上元夜赵光义会放了你,到时我们在南侧的城门见,哪里有条河流,我们回江宁吧!”
江晚栀露出镯子,“不过这个东西,你必须取下来,赵光义才会放过你。”梁章听了这话,即刻卸下了那个镯子。
待她回到秋泠院的时候,赵光义已经坐在了石登山阅读一些奏折。
“回来了?”赵光义合上了手中的折子,抬眸浅笑着,看向江晚栀。她轻轻点了点头,遂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上元夜我要看着他离开。”
赵光义本是带着浅笑的眼眸,即刻冷了起来,“你不放心本王?”
“是,看着他离开,我才知道晋王有没有毁约;其次我也想去上元夜看看灯。”江晚栀的话让赵光义心中一惊,只怕梁章出城之时动手暂时是不能了。
“也罢,本是年节,你在这院子里呆着,也冷清。”这模棱两可的答复,让江晚栀有些拿不准,她微微侧头看着他,“你答应了?”
赵光义微微点头,便岔开了话:“本王不是让赵奭送了些烟火来么?”他扫了扫四周,便笑道:“怎么不点起来,本王难得清闲。”
赵奭立刻作揖去准备,却不想赵光义起身亲自去摆弄了。江晚栀看着那烟火,并没有太多兴致,只是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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