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莲刻经玉指环·十四(1/2)
“曷萨特勒,”过了半晌,李心益突然叫住他,“按照回鹘的旧俗,我的确算嫁给你了。就算在唐国做妾的,嫁礼也不能少……”
话还未说完,曷萨特勒便扬起了笑意凝视着她,“你要我怎么做。”
李心益红了双颊,突然语塞:“我……”他紧张的拉起她的手,“怎样都好,益……益儿……”
她的脸颊更红了,完全不敢看向他的眼睛,语无伦次说:“你刚才叫我什么?”他将她拉入怀里,“你要记得,有一个人记得你的名字。”
“曷萨特勒,谢谢你。”她安稳的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心跳动的频率,这一刻对李心益来说,已经等了许多年了……
几位夫人相邀可敦前去拜访太和公主。正走在路上,便瞧见几个女奴拿着茜红色的纱,与金色的线,匆匆的走过。几个夫人即刻面面相觑,然后咳嗽了起来。
“站住,走得这样急,连可敦都不参拜了。”那几个女奴忙退到一边,“可敦,各位夫人恕罪,奴走的急没注意到可敦还有各位夫人。”
那几位夫人立刻上前,在可敦耳边说道:“可敦,这事蹊跷呀,这些女奴按理说不会看不见我们的。”
可敦扫了扫说话的那夫人,心中早已冷笑起来,想我替你们出头。不过这个贤德的可敦还得做下去。她便开了口问道:“这些红纱还有金线是要送去哪里?”
那几个女奴互相看了一眼,不知如何回禀,一位夫人立刻上前去呵斥道:“大家都臣服可敦,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几位女奴任旧是相互看了看,终有一位女奴略微上前来,颔首回禀:“这是可汗让我们挑好送给太和公主过目的纱。”恭敬的态度,让她们挑不出错来。
一个夫人灵机一动,转而问道:“可汗之前不都是只是去坐坐吗?怎么今日突然就送纱了?”那女奴摇头诚恳的答道:“奴不知。”
那夫人见什么也问不出,脸上便腾起了怒气:“撒谎!”可敦却突然拍了拍她的手慢慢的说道:“去公主的院落,不就知道了?”
那夫人即刻往后退了几步,和众夫人一起向可敦恭敬的颔首行礼,“可敦说的是。”可敦淡雅的笑着,“走吧!”她又看向一旁的几个女奴,“你们也遂我一起去太和公主的庭院吧!”
“是。”随后一行人便到了李心益的院落。日常伺候李心益的女奴,本在院落打理李心益好容易种起来的绿植。便见可敦匆匆而来,她眼疾手快的跑到屋中,向正在打盹的李心益禀报道:“可敦和一些夫人来了。”
李心益淡然的点了点头,便对她说:“我去培植吧,你去煮茶。”说罢李心益便从床上做了起来,拿过女奴呈上的铲子,往院落中去了。
还未走到绿植旁,可敦便踏了进来。李心益只得站在庭院中向可敦行了参拜的大礼。可敦看她手边放着一把铁铲,不远处放置着一盆有些发焉的绿植,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看着她:“公主好雅兴。”
“可敦请坐。”李心益礼数周全的待可敦,更是亲自为她斟了茶水,双手奉在她的面前,让她更本挑不出错来。
一个夫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公主只请可敦坐,却不请我等姐妹入座,这是什么礼数?”
李心益抬起淡然的眼眸,看着那夫人趾高气扬的面孔,突然嗤笑了一声,“夫人瞧我这院落,那样东西夫人看了讨厌,砸了就是。我也不必委曲求全。”
那夫人敢怒不敢言,上次砸了她的院落的事,可敦虽没有怎么惩罚她们,还是有所训戒的,如今她却这里旧事重提。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对了,今天除了我们过来,还有可汗送来的纱与金线。”说罢那夫人拍了拍手,几个女奴便将纱与金线都端了上来,恭敬的跪在那里。
“公主,可汗说这是最轻薄的一种,不知公主可喜欢。这金线里绞有波斯的孔雀线,更光彩夺目。”
李心益翻看了一下,又将线拿在手里细细的捻了捻,便吩咐一旁煮茶的女奴去将自己不日前画好的刺绣稿子拿给那女奴。
“就按照这个秀吧!”女奴才退下,那个夫人确实嗤之以鼻的模样,嘲讽着李心益,“可汗对公主真是好,这般昂贵的东西也能赐给公主。”
可敦却是微微蹙眉,有语重心长的看着她,浅笑着说道:“这是可汗喜爱太和公主,才挑选的;再者公主来自大唐,这些东西对公主来说不过尔尔。”
李心益跪了下来,“请可敦降罪,我自嫁给可汗从未侍寝,可汗按照大唐的习俗为我准备了服饰,挑选了日子,再侍寝。”
“这不是胡闹么?”一位夫人听完立刻呵斥到。
“难道公主以前嫁给崇德可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么?”
“是啊,都说大唐公主都是入乡随俗的!”……一时议论纷纷。
可敦却轻轻敲了敲桌,示意那些夫人不要再争辩了,“既然可汗喜欢,我们这般说也无济于事了。”
说罢她又站了起来,“我们也来了许久,叨扰公主许久了,这便离开了。”李心益恭敬的颔首,“恕不远送了,可敦。”……
再过了小半月,红纱做成的衣衫便送到了她的面前。只是上面的纹饰却不是她自己绘制的,华丽有余,素朴全无。
再三追问后,李心益也明白了。原来是那几位之前砸了她院落的夫人这一次又偷走了红纱,换上了能让她身上起红疹的红纱;偷了金线,换上了染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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