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木玉徽琴·十一(1/2)
又是一日周六,这一日弱水古镇难得迎来了晴天。曲折的小巷,高墙上上来映出日光的金黄色来,石板路旁依旧清冷,蔓延的青翠的苔藓与安静的小巷相互映衬这,让小巷越发孤寂。
“哒哒……”小巷响起了低沉的脚步声,江晚栀望了望阁楼外,姜歌穿着一身长裙抱着古琴缓缓的走来。江晚栀则轻快的跑下阁楼。
施越在案上用着电脑,他抬眸看了看江晚栀,遂一个响指,古董店的门便打开了。梁怀书坐在一旁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抚了抚眼睛站起身来。
姜歌就站在那里,看着店中的三人,愣住了。过了一小会,她才抬步走了进去,朝梁章笑了笑,“梁章学长你也在啊!”说罢姜歌便低垂着眸,往前走了走,将琴放在了案上,戚懿便自然的散入尘埃,幻化成型,站立在那里,同众人微微颔首。
“没想到你今天来了。”江晚栀说罢便示意施越端一盏茶来。
姜歌推了推,“我不爱喝茶。”江晚栀引着她坐下,将茶递到她的面前,“客随主便。”戚懿也站到了她的身旁,“这是拂灵茶,古董店中灵力丰沛,喝了这个才不会有有心人能够感受到你身上沾有的灵力。
她点了点头,便一饮而尽了。随后姜歌便看向江晚栀,“我今天来,是来告诉你那日的事的。”江晚栀点了点头,便托腮的站在那里,一脸好奇的望着她的。
姜歌出生的时候,无法说话,看不见东西,听不见声音,四肢无力。姜家人都吓坏了,想将这个孩子遗弃。姜爷爷力排众议,亲自抚养了姜歌。再大一些姜歌只能发出一些咿咿呀呀的声音,就连哭也只见泪水不闻其声。许多医院也都无能为力。
姜爷爷只得带着姜歌去了佛寺,为这孩子纳福,却不知那位主持年纪轻轻,不仅分文不取还相赠一包桐木香,让姜歌随身带着。
“在那之后,我便渐渐能发出较大的声音,也能听见细微的声音,看见模模糊糊的东西了。”姜歌说完看着众人,施越将姜歌所述之事一一的记录在电脑上,才道:“桐木香,看来这把琴的用料就是……”
“桐木!”江晚栀抢了过来,在记忆里那一场宴会的时候,就听宫里的人说起过。她虽是想到了这一点,还是不太明白,“再然后呢?”
“爷爷发现桐木香对我用,又去了那佛寺,那主持便拿出了这把琴交给了爷爷,还说琴声通心声这样的话,让爷爷带着我慢慢练习这琴。”
在那之后,姜歌能说能听能看,四肢也能动了。
“七八岁的时候,爷爷再一次带我去了那佛寺。佛寺无名,坐落在弱水古镇后的山上,虽不是人迹罕至,也只有初二十六日可见一二十人。而一路上只见森森柏树,石阶上更是铺满苍苔。”
“还未到山寺,却见主持已经在山门等候,背着画卷,手中拿着伞,说是再去俗世。他还轻轻的抚了抚这把琴,说万物有灵,让我们必要好好待她。”
“再后来,我便能时时瞧见戚懿姐姐了。”
江晚栀点了点头,便问:“戚夫人当日身死执念入琴,并非为某人?”施越却是轻叹了一声,“晩栀戚夫人成为人彘都少了那些器官?”
“眼,耳,口,手,足。”施越又淡淡问道:“那姜歌出生之时,又是怎么情状?”
“眼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语,四肢不能……”江晚栀还没念叨完,便站直了身子打量了姜歌,那个女孩的眉宇间果然与戚夫人相似,“你们是同一个人?”
她才惊叹,有蹙眉的看着施越,“怎么会这样?”
施越没有接话,只是将《灵录》幻化在案上,食指与中指并立,以灵力催动,那书便翻到了桐木玉徽琴的篇章。
那一页上,画着桐木玉徽琴,一旁小字注疏:汉高祖赠戚夫人,戚夫人身死半灵入琴,余半灵若遇,此琴有灵能作昆山玉碎。逢厕姑日,无一琴可响。
江晚栀咬了咬唇,脸上热辣辣的,她低声喃喃道:“原来那几日我弹奏不响那琴是因为遇上了厕姑日。”戚懿却是面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并不是。”
江晚栀抬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旁的施越,施越的眉头也渐渐的隆起,江晚栀心中才放心了些,便听戚懿说道:“那里在剧场袭击我的那个男子,想要通过其他的琴控制我,得知当年主持的下落。”
施越却是紧张起来了,“那位主持可有名姓?”姜歌思忖了一会,“在山寺的时候,他叫无名,再后来只听爷爷提及过一次他的俗名,叫江鸿。”
江晚栀抚了抚额头,眼中满是疑惑的模样,“江鸿,这个名字好熟……好熟……”施越见她突如其来的异状,忙将她护在怀中,紧张道:“晩栀,你怎么了?”
她抓住施越的手,急切的问道:“施越哥哥,我的父亲叫什么!我的父亲叫什么!”施越轻轻的为她梳理额间的碎发,一边淡淡的回答:“江溶。”
“那江鸿是谁?这个名字,我分明见过,可是在什么地方?”江晚栀渐渐的安静下来,陷入了沉思,眼中添了一抹哀伤?梁章也紧张起来,也走了过去,冷静的问:“施越,江涣大人和晩栀之间就没有其他的识灵人?”
施越瞳孔忽而放大,冷冷道:“梁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大人?”
“你不觉得,这位主持的法名‘无名’很奇怪么?”梁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施越缓缓放开怀中的江晚栀,他叹息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